叶卿卿眯着眼大量面前的男人。
男人生的倒是端正,皮肤白皙,身上穿的服侍也称得上华贵。
只是一双眼睛的眼尾高高吊起,给人一种精明又不好相处的感觉。
“哦?他去哪了?”
叶卿卿此时的声音已经趋于平稳,没了方才的慌张。毕竟这闹事里什么人都有,保不准面前的人打了什么歪点子。
所以她还是表现的冷静点比较好。
“你跟我来便知道了。”
男人脸上的笑容越发的诡异,叶卿卿自然不会同意。
“你将地方告诉我我自己会去找。或者,你按了什么其他不应有的心思?”
“有没有其他心思,公子试一试不就知道了?”
叶卿卿见此人没有丝毫诚意,立刻便没了继续在这儿跟他浪费时间的心思。
她冷哼一声,二话没说就朝着另一边去。
然而刚刚回过身,鼻尖就被一股子奇异的香味萦绕。等叶卿卿意识到不对的时候,意识已经渐渐模糊。
只感觉身边的景物有些看不清,声音也听不清。两条腿好似不听使唤似的直直的往前走。
“喂,这小公子你哪儿弄到的,长得还真是水灵!”
“不过看着服侍不算寻常,不会是什么显贵家的吧?”
“怎么会,这服饰多半也就是商贾之子,不会掀起多大风浪的。”
几人交头接耳之际,叶卿卿已经醒了。
她小心的眯了眼睛,看到桌子前头坐着三个人影子。
她心中一惊,知道这是不小心被人给撸去了。
今日她出门,身边只跟着司徒寅,方才还走散了。听这几个人说的话,多半不会是什么好事。
若是真的到了危急关头,也不知道她前两天刚刚学的三脚猫功夫,能不能派上点用场。
正判断着,桌前的人忽然动了。
叶卿卿吓得忙闭了眼睛,装作还没醒的样子。
那人走到了床前,疑惑的来了句:“我药下得也没那么重,怎么到现在也没醒?若是一会儿少爷来了问起来,这我们可如何交差?”
少爷?
少爷绑她做什么……
“美人儿给我绑来了吗!”
叶卿卿还没来得及想明白,外头又传来了一个声音。
听着应当是个男子,浑身的酒气,让人不喜。
叶卿卿顿时警铃大作,知道是那人口中的少爷来了。
果不其然,方才还在床前自言自语的人已经到了门口,桌前的人也都恭恭敬敬的站了起来。
“少爷,人就在床上。”
随后是银子叮当响的声音,匆匆的脚步声,和关门的声音。
叶卿卿不敢轻举妄动,只是眯着眼睛看那边的满满走近的人,却看见他一边走,一边解下了身上的衣服。
!
她的脑子翁的一声,心中就有了不好的预感。
不是吧!如今他是男装诶!
不多时,那人已经走到了床前,身上也几乎没了衣服。
一双手划过她娇嫩的皮肤。
“啧,还真是个尤物,这肌肤嫩的跟个女人似的。”
男人说完便弯腰,然而就在此刻,一直睡着的叶卿卿忽然跳了起来。
她一把抓住了男人的肩膀,然后一使劲便将人给掀翻了出去。
男人在地上哀嚎了数声,眼角的泪都留出来了。
可偏偏他的那群手下拿了钱,早就出去喝酒,哪里还有功夫管他?
“哼,不入流的东西!”
叶卿卿骂了一句,翻身下床,直接朝着门口走去。
然而没想到的是,后面的男人也在此时爬了起来,从怀中拿出了一个手帕,从后面捂住了叶卿卿的鼻子。
“唔!!!”
她最恨的就是这种打不过使阴招的人了!
男人见叶卿卿瞬间腿一软就要跪在地上,伸手将人给捞起,而后坏笑着说:“没想到你还会一点功夫,好在我身上带着麻痹散,不然的话今日还真是要让你跑掉了。”
他说完,嘴唇就朝着叶卿卿的脸上移了过去。
而叶卿卿中了药,只觉得全身上下,没一个有力气的地方。
即便是全力挣扎,也无济于事。
“哼,我劝你不要跟我胡灿斗,不然的话有你好果子吃!”
他威胁完了,看着叶卿卿那一双因为气愤和羞愤发红的眼睛,顿时更加的兴奋。
然而也就在这时,忽然一阵风把窗户打开。
一个魁梧的身影,从窗外闯了进来,直接将胡灿给踢到了一边。
而叶卿卿眼见着就要摔在地上,却被忽然闯入的黑衣人给接了个正着。
感受着熟悉的温热胸膛,叶卿卿不禁红了眼眶。
天知道她刚刚多害怕!
天知道她喊了多少遍司徒寅,才盼来这个救她于水火的英雄!
“你是何人,敢对我动手!”
几次三番被打扰美事,胡灿气的额头青筋直跳。
司徒寅淡淡回眸,一双眼睛依旧没有多少的情绪,然而下一瞬,一脚就已经踏在了胡灿的面门上。
“啊!”胡灿惨叫一声,他那里这样狼狈过?此时的一双眼睛瞪得血红,“我可是定远侯的孙子!你敢对我动手,我们胡家绝对不会饶过你的!”
他也是看着司徒寅一身并不是多昂贵,这才这么说的。
可他又怎能想到,面前的这个人不光是这个国家最尊贵的人之一,且是定远侯最为疼爱的外孙呢?
“哦?我倒要看看定远侯会不会为了你这种废物,对我动手。”
司徒寅罕见的勾起了唇角,拔出腰间的长剑,就要朝着胡灿刺过去。
胡灿吓得惨叫一声,以为要命绝与此。
然而就在利剑在半空中划过的时候,一双素手,却将剑给拦下了。
“司徒寅,不要。”
叶卿卿依旧没什么力气的歪在司徒寅的怀中,要凭借着他的扶持才能站得住。声音听起来也软软的。
然而那势如破竹的一剑,却当真在这一刻停住了。
“你放心,只是一个废物而已,即便是杀了也影响不了大局。”
叶卿卿听了他的话,却缓缓摇头。
“但他确实是定远侯的孙子,如果这次你动手了,后面难免会有麻烦,这对我们不好。”
她的一句我们,成功的让司徒寅心情愉悦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