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灵燕听得黄文山一直在跟这个所长讨论黑仔哥的作案动机和口供的合理性,她是个聪明人,略一思考已明白黄文山的想法,心想,这所长是不是真的受到什么压力或是得了什么好处而极力将这些可疑之处解释为恰当的,他心里是怎样想的呢,不如用读心术去查探一下,但她现在事事让黄文山做主导,在没弄清他怎样想的情况下也不好施术,便用眼神询问黄文山,要不要她读心。
黄文山看见钟灵燕给自己打眼色,又不经意的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胸口,第一眼看见时还以为这小妮子叫他看她的胸呢,心道,你就是想让我看你的平胸,也得看地方啊,这什么时候什么地方,真是乱来,你当本少爷什么人了,不过心里虽是这么想,还是狠盯了一眼她的胸,可是不没规模了,没啥看头。
钟灵燕被他这色迷迷的盯了一眼,心里又急又怒,在心里大骂,臭小子,不是总说自己很聪明么,怎么就不明白我要说的,想哪去了呢。又打了次眼神,手指指了一下自己心脏位置,又指了一下那所长,黄文山这才明白,靠,忘了这小娘皮的拿手本领了,她是要用读心术读这所长在想什么啊,但现在没必要吧,现在他怎样想,想什么都已不重要了,估计他也无力再左右什么,便微不可察的摇了一下头,表示不必要。
那所长见黄文山又是促眉又是低头沉思的,以为他对案子还有什么想法,便道:“黄先生,其实我对人们的遭遇非常同情,对于你们心情也是非常理解,但是都过去了,幸好你们人都没事,并且现在案子也结,这是万幸啊。”黄文山道,你大爷的开始跟本爷掉官样话了,算了,这样磨也去也没用,况且,这幕后之人有如此能量,也不是一时三刻可以对付的,且回去再说吧。
他装模作样的道:“唉,是的,人都没事,财物也没什么损失,这真是万幸,而且最幸运的是,遇到了所长和所里的警察同志们,能这么短的时间里破了,真是要谢谢你们。”
“呵呵,谢倒不必,这是我们的责职嘛,再说事情发生在我的辖区里,我们实在该对你们说对不起才对。”那所长又惺惺作态了一翻,便接着道,“黄先生,现在案子破了,接下来就是诉讼和庭审了,你们这么远,后面的出席作证什么的能免了就免了吧,反正都已铁案如山。也知道你们急着想回去的心情,这会就让人帮你把手续办了,把车子物品领回去吧。”
“哈哈,好啊,谢谢所长理解我们的心情,真是谢谢了。”演戏黄文山不输别人,也打着哈哈的跟那所长说。
黄文山把车子领了出来,就近找了家修理厂修理,要等车修好才回,估计还得一两天,于是三人便先回酒店。路上钟灵燕问黄文山:“还要等一两天才能回去,真烦人,我真是很害怕这地方了。”
“呵呵,现在你倒不用怕,只要在榕城,这阵子都肯定安全的,那幕后不会这么笨,马上又在这个地方动手,你放心好了。”黄文山道。
“嗯,你说的也是,不过我觉得所有的事都不太合理,那所长态度,那黑仔哥的行为都很……。”黄文山打断她的话道:“嗯,是的,回去再说吧。”
回到酒店,黄文山像非常疲惫的样子,一进房间就倒在床上闭目睡觉,搞到跟着他进房的钟灵燕和小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她问道:“你怎么了,不会是生病了吧。”
“唉,没怎么,只是我惹大麻烦了,想想头痛。”黄文山道。
“对不起,这都是因为我们你才遇到这么多麻烦,现在事情已告一段落,要不你先回去吧。”钟灵燕其实心里很不愿意他现在离开,但别人跟自己确切的来说是没任何关系的啊。
“呵呵,你以为,我现在离开你,就不会有麻烦了吗,目前情况来看,这后面有很多我们不知的事,我们都在一块这么多天了,他们早把我当成是你一伙了,在他们没达到目的前,我都不可能置身事外了,他们不会允许有可能知道秘密的我放任不管的。”黄文山道。
钟灵燕站着想了一会,像下了什么决心,走过去坐在床边,拉着黄文山的手看着他,却是没说任何说话,黄文山也不知她是什么意思,也只好瞪眼看着她,气氛被她这么一整,弄的很凝重。
“哗靠,这小妮子不会是想以身相许弥补给我惹的祸吧,还是怕我真不理她自个回去了?这已不到我不理了啊,妈的。”黄文山心里叫道,嘴上却说:“你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你说啊,整的这么沉重,很不习惯。”
钟灵燕还是没说话,她是不知怎么说,确实,她现在除了需要他帮忙解决这烦的人事外,心里竟也渐渐的喜欢这黑不溜秋的家伙,可这两样,都不好说出口的事,所以她不说话。
“你不会觉得我又帅又智慧,心肠又好,突然喜欢上我,要对我表白吧。小兰你先回房吧,你在她不好说吧。”黄文山玩笑道。
钟灵燕轻轻打了一下他的手,羞红着脸低声道:“真是不要脸,自大狂,鬼才喜欢你,鬼才对你表白。”
黄文山心里突的一跳,凭他的经验这小妮子还真喜欢上自己了,坏事了这林妹妹式的我不喜欢啊。但拿眼细看一下此时的钟灵燕,只见她粉脸微红,大眼神光波轻扬,却又是别一翻韵味,顿时又觉得她并不是那么差,虽然身材瘦弱了一点,还是挺漂亮的嘛。
“又想什么了嘛,起来,跟我们聊聊那所长和绑匪。”钟灵燕被他看的心跳加速混身发热,连忙转移话题。
黄文山不仅没有起来,还反手抓着她的手,还紧了紧,吓得钟灵燕连忙挣脱了坐到对面的沙发上,小兰依然是冰冷的哑巴一个,对刚才这一幕似是看不见一般。
“你说,那黑仔哥为什么跑掉了又突然回来自首了呢?”钟灵燕虽然隐隐觉得这事不正常,但有黄文山在,她却不想去思考。
“这不是很简单的事么,要么他被老板出高价回来自首销案,或是被老板用什么手段迫他回来自首销案。”黄文山道。
“那为什么所长明知有很多疑点和破绽他都以案件正常告破结案呢。”钟灵燕道。
“这正是我害怕的地方,如估计不差,那所长应该是受到上级某人的暗中指示或受到那幕后的压迫,或利益诱惑,总之,不管他是受上级压力也好,幕后的压迫也好,这表明,这幕后的势力很大。如果只是受幕后的压迫或利益收买,那还好一些,若是真的有上级给他暗示这样处理的话,那就真的可怕了。”黄文山道。
“这又是为什么呢?”这一点钟灵燕不是不明白,但她就是喜欢让黄文山说。
“你想啊,他的上级为什么会无缘无故的指示他这样处理呢?这可不是一个小案件。除非下这指示的上级也是那幕后的人,不然谁会担这种风险,如果这个上级真是幕后的人,随时可以找理由出动官方力量对付多们,你说这可怕不可怕。”黄文山道。
“啊,那我们岂不是无处可避,无处可躲了?”钟灵燕惊叫道。
“我现在只祈祷这幕后在我们省的官方没有他的人,不然就更麻烦,不过我估计,应会有,看层级高低罢了。”黄文山道。
“啊,那太可怕了,现在可怎么办啊。”钟灵燕听黄文山这么分析,心里可真有些怕。
“没有怎么办,人家在暗我们在明,只有水来土淹,兵来将挡了。”黄文山道。
“唉,若他们真是为了那块玉佩,我给他们就是了,那东西对我来说除了是对师门的一个纪念外,一文不值。”钟灵燕恼恨的说道。
“那是因为你不知道那是什么用的,所以才觉得它一文不值,也许价值连还未可知。不过这会儿,你就算交出去给他们,你都还是躲不过去的,他们会认为你已知道什么秘密,他们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知道秘密的别人,明白吗。”黄文山道。
“有一次,师傅带我去深山采药,跟我说过一件事,说我们的术法里面,暗藏有返老还童永保青春的方法,不过,若要真正的做到容颜不老,机能不老,就要找到一个古方配合。”冰哑巴小兰突然又说话了。
“少扯,怎么总是什么长生不老,富可敌国的宝藏什么的剧情啊,小兰这可不是在编电影。”黄文山觉得好笑,他妈的怎么总是这种桥段呢。
钟灵燕似是突然想起什么,说道:“这也许是真的,你知道我师傅死时多少岁么,他可是活了一百四十多岁才死,活到一百多岁不奇怪,据我所知世上还是有的,但你可知他死时的样子是怎样的么。”
“怎样啊?不会真是鹤发童颜,美艳如花吧。”黄文山从不相信世上有什么办法能永驻青春的,这不是要打破进化论么,现代科学都做不到,以前的方法又怎么可能超过现代科技呢。
钟灵燕不说话,只是打开手机给黄文山看一张照片,他一看之下,人便像装了弹弓一样跳了起来,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