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艺梅冲进浴室,只见浴盆中铺满了泡泡,鲁国庆正仰躺其中,除了两只眼外,几乎看不到人。
“人呢?”
“嚎丧呢?没看到老子在泡澡!”鲁国庆吼道。
“泡你娘的老逼,是不是得了性病?是梅毒还是淋病?”唐艺梅朝浴盆骂道。
“你再骂信不信老子塞到你嘴里去,让你个臭嘴成梅嘴。”
“你做都做了,还不许骂?”
“你有什么权利骂?你是老子老婆还是二奶?还是小三小四更?”
“你个遭天杀的,你不是说要我先去伺候肖胖子,等他死了,我再回来。原来你是骗我。假离婚是假,骗老娘是真?”
“你个臭婆娘,美着你呢!脚踩两只船,既啃着肖胖子那株老草,又护着老子这株嫩草。晓不晓得,男人多了,搞不死你!”
“谁想啃肖胖子那老草了?你让我回来,我受不了了!”
“你个臭婆娘,一吵架就拿这个威胁老子!怎么受不了了?”
“自从和那臭小子混在一起后,姓肖的越来越狠了,每天晚上都干,一晚上不弄上两三个小时不歇气,招数比你教我的都狠。我都要被她整死了!”
“你到底那句话是真的呀?以前你说肖胖子喂不饱你,现在又说他如狼似虎?”谈到这些,鲁国庆从泡沫里伸出了头,两只阴鸷眼,死死地盯住唐艺梅。
一个五十多岁的老男人,经过自己的卧底近两年的掏精掏淫,应该是一具空壳子了,那还能如此威猛?
“你又怀疑我说假话了。”
“那他吃了什么壮阳药?”
“好象不是壮阳药。听肖胖子说,那个臭小子给他配的药,是修复调养身体的,固本培源。他做事时间长不说,而且猛,不象你吃了伟哥那样硬几分钟。还有,他身上肥膘膘没有了,都成了肌肉块块。”
“是不是呀?”鲁国庆还是一脸不相信。
“夜晚折腾晚不说,第二天早晨还起得早,跑步呀,打太极呀,锻炼身体。他的身体再不是一副病秧秧样子,现在倍棒。”
说完,唐艺梅拿出手机,点了两段视频给鲁国庆看。
一段是肖海山赤裸着身子开战的,那身上的肌肉真的是杠杠的;第二段是肖海山穿着运动短衫短裤在花园里跑步的样子。
健步如飞,那象五十多岁男人的样子?
分明是十七八岁小伙子嘛!
定期拍肖海山视频回来,是鲁国庆要唐艺梅必做功课之一。
一段是床战视频。
其目的之一,就是看肖海山是怎样干他老婆的?激起他愤怒,坚定他实施夺财计划,来报复肖海山;
目的之二是监督唐艺梅是不是按照自己培训的招数来伺候肖海山?
掏精计划是夺财计划中很重要组成部分,鲁国庆要全程监督。
精掏多掏猛了,肖海山虚得快。如果一口气上不来,来个马上死,或者来个马下归,在那死丫头肖月之前挂了,那夺财计划就泡汤了!
这个程序不能弄乱,弄颠倒。他要盯着。
看着床战视频,鲁国庆惊呆了。
原来拍回的视频,都是肖海山躺在床上,要动不能动,象条死鱼。都是唐艺梅这个骚婆娘主动,用他教的那些套路招呼。
到最后,那怕是高潮,肖海山只是哆嗦两下,接着是丢盔卸甲,举手叫饶,然后是猪一般地打呼噜。
现在,视频中的肖胖子那还胖?
一身肌肉疙瘩,马上骁勇无比,花样繁多,动作难度大,臭婆娘被折腾得死去活来,完全是被动挨打的局面。
看这样子,肖胖子不再活五十岁下不了地。
如果肖胖子再活五十岁,他鲁国庆早死了,骨灰都变成土,那夺财计划还实施个屁呀!
到那时,就是得逞了,他儿子阴二不知还在不在?更不要说他了。
不行,夺财计划不能流产,要坚决进行。
既然走出了第一步,他鲁国庆不能赔了夫人又折兵。
想到这儿,鲁国庆坐了起来,将浴盆沿上的药粉又往里倒了些,便大叫起来:“坏二,进来!”
“我才不进去呢!梅毒、淋病烈性传染。”
“进来,站在中间。难道空气也传染吗?”
“我多次跟你说,玩外面的女人要采取措施,起码要戴个套套,你总是不听。这下可尝到辣汤辣水了吧?”坏二鲁小庆很不情愿地走进浴室,离浴盆远远地。
“老子一辈子玩女人,这点常识不知道呀?套那套套隔靴搔痒,不舒服噻!”
“活该!烂掉才好呢!”
“好了,每次见面就谈屌事,不谈这个象开不了头似的。以后不许谈了!”
“你不再胡搞女人了,我就不说。”
“都烂成这样了,想搞也搞不成了!”坏二一旁幸灾乐祸。
“打住,说了不谈这些的。肖月那个臭丫头没有死,不管是我得到的消息,还是你们亲眼看到的,都证实这个丫头不仅活了,还活得好好的。连个小丫头都弄不死,这下你俩该承认自己无能了吧?”
“都是何山那个臭小子!”唐又梅又动了气。
“你这臭婆娘最没担当。出了问题,不从自身找原因,总是找客观理由。”鲁国庆拿出工商局长讲话的派头打起了官腔。
“我到现在都没有明白,肖海山怎么没中招?”阴二一边玩着伺蛇游戏,一边阴阴地说。
“想不明白,今后有时间想。现在最主要的是怎样断后。”鲁国庆说。
“断什么后?”唐艺梅问。
“断什么后?你个笨婆娘,这个都不知道?医院送药没弄死臭丫头,必定引起了肖胖子怀疑,警察肯定立案了。不查出点什么,他们岂能罢休?”鲁国庆骂道。
“哎呀,那我要卸掉那臭丫头的胳膊腿子,肖海山是不是知道了?我得马上跑!”
唐艺梅着急起来。
被抓了起来,不说是判死刑,就算要她坐牢,那都要了她的命!
“你怕你妈的逼!动脑子想一想好不好,肖海山如果怀疑你,老早让警察抓了你。”
“那你要断什么后呀?”
“就是那两个工人呀!”
“你放心吧,等你想到,黄花菜早就凉了。”这时阴二阴阴地说了一句。
“怎讲?”鲁国庆问。
“在得知肖月没死当晚,我就把塔吊工人干掉了。”
“怎干的?”
“得到消息当晚,我便跑到建筑工地,找到那个开塔吊的工人,送给他一张五十万的卡,在简易工棚里与他喝了一顿酒。把他醉倒之后,再把这小东西往他脚背上一放。只咬了一口,他挣扎了几下,便美美地过去了。”阴二说道。
“你又杀人了?”唐艺梅惊呼道。
“又不是我杀的。是这小东西杀的。警察又不是傻子,两个很明显的毒蛇牙印难道查不出来呀?”阴二阴阴说道。
“工地上有没有人看到你去?”
“我选中他时,就看他是单独一个人一间工棚,离其他人远。”
“难道没有其他人发现呀?”
“真还说对了,没人看见。你当人家民工是闲人呀?人家干了一天的活,是很累的。晚饭一吃,都躺着打呼噜去了。就算把你这个老娘们剥光丢到他们身边,他们都没兴趣,得抓紧时间睡觉。人家赚肖海山一点钱容易吗?”
“这个可不能保证。说不定有起夜的,有偷人的。”鲁国庆担心起来。
“放心好了,工地上没有路灯,也没有城市监控视频,是很黑的。手摸着鼻子都看不见,起夜好,偷人好,是看不见的。”
“那卡你拿回来了吗?一出手就是五十万,你当钱是浪打来的呀?”唐艺梅说。
“当然拿回来了呀。我倒不是舍不得这五十万,肖海山的钱,不花白不花。如果五十万能买这个小子一条命,我当然干了。之所以拿回来,不是本少小气,只是怕留后患,让警察发现了。从银行查起,是很容易找到破绽的。”
“你怎么想到用蛇咬死他?”鲁国庆对这个阴坏的儿子来了兴趣。
“不管是干好事还是要干坏事,都要当回事,都要研究一下分析一下。在工地里,用其他任何方法弄死这小子,都会引起怀疑。只有用蛇咬不引人注意。”
“说说理由。”
“现在是夏天,正是蛇虫活跃的时候。工地蛇虫多,大家经常见到,也经常被蛇咬,只不过救治得及时,没事。”
坏二忽然停住了,只听一声噗响,放了一个臭屁后这才继续说:“要怪只怪这小子太贪酒,被蛇咬了都不醒,死是必然的了。如果没有其他物证,那个警察敢冤枉说我杀人呀!”
“嗯,妙,妙,实在是妙!”鲁国庆笑着夸奖道。
“这回该相信,你们是父子了吧?”唐艺梅说道。
“嗯,当然是老子的种了,青出入蓝而胜于蓝。那你说,夺财计划还实不实施?”
“当然要实施了,开弓没有回头箭。”
“那怎么实施呢?”
“我准备来个一箭又雕。”
“说来听听。”
“今天上午,我看见了何山那臭小子的妹妹,长得那可是正点。我把玩的妹子可不少,可没有一人比得上的。我要把她上了。”
“这不就是泡妞吗?还计划呢?”唐艺梅瘪了瘪嘴。
“你个臭婆娘,不插嘴,让他说。”
“他那妹子不是跟肖月好吗?吃喝在一起吗?到时候,我再见机行事,投点毒药再让肖月吃。”
“你怎么还想着用毒药这一招呀?”
“那里摔着那里爬起来。上次下毒没成功,这一次,我一定亲眼看她吃。何山能耐噻,我看他怎么救?”
“你个傻小子,那不是把你暴露了?”唐艺梅叫起来。
“你个蠢女人,我不会来个祸水东移呀?到那时,小荷那小妞我也玩腻了,让她背黑窝,那还不是我拿手好戏?”
“那你讲讲细节。”鲁国庆露了笑脸。
“我先要迈出的第一步是追小荷。具体细节我还是在实施过程完善,目前还在思考阶段。”
“嗯,这个方案行,准了。”
鲁国庆高兴地站了起来,泡沫迅速从赤裸的身体上滑下,只见那玩意,肿得象个大白萝卜,上面开满了菜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