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叶正雄便派管家送季俊轩离开。
叶家开始商议着有谁出面澄清这件事,又如何安排叶安琪的订婚仪式。
自始至终,叶安琪都低着头,心情压抑得难以言喻,可这个时候,她根本就不敢说话。
叶安安突然想到了什么,“对了,安琪你还没有吃那个吧?”
“什么?”叶安琪心里不好受,语气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陈玉莲见状,不满的蹙了蹙眉头。
叶安安有些不好意思的开了口,“就是……女孩子,做了那种事之后,要吃的东西?”
“你到底在说什么?”叶安琪咬牙道。
“还能有什么!跟男人做了那档子事,不该吃避孕药的吗!”陈玉莲终于又呵斥出来了,“你也这么大的人了,竟然这般不懂事。也是,你能做出这种事来,还指望你能懂什么事?”
陈玉莲的态度,顿时让叶安琪的脸上一阵惨白,一阵涨红。
“叶安琪!”突然,陈玉莲厉声道。
她实在看不惯叶安琪这副受了极大委屈的样子,就好像叶家欠了她什么似得。
叶安琪身子打了个激灵。
“你给我听好了,虽然你不是我们叶家的人,但是你跟着汪梅到了我们叶家,不管你走到哪,都是打着我们叶家的头衔,以后一定要洗心革面,从新做人。这次,我看在安安的面子上就不跟你计较多少,若是今后你还这么放荡,我可绝不会再容忍你。”
“是,奶奶,我知错了。”叶安琪咬牙道。
心里却恨意翻涌!
不管她平时表现的多么的乖巧温顺,可是在他们的眼里,她叶安琪始终是个外人,是个上不了台面的野丫头!
凭什么他们自觉得高她一等?
你们……都给我等着!
叶安安不动声色的朝小花看了眼,后者立即心领神会。
叶正雄又安慰了陈玉莲一番,才离开去了公司。至于出面澄清的事以及策划订婚的仪式,则落在了叶安安的身上。
陈玉莲率先回房补觉,其余的也都各自散开。
叶安琪一回到房间,就再也隐忍不住,崩溃大哭。
“妈,您怎能答应了叶安安那个贱人……今后,今后您要我怎么面对哥哥。”
“你给我小点声,我警告你多次了,无论何时何地,都不能这样称呼俊轩,一旦我们的关系被别人知道,我们都得滚蛋!”
汪梅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看似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可谁又能体会她此时此刻内心迫切的想杀人的滋味!
“你总算要我忍,要我忍。可是,究竟要忍到什么时候啊?我受够了这种寄人篱下的滋味了,整个叶家,没有人看得起我们母女,对他们来说,我们简直就是猪狗不如,想骂就骂,想打就打。”
叶安琪的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似得,不停的往下掉。
“安琪,你以为妈就好过了吗?这么些年来,妈如何不是咬牙硬撑着?妈做这一切,还不是为了你,还不是为了你哥,还不是希望你们将来能过上好日子。”
汪梅看到女儿哭泣着,也跟着落泪。
“可是,妈……至少,那个老男人还是疼你的啊。”叶安琪哭着道。
妈的日子,终究要比自己好过一些。
汪梅一听这话,就跟吃了苍蝇似得面露恶心的神色。
世人只看到她嫁入了叶家豪门,当上了豪门阔太太,而丈夫对自己又宠爱有加。
可是谁又知道,她自从嫁入叶家之后,叶正雄就再也没有碰过她。
不管她使了多少的手段,都不能将其拿下。
直到她得知叶正雄再也不能重振雄风时,她才彻底碎了跟他共同养育一个儿子,继承叶家财产的美梦。
她不甘心。
不甘心就这么困死在这个看似华贵的牢笼里。
叶安琪突然想到了什么,瞪着眼睛道:“妈,您不觉得奇怪吗?我们最近一直都被叶安安牵着鼻子走,昨天我们计划的是让她跟哥睡在一起。可是,我和哥是怎么在一起的……我们什么也不记得了。我怀疑,是不是被那个贱人知道了什么,将计就计的给我们下了套。”
“叶安安的确变了,我们得多加小心了。”汪梅早就想到这一点了,眼神闪过狠厉的光。
“那怎么办?难道我真的要跟哥哥结婚吗?”叶安琪急的不行。
汪梅的脸色也是很难看,“你刚才也看到了,如果不忍下来,我们两个都得被那个死老太婆扫地出门。”
“妈,您就不怕我遭天谴吗?”叶安琪惊愕的瞪大了眼睛,跟着就大哭起来,“我不但跟自己的亲哥哥发生了关系,还要……还要嫁给他……”
汪梅把心一横,道:“你不说,俊轩不说,我也不说,谁知道你们的关系。”
“……”叶安琪被狠狠的噎着了,她难以置信的看着汪梅,“您这是……想我死吗?”
“小不忍则乱大谋!安琪,你们只是订个婚而已,又不是结婚。这段时间你仍然可以住在叶家的,你还是叶家的二小姐。至于你哥和安安的事,妈自有办法。”
汪梅说这段话时,眸子就跟蘸了砒霜似得恶毒。
叶安安毁了她的女儿,她就让叶安安生不如死,让她承受比女儿更大的痛苦。
“妈,您打算怎么做?”叶安琪想到昨晚所受的屈辱,死命的强迫自己冷静。
“安琪,从现在开始,你和俊轩一切都得听从我的指挥,妈让你们做什么你们就做什么,千万不要让情绪外露出来。总有一天,我们能将叶家改朝换代,到那个时候,你就是汪家第一大小姐,你看谁不顺眼就整死谁,你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
叶安安的确有些可疑,但汪梅仍然坚信,她是什么都不知道的。
因为在这几次的事情里,每每在最关键的时刻,她还是站出来为安琪说话的。
所以,她不怕叶安安。
“不!妈妈,我如今什么都不想要,我就想叶安安死,生不如死,我要看着她忍受饥饿,寒冷,痛苦,我要亲自慢慢的折磨她。”
叶安琪紧紧的攥起拳头。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母女二人警惕的对视一眼,汪梅起身起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