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敢回来!”
十八中门口,十几个人堵住了大门,保安大哥将头缩回窗户去,易千祥扛着一根钢管,笑眯眯的走向江楚韵。
“拉基王,你有种!我都有点佩服你了!”小美站在一边,生怕鲜血会溅到自己身上,此刻已经是放学一小时后,学校少有其他人。
常雨霖带着十几个兄弟在一边随时准备支援易千祥。
江楚韵给易千祥打电话的时候,就没想过要退缩。
“我来,是想告诉你们,老子要做十八中的王!”
“哈哈,哈哈哈,我没听错吧!”
江楚韵上前就是一拳,一个小弟应声而飞,半天还没从地上爬起来“现在听好了,老子回来,就是要做十八中的王!”
“给我打!”
江楚韵咆哮着,身体扑上去,瞬间,只见人影翻飞,东歪西倒到处都是人,易千祥没料到江楚韵爆发力这么强悍,还没反应过来,江楚韵已经一把扣住他衣领,一脚,将易千祥踢飞到空中,连续又是两脚,易千祥就像一条死狗,趴在小美身边!
小美浑身发抖,手足无措,江楚韵走过来,顺手拿下小美的甜筒,舔了一口,直接在小美脸上给画了一个八字!
小美一紧张,尿裤子了!
“江哥,江哥,手下留情,过来,都给我战好,我宣布,江哥将接管十八中,带领我们征战四方!”常雨霖可真是墙头草,拉来一张皮椅子放在江楚韵身旁“江哥,坐!听好了,都听好了,叫江哥!”
“江哥!”
江楚韵接过常雨霖递过来的雪茄,一把将易千祥拉死狗一样拉到江楚韵面前“跟江哥说对不起!”
“江哥,我错了!”
“诶,那,王小美,你过来,给江哥认错!”王小美一步步走向江楚韵,突然双腿一软“江楚……江哥,放过我吧,我,只是一个小女生!”
“真诚点,让江哥看到你们的诚意!”
“我不是人”
“我不是人”
易千祥和小美两人一边念一边互抽。
江楚韵说了一句“无聊”之后走开了。
从此,江楚韵在十八中赚得更多了,从拉基王到虎王,只要一步而已。
提起虎王这个名号,吃过拳头的都知道,十八中什么最硬,虎王江楚韵的拳头最硬。
可是偏偏有人不信邪。
“一个农家小子,有点力气罢了!看那帮小混混将他捧上天,真是鼠目寸光!”说这话的是曾经十八中最能打的体育尖子生,也是十八中最有前途的富家公子牛虻,牛虻有一个作为宗师的父亲,在江南开了七八家武馆,他父亲是练习综合格斗的,据说也是技术最为全面的格斗高手。
而且他对牛虻的教育一向很偏激,他鼓励儿子打架,打输了就惩罚牛虻,打赢了就高物质奖励,牛虻拿青年运动会散打冠军那年,就奖励了儿子一辆不菲的座驾,据说是宝马X5怎么说也要几十万,虽然在那些公子堆中实在算不得什么,但是,他的能打是出了名的!
江楚韵力克易千祥的事情他听说过,但没有亲眼见过,身边的人总是夸大其词,不过在十八中,有人要跟争高下,那是绝对不被允许的!
他有这个自信,一个农家青年,怎么可能跟自己这个冠军比!所以,他是第一个向江楚韵下战书的人。
“打赢我,你是王,打输了,回去做你的狗!”话虽然糙,理不糙!
两人决斗的地点在学校后面的小山坡,没有规则,打伤自己负责医药费,此战书一发,立即在十八中引起了轰动。
你们知道吗,拉基王要跟牛虻决斗。
你们知道吗,今天下午,两点,学校后面的山坡,牛虻要痛扁拉基王!
……
两点,学校后山。
场地已经提前整理出来,大约有一百来人观战,个别人已经为拉基王准备好了臭鸡蛋!
牛虻正忙着热身,江楚韵缓缓走向后山,眼神冷漠,对周围的质疑声置之不理!
“同学们,见证的奇迹的时刻到了,大家不要躁动,作为主持人我在这里交代一下规矩!”常雨霖清理了一下嗓子“这次比斗没有规则,放开打,哪里疼打哪里,生死各安天命……”
牛虻热身完毕后,握着拳头走向江楚韵“拉基王,你还有什么遗言吗?”
江楚韵冷冷一笑“不是遗言,是警告,谁挡我的路,谁灭!人不行,佛更不行!”
“哈哈哈,够狂的,小子,狂是要付出代价的,看招!”
牛虻也不讲什么规矩,上前就是一个窝心腿,江楚韵一动不动,待那腿近身的瞬间,两只手腕揽住了牛虻的脚踝,轻轻一扭,只听咔嚓一声,牛虻一声大叫,跌倒在地上。
全场震惊,那些手握臭鸡蛋的人一脸懵比。
就结束了?就是常雨霖也没看明白,不过,看牛虻那脚,八成是废了,当即拉开一个礼花,嘭一声爆开“虎王胜!好样的,兄弟,我看好你!”
牛虻的几个哥们上前查看牛虻的伤势,摸了一下骨,叫了起来“断了!废了!”牛虻已经顾及不了面子,有一声没一声的嚎叫起来。
看着几个人将牛虻那个背在背上往医院赶的情景,江楚韵心中生出一股豪迈之气。
“虎王最棒,虎王!”
两个时辰后,市人民医院,一辆黑色奔驰停在医院门口,从车子里面下来一个急匆匆的老头,老头健步如飞,后面的保镖紧跟其后,直奔301看护室。
室内,几个青年学生围住病床,病床上,牛虻双眼暗淡,看着那双已经折了的脚踝!两颗眼泪挂在脸上。
“虻儿,是谁,竟然对你下这么黑的手?”
“爸爸,是我技不如人!”
“你又跟人私斗?你这么这么傻,你的前途不是跟那些街头混混比高下,而是上台去拼杀!哎,要我怎么说你呢!”
牛镇山往儿子脚上摸了一下,心头一惊“这个人是个用气高手,儿子,输在他手里,你不算丢脸,这个人是谁,爹爹想见他!”
“他叫江楚韵!”
牛镇山拿出一瓶药水,轻轻给牛虻揉了几下“虻儿,这个人可有什么来历吗?”
“叔叔,没什么来历,农村来的,听说是大帽山来的,父母在外面打工,和一个奶奶相依为命,进入十八中后,全靠跑腿赚取一些生活费之类的,我们都叫他拉基王!”
牛镇山看着这群井底之蛙,心想,你们这些鼠目寸光的家伙,知道个啥,看这人的用气的手段,在这江南,恐怕也是排得上名的!
“虻儿,输了就要大方承认,不要怕,改天请他到我们家来做客,我想见见这个年轻人!”
牛虻脸一阵红,一阵白,但对于牛镇山的话,他可不敢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