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中了十六亿,何山一屁股坐在地上!
“兄弟,没见过大钱吧?赢了这点钱,你就吓成这样?”
肖海山正与金爷谈生意呢,回头见何山坐在地上,马上跑过来,将何山拉起。
他以为何山是被这么多钱吓趴了,便调侃起来。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穷屌丝,那见过这么多钱呀?”
何山顺着肖海山的话往下说。
“哈哈哈,以后你赚的钱多了,就不会这样了。”
肖海山安慰道。
何山趴在地上,并不是吓着了,而是出了状况。
就在开盖的那一刹,他浑身的劲流突然被抽空了。
他忽然响起狄公师傅曾说过,给他顺眼技能是用来破案的。如果不务正业用来谋利,那就要损失劲流。
利用顺眼赢了这大笔钱,师傅不抽空他劲流才怪呢!
“兄弟呀,刚才金爷跟我讲,他想要我们参股葡京博彩业,你意下如何呀?”
此时,何山浑身没有一点劲,那还有心事谈这个事呀!
“我对做生意不懂行。我们又不是外人,你作主就好了。”
“好。金爷,我们原班子回到楼上去,就合作事项签个协议。”肖海山霸气地说。
人是英雄钱是胆。
如今有了这么多钱,又能在博彩业分一杯羹,肖海山当然豪气了!
回到贵宾室后,葡京博彩公司财务很快拿出全部资产报告,整个公司市值一千亿元;肖海山有一百六十亿债务委托金爷追讨,扣除四十八亿手续费,还有一百一十二亿。何山赢了十六亿五千万,扣除税费,还有十六亿。两者加起来是一百二十八亿。
一百二十八亿,占公司股分百分之十三。
财务算好帐后看着金爷。
金爷看着肖海山,问:“肖总,这样算,你满不满意呀?”
“金爷呀,在商言商。我拿债务入伙,心中不安呀!不知钱泥田与王大仙有没有这么多钱呀?就是有,讨不讨得回来,也是一个问题呀?要不,我投一百个亿真金白银过来。”肖海山是商人,精明得很,知道开赌博公司多来菜呀。
“嘿嘿,你有所不知。既然你已经是我们公司股东了,有些事我妨告诉你。到我们公司来娱乐的贵宾,我都经过调查了的。”
“哦?还有这事?”
“钱泥田在广东多处开发房地产,还拥有多处煤矿。他的身价至少有一千个亿。还我们八十来亿是小菜一碟啦!”
“那王大仙呢?”
“她的情况稍微要差一点,除了在清水湾有一个大型超市外,她在维多利亚湾还有两处别墅。这些加起来也有两三百个亿。”
“可刚才他们都说没钱还呢?”
“这就要上一点手段。上手段也是要收费的。那是要加百分之四十的。”
“这手段嘛,以前就是剁脚剁手,现在嘛,也离不开这些。”
“这怎么要收费呢?”
“按法律来说,这是犯罪。我们要采用犯罪来讨债,你说这个成本高不高,该不该收取费用呢?”
“哦,这个是公司的核心机密,我作为一个小股东就不问了。你们也调查过我?”
“那是当然。”
“我身价多少呀?”
“三百个亿。”
“哦,这么少呀?”
“虽然你开发的楼盘多,大,但湖城毕竟是三线城市,市值并不高。肖总想发展,必须要离开湖城这个井蛙之地。”
“金爷说得是,我正考虑着企业转型,向大城市进军。”
正聊着,财务把股权书制好了,问填写谁的名字。
肖海山脱口而出:“分两份,各占百分之六点五,一分写我兄弟何山的名字,一分写我丫头肖月的名字。”
“写你闺女的名字我可理解,可这何山是谁呀?”金爷问。
“努,就是那个躺在沙发上的家伙。”
“这点钱就把他吓趴了,不象是做大事的人呀?”
“他是没有见过什么钱,但他牛呀!他是一个郎中,什么病都能看,连我的蠢病都看好了,我才赢这么多钱呀!”
“真的呀假的呀?我常年在江湖飘,身上挨的刀呀棒呀不计其数,现在年纪大了,撑不住了,一些老伤都发作了,疼起来要人命!”
“这些呀,都是小毛病。我兄弟手到前拿的。”为了与金爷搞好关系,肖海山是大包大揽。
股权书制好后,律师张明学见证下,双方签上名。
何山本来不要,肖海山大发雷霆,说不把他当兄弟。何山只好签上了名字。
从此,何山再不是一个穷屌丝了!
在澳门葡京博彩公司有了百分之六点五股份,那就是六十几个亿的身价了。
肖海山把何山从沙发上拉起来,拽到金爷跟前说:“兄弟呀,这位金爷就是我们的大老板。年轻时金爷受了些伤,现在发作了,你给瞧瞧。”
虽然浑身没有劲,虽然很想睡,但在人家地头,又是大老板,何山再不想动,也只好打起精神。
“金老板,你把衣服脱掉,让我看看!”
金爷很乖地脱掉了衣服。
金爷是行走江湖的人,要他打针吃药,动手术,他可能不信,但说是中医,扎扎针炙,按摩一下,他是虔诚的。
他就相信跌打损伤,就得中医治。
衣服撸起来后,何山看到,金爷身上的伤好多,比打星成凤严重多了。
最严重一处是他腿上打有钢钉。
“哦,这些伤虽然是陈疾,但也不是什么大毛病。肖月,把我给成巨星配的药拿过来,给金爷喝一点。”
“不多了,就只小半瓶了。”
“都给的金爷。金爷,你现在就喝了吧!”
金爷拿过药壶,打开嗅了嗅,一股中药味扑鼻而来。
“金爷呀,你别皱眉头。我兄弟配的药不轻易给人的。我曾出一千万一杯,他都不卖。”
“还有这等事?信你的,我喝!”
金爷仰着脖,一口气地咕咙下去。
“苦!真他妈的苦!”
金爷叫道。
“金爷呀,你腿上的钢钉有些年头了,长期在体内对身体不好。等你有时间了,抽空到湖城跑一趟,我让人将它拿出来,我再给你扎个针。你就痊愈了。”
“好。”
协议弄好后,一行人留下来参加了酒宴。
酒宴完后,何山吵着要回去。
没有办法,肖海山只好同意离开澳门。
公司派车连夜送三人到广州。
三人连夜坐高铁回江城。
从江城回湖城,已是下午四点钟。
一回到家,小荷就象花蝴蝶一样地迎了上来。
“哥,出差回来了?”
“嗯。”
“包包给我。”小荷接过双肩包。
“肖月,去给我放洗澡水。”
“卧槽!你大爷呀?居然敢使唤姑奶奶!”
“嗯?你是怎样做我哥的小老婆的?要想做小老婆就得有做小老婆的觉悟,现在只让你放水,还没有让你生伢呢?”小荷不满道。
“卧槽!你兄妹合起来欺负我是不?”
“就欺负你了。你再不去,我就让我哥喜新厌旧,抛弃了你!”小荷霸道地说。
“算你狠,我去还不行吗?跟你哥说说,不要喜新厌旧,至少喜新不厌旧。”
“还不快去!”
肖月屁颠屁颠地跑进别墅。
等肖月一走,何山便对小荷说:“妹呀,哥犯了师戒。被抽了劲流,现在全身软弱无力。”
“那怎么办?”小荷惊慌失措起来。
哥可是她的天呀!
“别大惊小怪的。快把我扶到二楼卧室里去,给我倒两可乐瓶原水,然后跟我把门关好,不许任何人进来,哥要疗伤。”
“要不要我照护你呀?”
“不要。你只不让人进来打扰我就行了。特别是肖月。你做得好,我的病就好的快。”
“嗯。”
小荷将何山扶到卧室床上后,马上跑到顶层花房,在水龙头旁边大塑料水壶内,倒了两瓶水跑下来送到何山房里。
为什么把原水放在花房里呀?
何山当过警察,读过犯罪心理学,懂得人的心理。
人们往往把越贵重,越值钱的东西放得越隐密,什么保险柜、密箱呀,自以为安全。
其实这样是最不安全的。
犯罪分子作案时首先就奔保险柜、密箱这些东西而去。
何山反其道而行之,将原水放在花房自来水旁。
既不上锁,也不关门。
这样,即便盗者跑进来了,看见了,也以为是很普通的陈水,用来浇花种草的。
这样就不引人注意。
何山接过后,咕咙咕咙地喝了一大瓶,然后倒头就睡。
看着何山睡着,小荷便带上门,跑上三楼,将肖月拦在房间内。
肖月在二楼给何山放上水后又跑到三楼放上水,自己也洗起澡起来。
听说何山困了,睡了,她这些天疯狠了,也感到累了,也跑到床上打起了小呼呼。
何山在香港演了一把戏,在澳门赌了一把博,原以为会乐不思蜀,可没想到,心里还是惦记着当警察的事。
迷迷糊糊中,他都喊着:“我要当警察!”
“我要当警察!”
刘家人没有闲着。
就在第二天,《南方视角》刊登了华夏社资深记者王洁如的长篇文章。
文章的题目是《江南湖城还在搞人治!》
文章先是介绍了临河派出所民警何山看守人犯脱逃经过,然后再介经绍何山被处理情况,并截屏了何山被三名民警押出派出所的镜头。
最后,尖锐提出,现在是二十一世纪,法律意识已深入人心,老百姓都学法懂法,知道应用法律保护自已。
可是,我们有些人民公仆,党的干部,却恣意践踏法律,热衷于搞人治。案犯还没有归案,案情还没有审清楚,脑袋一拍就作出决定,就将一个民警的前途摧毁殆尽。
法制社会讲究有法可依,有法必依;而纪律处分是不是不需要遵守党纲党纪,只要领导发一句话就可以了?
湖城有这样的干部,党的方针、政策还能不能贯彻下去?
贯彻下去的方针、政策是不是变了形走了样?
文章文笔犀利,句句见血!
在《南方锐角》刊登的同时,省部级官员的案头上又多了一份华夏社编发的内-参,标题是《人治余毒还在,触目惊心!》
这些是纸媒、内部刊物,还在可控范围内,互联网上忽然冒出了多篇同样文章,一下将湖城架到了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