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文山又看了些其它照片,一时间也没什么发现,便问道:“现场和法医那边有没有什么发现。”
“法医目前只能确定死忘时间不会超过两天,其它的暂无发现,而现场,也可以说毫无发现,因为现在没有任何非死都本人造成的痕迹。”车仲谋道。
这时饭菜已上齐,乔向红说:“车队你赶紧把你这些宝贝拿走,还让不让人吃饭啊,这些东西放饭桌上恶心。”
“这只是些死人,骷髅照片有什么恶心的,那闫一刀才叫恶心,他居然可以在停尸间和解剖室里吃东西。”车仲谋笑着一边说一边收些那些照片。
不一会儿,三人便用餐完毕。黄文山忽然问道:“那连环交通杀人案,已结案了?”
“唉,没结案也没办法啊,现在证据虽然已足够证明那表姐就是凶手,但正如她留信所说,我们对她没有办法。”车仲谋道。
“哦,说说你们是怎么找到她的。”黄文山对能不惩凶他没多大兴趣,破案过程才是他喜欢听的。
“过程虽然有些曲折,但也不算离奇,我们听了你的推理,便回头又找那许明。”乔向红插话道,“在许的一些旧物和寻访他的一些旧友中,我们查实了那表姐那时工作的工厂名字,然后在相关部门中找到了那工厂老板的资料,又找到了老板。”
乔向红喝了口茶继续道:“事也真是凑巧,那老板虽然工厂已倒闭多看,他的电脑里居然保留有那时的人事资料,从里面我们终于知道了这表姐较为详细的资料,原来她和那十年前遇害的那女孩是同一地方的,只是不同一个村而已。”
“我们找了当地警方协助,他们证实,确有这么个人,也确实在七八年前嫁到外国去了。后来我们找到了她父母,从她父母那得知,她两三个月前回过家一趟,跟以往一样,逗留了两天,给了些钱她们就走了,没有什么反常表现,跟邻居核实也都说没什么不同以往的发现。”
“我们正在走访调查,忽然一个三十来岁模样的男人,找到我们,说有人让他给一封信我们。这人是她同村堂弟,他说,两三个月前,他堂姐忽然找到他,给他好好些钱,让他平时帮忙照看家里一下,然后又给了一封信他,让他在看到有禅城来的人时交给他们。”
“我拿过那信,信用一个牛皮纸袋装着,上面写:交禅城刑警。信的内容,车队都有跟你说了吧,我就不多说了。”乔向红道。
黄文山知道,这过程说来轻巧,但真正做起来,这是很费力的,毕竟这是要在很少的一些线索里查访十年前的一个人,而且十年前无论是政府还是企业的系统并没现在完善,要找一个真的是不容易。
“那些信确定是这个表姐写的吗?”黄文山道。
“呵呵,那时看到这信时,我也跟你的想法一样,是不是凶手冒充这表姐。我找了专家,把在那工厂找来有关于她的一些签名,和前后两封信作了笔迹鉴定,确是出自一人之手。”车仲谋道。
“唉,她难道真的是因为爱那遇害女孩才弄了这么一出连环案?有点不可思议啊,一个女孩因为爱另一个女孩,事隔十年还为她报仇。”黄文山慨然道。
“我觉得,但凡这种超越人伦的另类爱情的人,都是心理扭曲的,再怎么说,她也不应该拿这么多条人命报复。”乔向红道。
“现在我倒理解她为什么称这些被他杀害的人为人渣,她不光是在报复,她要扮演一个法外判官的解色,要对那些犯罪,还没受到法律制裁的人进行判决。”车仲谋是一个疾恶如仇的人,这会儿他竟一点不同情那些被杀的,他是不是有什么发现?黄文山听他这么一说后心想。
“难道你发现了什么?”他问道。
“是的,那天你说让我派人查一下这些被害者,看看是不是像那表姐说的一样该死。我们调查发现,这十一个被害的人,真的或轻或生都是犯过或一直在犯罪的人。”车仲谋愤愤的道。
“其中有两个,最该死,居然在暗中贩卖毒.品,而对象竟是一些中学生,我已立案了,他妈的这些王八蛋为了赚钱,什么事都敢做,还有两个,是参与过儿童捌卖的,这种人也是死有余辜。”车仲谋越说越生气。
“哎,哎,请注意你的态度,作为一个警察,你这种态度很危险的。”黄文山道。
“你少跟我说这屁话,我知我在说什么做什么,我最恨的第一是汉.奸卖国贼,带路.党,第二最恨就是这种为了钱,什么伤天害理的事都干的人,我做警察就是为了对付这些人渣。”车仲谋说的很激愤。
“好吧,好吧,你是正义化身,你是人民英雄,好了吧,说案子吧,有些事,你再气愤也没用,是吧,社会如果只有一种人,就不叫社会了,是吧。”黄文山其实骨子里跟车仲谋是同一类人,但他表达的方式比车仲谋温柔得多。
“说案子吧,我记得之前的调查,那个十年前遇害的女孩,男朋友是这表姐介绍的,这不合理啊,她既然这么喜欢这女孩,为什么要给她介绍女朋友?”黄文山继续说道。
“这也没什么奇怪啊,也许她爱她,但她不爱她,她为了掩饰或为了其它什么然后帮她介绍了男朋友。”乔向红说了一串的她,很绕。
“照你这般说,难道这表姐对那女孩单相思了?就像我对你单相思一样,哈哈。”黄文山道。
“去去,你这人没三句就不正经。”乔向红白了他一眼道。
“向红说的也不无可能,在中国这种同性间的恋情毕竟是不可能被接受的。昨天国际刑警给了一些她在国外生活的资料我,从资料上看,她是一个同性恋者无疑,她扮演的是T角。”车仲谋道。
“那她结婚的是男的女的?”黄文山道。
“男的啊,这大概只是为了移民吧。”车仲谋不想谈这个问题,这个案子已成过去了,他现在迫切的想弄清那骷髅案到底是什么一回事。
“唉,没劲,搞到最后,原来是一件没结果的案子,行了,不聊这个,这算是过去了。”黄文山看出车仲谋的不耐烦。
“也不算完全过去,我刚才说了,查到被她杀了的那些人渣中,有几个背后似乎都有或明或暗的线索指向一个貌似什么组织的一群人,虽然死者之间没什么关联,但详细调查后,他们都有跟一个乐仙吧的酒吧有密切关系。我会把他们翻出来的,看看他们到底是一个什么东西,可现在最急的是那骷髅案和那不明死因女死案。”车仲谋苦恼的道。
“好吧,什么时候和你再去现场看看,还有阎王爷那,现在在这看几张照片也没个所以然。”黄文山道。
“还等什么时候啊,现在你酒足饭饱了,现在去啊。”车仲谋急道。
“什么酒足饭饱,吃你那么一顿,就要当我是下属一样使啊,没门。有没有奖金啊,这类你们没头绪的案子,不都会有悬赏吗。”黄文山眯着眼道。
“就是,现在连老石都每次有什么难题就说找山山,人家又不是在局里开工资的,干嘛什么事找别人啊。”乔向红不乐意车仲谋现在什么事拉着黄文山一起,这不是占用她拉这山鸡狂街的时间吗。
车仲谋被两人说的不好意思,挠着头说:“我跟局里申请一下好吧,对了,前阵子开会,那政法书记居然提拟,聘请文山做我们的诡异案顾问,你跟他政法书记认识啊,没听你说过的?”
黄文山和乔向红互换了一下眼色,心想,这大概是李学勤这小子回家跟他老爸说什么了吧,这小子还真以为帮我弄了个什么顾问的职务就不和他争乔向红了?乔向红却知李学勤什么意思,心想,哼,就算你弄一个局长给山鸡做,我也有办法不让他放弃我。
“啊还有这事?什么政法书记啊,我听过这个官职,不认识这个官职的人。若局里真聘我做顾问,这能给开多少钱工资啊。”黄文山惊奇的道。
“他妈的,我那知道,我又不是领导。赶紧,去现场,别整天净想钱。”车仲谋道。
“哎,没钱我吃西北风啊,整天跟你东奔西跑的。”黄文山嘴里这样说,人还是跟着车仲谋走。
不一会儿,到了一个小区,小区很大,但设计普通,绿化较少,应是一个普通上班族聚居的地方,有钱人不会在这样的小区买房。
案发现在场在小区最里面一栋西南向的高层楼房的四楼,案发已有段日子,大家似乎对这事已谈忘,保安员虽问了一下他们是干什么的,乔向红说公安局查案,他们竟没一点反应。也是,每个人都要为生活在奔波,不管发生会么惊天动地的事,都很快便会被生活的压力掩没。
车仲谋打开了死者的房门,这是一套一厅三房的房子,装修还不错,可能是隔了段时间没人住吧,进门后黄文山闻到一种很怪的味道,这种味他找不出词来形容,从来没闻过,有点像食物腐败后发出的酸味,但又夹杂着一丝丝像一些菇类的香气,还有很淡的药味,很怪,似是多种气味的混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