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要不要这么狠?”
蒋胖子一脸无语地和陆恒对视了一眼,对眼前的这个小恶魔还真有些头痛。
“知道怕了吧?”
凌乐娇哼了一声,微微扬起下巴,露出修长白皙的脖颈,高傲得像一只白天鹅。
“好了,我服了你了。”
蒋胖子无奈地摇了摇头,跑到凌乐身边,在她的耳边低语了几句,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说定了,如果你敢反悔,后果你知道的!哼哼……”
凌乐的眼睛弯成了一道月牙,脸上挂着一丝得逞的笑容。
“对了,你不是说这几天要和朋友出去吗?怎么又折腾回来了?”
蒋胖子气得牙根痒痒,却拿这个被他爹妈宠坏了的小公主一点办法也没有,只好岔开话题,说点别的。
“计划赶不上变化呗。”
凌乐撇了撇嘴,颇有些无奈地说道。
说完,她把目光转移到了陆恒的身上,对着蒋胖子轻声问道:“今晚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红衣服的女鬼呢?”
“女鬼应该被老陆收服了,但女鬼的来历我就不清楚了。”
蒋胖子摇了摇头,眼神不自然地瞄了瞄天花板,略带敷衍地回道。
“快点告诉我是女鬼是怎么来的?”
凌乐秀眉轻蹙,伸手扯住蒋胖子的耳朵,面带好奇地追问道。
“唉!说来话长了……”
蒋胖子知道这丫头不刨到根问到底,决不罢休,只好把那天野营的事情跟她说了一遍。
凌乐听得小脸煞白,眼神中带着一抹惊惧,偷偷看了一眼陆恒后,小声对着蒋胖子道:“这个神棍臭流氓真是你的同学?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个本事这么大,还会捉鬼的同学?”
“你当时不是在那个劳什子女校么,一年也见不了你几次,上哪知道去?”
蒋胖子不屑地撇了撇嘴,伸了个懒腰,靠在沙发上,刚才过度紧张的精神,现在终于能够放松一下了。
他看了一眼悠闲自在的陆恒,面带疑惑地问道:“对了,老陆,你想明白那个女鬼为什么非要缠上我嘛?”
陆恒笑着看了眼凌乐,微微点了点头。
“卧槽,还不赶紧告诉我!”
蒋胖子立刻来了精神,凑到陆恒的身边坐好,迫不及待地催促道。
凌乐眼前也是一亮,屁股偷偷挪动了几下,更靠近陆恒,方便她听得更为清楚。
今晚还是她第一次遇见鬼,以前都只以为是封建迷信,谁跟她说遇见过鬼,她肯定要嗤之以鼻,嘲笑一番。
然而刚才的所见所闻,已经完全刷新了她的三观和认知,让她意识到,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未知的东西。
“那个女鬼刚开始的确是为了戏弄你,才跟着你回家。”
陆恒望着好奇心爆棚的兄妹二人,轻轻开口道:“不过后来,女鬼却不是为了你才留在这里。”
“哦?”
蒋胖子眉头一皱,低头摸了摸下巴,满腹疑团,无从思索,只好将目光再次看向陆恒。
陆恒淡淡一笑,将目光转移到凌乐的身上。
“你看着我干嘛?死变.态!臭流氓!”
凌乐抱着双肩,一脸嫌弃的模样。
陆恒没有理凌乐,轻声道:“女鬼留在这里是为了她!”
“什么?”
这话一出,蒋胖子和凌乐齐齐一愣,相互间对视一眼,看出了彼此眼中那浓浓的疑惑和不解。
陆恒一脸自信地点了点头,对着凌乐道:“你这个月是不是总过来?”
凌乐眨巴眨巴眼睛,略带好奇地问道:“这个月我大部分时间都是住在这里,你是怎么知道的?蒋胖子告诉你的?”
说完,她看向蒋胖子,用目光问询着。
“我没有,我也是昨天才遇到老陆的,根本没提起你的事儿,他都不知道我还有个表妹。”
蒋胖子的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样,一脸坦诚地否认道。
陆恒没有解释,继续追问道:“你今年多大了?”
“女孩子的年龄是秘密,不要……”
“她今年十八了。”
还没等凌云说完,蒋胖子直截了当地告诉了陆恒,还把具体的出生年月日、时间都告诉了陆恒,气得凌云白了蒋胖子好几眼。
陆恒微微一笑,接着对凌乐问道:“你这一个月来是不是都在做一些奇怪的梦?”
闻言,凌乐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迟疑地点点头,柔声道:“的确,我这一个月都在做一些很独特的梦,像是另一个人的经历一样,而在这之前我睡觉质量很好,几乎很少做梦的。”
“这就对了……”
陆恒微微颔首,将自己的猜测告诉了蒋胖子和凌乐。
这凌乐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乃是纯阴之命,魂魄中阴气繁盛,最受鬼物一类喜欢,所以也就更容易遇见各种诡异。
那个女鬼开始只是想要戏耍蒋胖子,然后再吸掉蒋胖子的阳气,却不想跟着过来时,发现了凌乐的存在。
女鬼发现凌乐是纯阴之命后,便放过了蒋胖子,打算将凌乐作为食物,一点点将她的魂魄蚕食掉,而凌乐所做的梦也大概就是女鬼一生的经历了。
听完陆恒的解释,兄妹二人脸上都带着凝重的表情,脊背隐隐有些发凉,若是让女鬼得逞了,后果不堪设想。
陆恒看了眼墙上的时钟,时间已经很晚了,便出声告辞,他还要回家,看看能否将女鬼作为器灵,炼入到那副红衣仕女画中。
蒋胖子安慰了凌乐几句,起身将陆恒送出了楼外。
“老陆,今天真是太谢谢你了,要不是你,我那傻妹妹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蒋胖子一脸诚恳地向着陆恒道谢,脸上难得地出现了几分认真。
“小事一桩而已,这几天你俩都出来晒晒太阳,把身上的怨气、阴气都晒走。”
陆恒摆了摆手,临走前出声提醒道。
孙胖子目送陆恒开车离开后,似乎想起了什么,立马给方芳打了个电话,报了个平安。
车上的陆恒嘴角上带着一抹淡淡的笑容,他的右手握着方向盘,而左手正在摩挲着那个封印着女鬼的魂瓶,声如蚊呐,自言自语道:“原来是你的造的孽!”
他犹记得上一世,蒋胖子几乎没提过还有这样一个表妹,只要在喝醉时,才偶尔地倾诉几句。
在蒋胖子的口中,他的表面聪明伶俐,漂亮大方,总是喜欢和他做一些恶作剧,是他们一家的开心果。
只是在她十八岁的时候,不知为何,突然犯了心脏病,一缕香魂,随风而散。
为此,蒋胖子足足缓了六七年,这才接受表妹的死因,所以即便和他要好如陆恒,也很少听他提起过这个表妹。
现在看来,凌乐的死肯定就是这只女鬼的所作所为了。
与其将女鬼灭掉,还不如废物利用,将她炼为器灵,封入画中个几百年,权当作是多年来作恶的惩罚了。
一路顺利的到家后,陆恒迫不及待地取出了藏在床下的红衣仕女画。
展开画卷,整幅画散发着月华、阴气及死气融合到一起的红光,看上去有些诡异。
陆恒捏住手中的魂瓶,像上一次在天魔玉盘中封入野仙分.身一样,将女鬼封在画中。
几分钟后,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长出了一口气,那女鬼实力比野仙分.身强出了好几倍,封入时所需的真气更是差点没将他吸干,不过总算是大功告成。
再看向红衣仕女画,画中的红衣侍女不再像以前一样呆板无神,变得灵动通神,栩栩如生,只不过侍女那双夹杂着浓浓怨恨的眼神倒是有些煞风景。
陆恒微微一笑,将画轴卷起,一件极品的法器可不是这么简单就能够炼制成的。
接下来的一个月,他还要不断地将女鬼契合到整幅画中,利用画抽掉女鬼身上的怨气和阴气,让她能够恢复到正常人类的情绪和思维后,这才算成功。
将画卷再次放入床下后,陆恒盘坐在床上,自从重生以后,他虽然很快突破到了炼气中期,但距离炼气后期少活还要两三个月的时间。
纵然他所修炼的《生死真解》强大无俦,对灵气的需求极低,但却魂力的要求却是越来越多,每向上迈出一步,所需的魂力都是成倍增长的。
在医院停尸房守夜时,修炼所需的魂力已经有些供给不上了,重新选择一块能够修炼的地方是目前最重要的事情,他可不想自己一直原地踏步,然而像停尸房一样,有亡者魂力的地方却不是那么好找的。
想到这里,陆恒的脸上露出一丝烦愁。
在魔界时,他凭借着自己的实力,占据了一块死地用来修炼。
这块死地是一处古战场,上千年糜烂不休的战争,让这处古战场吞噬了无数人的性命,加之有心人的布置,导致这无数亡魂得不到安息,所有死亡将士的魂魄都无法消散,死困在古战场中,化为凶残嗜血的怪物。
不过这群鬼物却是陆恒所修炼功法的最佳养料,运转《生死真解》可以直接将这些鬼物分解为魂力,吸纳进体内,用来修炼。
若不是手上还有这副红衣仕女画,他都将把那个女鬼一口吞下肚子,拿来分解为魂力练功了。
所以,要想持续的修炼下去,他要找的地方就要像是魔界的古战场一样,阴气越盛,怨气越强,鬼物越多的地方越好。
这种地方,蓝球上也肯定会有,但具体在何处,就需要他慢慢寻找了。
也许一天,一个月,也许一年,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