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说这三个同事怎么不打电话找找啊，那些警察也笨，不会查查监控录像呀。”车厘子不知哪找来一堆零食，一边吃零食一边看电视，却是把车仲谋说的听去一些，觉得这些人真笨，查查录像不是知道很多情况么，还搞了几天都不能确认死者身份。

“哈哈，就你这疯子聪明，可是，你觉得十年前的打工妹，会人人有一台手机吗？你又知不知道那些监控,天网设施是什么时候才安装的？”黄文山笑道。

“哦，这样啊。死者为什么无缘无故的晚上独自离厂呢，还离开的这么远。”车厘子道。

“完了？这算什么报告嘛。”黄文山懒得理车厘子，问车仲谋道。

“完了。估计又于没有什么实质的进展，又或者遇害者家属没给什么压力……。”车仲谋有时很无奈，也很悲哀。城市在飞速发展，警力时常严重不足，种种原因造成案发率走高，这是客官存在的，而在这种情况下，一些难案奇案，由于对社会影响并不大，没有外来压力，通常这种案子会被拖后侦查，而往往又因为人事变动，这种拖案就变成悬案了。显然，这一宗案子就是这类种情况。

“他妈的，这些警察是干什么吃的嘛，发生了十年的案子，不破案也就罢了，居然连记录都不完整。”黄文山道，他忘了眼前就有一位警察，这不是打脸吗。车仲谋听了这说话，脸上不觉有些红。

“好了，你也别骂了，这是有历史原因的，这还算好的，虽没破案，但也还做过调查，做过取证。”车仲谋的民还有些比这更不堪的，但那又能怎样呢。

“好吧，失言了。”黄文山知道自己说多了，其实这些，与自己这平头百姓没多大关系。

“你觉得，这个案子跟现在这个连环案有没有关联呢。”车仲谋道。

“表面上看，是没有关联的，但我直觉觉得是有关联的，你不觉得这连串的谋杀出租车是司不是一个提示吗？”黄文山道。

“你是说，当年的案子，作案的也跟出租车司机有关？嘿，照卷宗看，当年恰恰漏了这个方向的调查哦。”车仲谋突然发现资料上只记录了遇害者社会关系的一个调查，并没有对遇害者为什么会在距工厂这么远的地方遇害作调查。

“好吧，我们再作个推理吧。假设，当年的案子跟现在这个案子是有关聊的，那么，首先就要先破了当年的案子才会有线索破现在的案子，因为那个案子是这个案子的因。”黄文山用手指在桌上比划。

“首先，我们要弄清楚：被害人为什么这么晚还独自离厂外出；被害人为什么会去到遇害的地方，是怎样去的。哦，是了资料上有没有确定发现尸体的现场是第一案发现场？。黄文山道。

“资料上倒很多证据证明那就是案发第一现场。我想，要找出被害人为什么这么晚还要离厂独自外出的原因，估计得重新查访遇害人的社会关系了，但事隔十年了，还有用吗？至于她为什么会去到那是方，可以推理，据当时的交通情况来说，那个时间点，是没有公交车往那边开的，走路过去不可能，剩下就只有：私家车，出租车，过往的货车大巴车，么托车。现场取证有表明，案发地有多处小车的轮印，这说明，遇害人是剩坐小车去到案发地的，但这小车是出租车或私人轿车就很难确定了，据堪查报告留在现场的轮印是属于大众系列车型，大众这个型号的车，无论是出租车还是私家车都是非常多的，所以当时并不能确定是什么车。”车仲谋挠挠头，又道，“假设是出租车，其实还是有办法可以排查的，为什么当年的办案人员也没查呢。如果是私家车，那确难找线索了。”

“是啊，这时间确是太久了，很多证据是有时效性的，过了时间，你就找不到了，当时其实并不是没有疑点或线索，你看这。”黄文山敲敲尸检上关于死者指甲中皮肤组织这一行说，“RH血型是很少见的，其实当时若排查的及时，也许是一条重要线索，至于现在，呵呵，那就真没用了。”

两人陷入沉思，抽了支烟，黄文山拿起侦查报告来看。

“哎呀，你们俩干嘛啊，要饿死我啊，都什么时候了，还不请我去吃饭。”不知不觉，时间已中午。

“我看啊，我们还是别指望他们了，走，咱自个儿去吃。”喝了一上午的茶，估计车老头也是饿了。

“去去，丫头带叔叔去吃饭，顺便帮我们带点就行了。文山你看这里。”车仲谋拿着一份记录说，“你看，这里写：这个厂一般加班到九点，下班时我的生意会有点忙，因为很多工人会这里候来买点小吃作宵夜或买点日用品什么的。死了的女孩子我也认识，当时我虽然正忙着生意，可记得偶然抬头看门外，好像看到她和别一个女孩一边说着话一边向外面走去。”

“啊，这是谁的口供？”

“这是那工厂外面一个士多店老板的阵述。”

“这么重要的一个人，当年居然没有去调查？这些资料里没有这个：另一个女孩的口供吧。”黄文山道。

“是的没有。”车仲谋道，“如果能找到这个女孩，或许可以了解更多，说不定还会有关键线索。”

“这是肯定的，但是现在去哪找那十年前的那个女孩？不要说这个女孩了，那个士多店老板要找估计也得费一翻力气。”黄文山道，“不知当年这个厂的门口距那士多店有多远，如果不远的话，为什么死者的那三个同事都说她是独自离开，而士多老板却看到她跟一个女孩一块离开呢？她们没看到还是有人说谎呢？”

“嗯，如果工厂门口与士多店是不远的直线距离，那么这三个女工应看得到有没有人和死者一起，这倒可以查，应该城建规划那边或国土会有记录。不过就表面看到的情况而言，士多店老板说慌的成份大一些，因那三女工不可能同时说慌。”车仲谋道。

黄文山看的有点累，伸伸腰换了个舒服点的坐姿势，点了根烟，道：“车大哥，我看你还是把这旧案先破了吧，不然现在的新案难以找线索，除非突然有新发现，我个人是强烈觉得这旧案新案是必然有联系的，别问我根据，这只是直觉。不过话说回来，这一起强奸杀人旧案即使跟现案没关联，你把它破了不也是对死者一个交待么？虽然晚了十年。”

“既已翻出来，有没有关联我都会去尽力查一查，但若不能证明两者有相互关系，那就要先查新案。”车仲谋很纠结。

“呵呵，不是我说，你们这些官老爷啊，总是把没有切身利益的东西视若无睹，这两案有没有关联又怎样呢，那都是命案，都十年了还没给死者一个交待，这算什么事嘛。你是怕查旧案若两者没关系耽误了新案的破案时间被上面骂吧，你不会弄多几个人，两案同时进行啊，甚至可以并案处理啊。”黄文山似是对那些当官的很有意见，说的实在不客气。

车仲谋脸色有点难看，红着脸说：“我不是官，我是一个警察，好吧，再说官大多还是好官的，别这么愤青好吗。”

“哎呀，我又失言了，不好意思，忘了你不是官，是人民警察，但愿你真是人民的警察，不是官的警察。”黄文山嘻嘻笑道说，一边随意的翻看着一些照片和资料。

车仲谋很无语，只能沉默。

翻了一会儿，黄文山并没有什么发现，正要随手把这些物件装回资料袋，突然看对证物清单中的死者遗物很感兴趣，他指着清单对车仲谋说：

“车大哥，若果是你，晚上外出，你会带着一张照片吗？”

“正常来说不会，除非有事情非得要用到照片。”车仲谋拿过清单来看。

“是的，一般情况下都不会在晚上外出时带着照片的，是吧，但是，死者为什么会带着一张照片外出呢？他随身物品中，她连身份证工作证等身份证件都不带，却带着一张照片，这太奇怪了。”黄文山觉得这是一个很重要的发现，“能看到这张照片就好了，上面肯定有意想不到的线索。”

“正常来说，这种悬案，原始物证都还要保存的，回去证物室查一下就知道了。可是你为什么觉得这张照片会有什么线索呢，若是真有什么特别，当年办案的警察会没发现。？”黄文山道。

“呵呵，为什么当年没发现我不知，不是有很多很明显的线索他们也没查吗。我现在可以肯定的是，这张照片一定会有重要的信息，不然死者不会晚上外出还带身上。”黄文山呵呵的笑了笑。

车仲谋有点不服气，为什么总是这个黑山鸡发现问题点呢，而且每次都好像他说的有道理，难道他指出的都完全正确吗。晚上带着一张照片外出，其实也不算是什么吧，兴许人家平时就带着，也许是当晚照的呢，……。他说：“是有点奇怪没错，但是，若果这照片死者平时就放在身上，那天正好也在身上呢；又或者，这照片是她当天拍的呢；还有可能是别人正好当晚送给她是她要拿去送给别人呢？……，有很多理由可以解释啊，你怎么就肯定说这上面有重要线索？”

黄文山依然在微笑，正待要说啥，却听得车厘子在门外叫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