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偷情
宁肖之所以没有时间搭理秦昊一他们,实在是被手头上的一件事缠得脱不了身。这件事就是——一连几天,她在家里没有看到母亲。等到她发现不对头时,她已经找不到母亲的踪影了。
有一位吃饱了没事撑的女记者,竟然去调查J国、R国、F国、M国以及华夏等十几个国家二十来个城市的偷情行为,为此还写了一本书。迫使R国的大型杂志告诫他们出轨的女记者:“不要表现得太快乐。如果你沐浴时从来不唱歌,现在千万也别唱。”
偷情这件事,“M国人怀着负罪感去干,R国人随随便便地干,黑洲人冒着生命去干,F国人习惯性地去干”。M国人总是说自己的婚姻不幸福,以此当作偷情的借口。华夏的男人总是在潜在的情妇面前夸奖自己的媳妇,以证明自己是个好男人、好丈夫。
通奸、偷情、不忠,说的都是同一件勾当。往往是当事人以为自己很神秘,不相识的局外人却已谈得沸沸扬扬。“在日常生活中,一夫一妻的平静表面底下,有着另一个充满外遇的沸腾世界”。通奸最猖獗的是在黑洲。在多哥,37%的已婚或跟女友同居的男人承认在过去的12个月中有另外一个性伙伴。最怕老婆的是Z国男人(3%)和A国男人(2.5%)。
爱的语言是跨越国界的,不用翻译。但是,各地对偷情一词都有自己的叫法。世界各国的人对这件事都会使用欺骗掩饰之词,因而需要翻译。M国人说:“在一旁另有他人”,Z国人和R国说“偷溜到左边”,Yi国人会说“到一旁偷吃”,而J国人则说是“走岔了路”。Ai国人便使用了运动专有名词“越位”,E国人则说“客场比赛”。
对以郁金仙为国花的H国人来说,偷情就像一趟“在黑暗中捏猫”的历程。至于F国则是“到其他地方瞧瞧”。在南黑非,拈花惹草的男人叫“乱跑的人”,同时暗示他应付幽会所需的旺盛体力,以及被妻子追着跑的事实。试图同时讨好妻子与情妇的华夏男人是“脚踏两条船”,但如果在华夏最靠南的一个岛屿,这种男人只会被冠上“花心大罗卜”的封号。
其实,F国人并不比M国人更不忠。M国男人偷情的也不多。在F国只有3.8%的男性和3.1%的女性承认自己对配偶不忠。M国男性和女性偷情的比例分别是3.9%和3.1%.
F国人认为偷情是一咱很遗憾的过失,但并非不可原谅的背叛行为。“用F国电影的语言来说,偷情只不过表明你是主角”。M国人只要偷情之后,负罪感就特别强,身心饱受折磨,要向对方道歉、表示悔悟,更为奇怪的是,还要向爱人讲述偷情的细节。M国人把发现爱人偷情跟大厦倒塌和海啸偷袭相提并论。
其实,每个人发现自己遭到背叛时都会感到难过。有人说,在F国或者黑洲,有的女性不在乎自己的男人在外面乱搞。可惜,这样的女人很少有人遇到过。不过,有一个例外,那就是J国的女人。她们不太在意她们的丈夫偷情,但她们的丈夫必须遵守一套严格的规则,其中之一就是必须非常小心谨慎。当J国妻子抓到丈夫偷情时,她们愤怒不是因为她们的丈夫睡了别的女人,而是因为他们不够谨慎。
这位红灯区新的大姐大,其血统里就可能含有J国女人的基因。也活该宁梅倒霉,找个男人搞一夜情,结果搞到了这位大姐大的男人。天没亮,服务员就来开门,那男人的老婆掀开被子,就把他们俩的床照录了下来,还逼着他给她写保证书。然后,那大姐大也配得上是心狠手毒的人,竟然叫人用床单裹着她光秃秃的身子,把她抬上车,运上飞机,把她送到这个看起来都像是华夏人,可说起话来却一句也听不懂的地方。
没有钱,没有身份证,连衣服也没有,她的女儿再有本事,也不可能知道她被买到了这个地方来。加上落脚的地方又是夜店门口,宁梅只得进入夜店,重操旧业,搞点钱,以求能打个电话让女儿来救自己。
很快,有人来光顾了她。这个男人是个私营企业主,四十多岁,是经常逛场子的老主顾。或许见过世面,会说一口流利的华夏官方话。由于宁梅显得有些年轻,他怕对方看出什么,就故意地叫宁梅打扮得疲沓一些,还说要一口咬定她是他的第二任老婆。
宁梅才不按照他说的那样糟蹋自己的长相呢。反而,把自己打扮得更漂亮。
到了晚上十点,对方来人了。因为是找宁梅的客人先开好了房,所以他们先上去的。来了,彼此之间不问对方的任何事情,就直接的迅速分成两对,分别在两个房子里进行。
跟宁梅做的这个男人,什么话都没问她。而他自己却侃侃而谈说着他的光辉历程。他说的也是流利的华夏官方语言。由此,宁梅知道自己来到了一个离J国很近,离华夏很远,却隶属华夏,又不承认华夏的岛屿上。同时,她也知道跟自己睡觉的这个男人,是一家加油站的经理。他说岛屿上的油价永远都只有涨的价,因为他们的人太多了,车太多了,机器太多了,关键是岛屿上的资源越来越少了。
他可能也看出来宁梅不是那个男人的妻子,走的时候给了她一张名片。可宁梅想要的是钱。终于有客人给小钱了。宁梅偷偷地藏在内衣兜里。晚上,趁如厕的时候,她跑到离夜店有点远的地方。因为她观察了好多天,只有那家食品铺有公用电话。
见到她是从夜店里逃出来的,食品铺的老板娘就不敢露面了,示意她把钱放在柜台上,电话任她打。
宁梅感谢不已,连忙拔着女儿的电话号码。可打了半天,老是接不通。急得她狠拍电话。忽地,她想起了女儿的手机被设制了,不接陌生电话。再看看墙上挂的时钟,她更是沮丧了。晚上十二点了,女儿的手机每当到了这个时候都是关机状态。
这时,透过食品铺的玻璃门,宁梅看了有打手从夜店里出来了,似乎在搜寻她。于是乎,她只得另找一条路,从另一扇门溜进夜店。没有了身份证,也没有了钱,她逃不了多远。与其被那些打手打个半死,还不如溜回店,佯装没有出去过,以保自己周全。
其实,这个时候的宁肖,早已破例打开了手机,也解除了限制。实际上,是那家食品铺的老板娘,没有告诉宁梅:她家的固定电话是不允许打国际长途的。
今天一下午,宁肖都是在警察局里度过的。结果,她找不到母亲的任何信息。电脑上也显示母亲的身份证并没有在任何酒店有登记记录。各交通运输场所,也没有显示母亲有出入或进出的登记。难道母亲能凭空消失吗?离开了自己的势力范围,母亲就是一个弱者,无所依靠。而且依她习惯了与女儿一起生活的状态,她不可能忽然冒出另寻一个强者,抛开自己女儿的想法。
无论是精神生活,还是物质生活,宁肖实在找不出宁梅要自行离开的理由。而且,现在已经超过了四十八个小时,已经可以登记为失踪人口。好不容易适应了身边有个母亲的生活状况,转眼间母亲又莫名的消失了,找也找不到,宁肖陷入了非常苦闷的状态之中。
忽然,她的手机响了。看看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电话。宁肖连忙接通。
“喂!”
一听是个男人的声音,宁肖连忙振作起来。
“肖姐,我是步斩啊!”
宁肖非常的沮丧,这不是她所期盼的电话。
“肖姐,出事了!你赶快过来啊,要出人命了。”
宁肖一听,又不得不打起精神来,问:“出了什么人命?”
听完步斩的介绍,宁肖知道自己非去不可,只得把母亲的事放下来。
“肖姐,管少就在你家的楼下等你。”
很快,步斩又打来了电话。
“这么快!”宁肖不由得一怔。
然而,她还是收拾好行李,匆匆下了楼。
零时的夜晚,是最安静的。所有的人都沉入梦乡之中。能出来走动的人,除了梦游者和下夜班的人,小区里几乎看不到人。所以,宁肖很快找到了管学忠。不过,她没有发现管学忠身旁有车。
待打了招呼后,看到管学忠身后忽然出现的硕大翅膀时,宁肖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头有点晕了。
“是我抱着你飞,还是背着你飞?”管学忠在问。
宁肖已经来到了他的背后,往上一搭,道:“当然是背着飞了。抱着——你不嫌累,我还嫌挌着慌!”
于是乎,一位下班回来的助工,看到了天使从小区飞向了苍穹。加上小区的摄像头在这个地方是死角,没有的任何视频记录,所以,没有人相信助工夜遇天使的事是真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