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文山一边给两老续茶一边道:“写个文章记个笔记还有密码?这倒是新奇了,胖章爷。”
“这有什么奇怪的,在文章书信笔记里藏着密码,古时有,现代也有的。古时的藏字诗,灯迷就是最原始的带密码的文章了。”胖章头说。
“你说这是别人师门遗物,他又写成这个样子,我觉得胖章头说的极有可能,或这里面某句某段藏着什么隐示的意思,或某处告诉你怎样读这笔记,都有可能。这得先将通篇文字先分好句子段落,解读了字句表面的意思后,才知有没有藏密码。”瘦张头道。
“好吧,那就先不说它了。两老喝茶,我觉得这茶还真不错。”黄文山道。
“这茶,在这里来说,怕是它店时最好的了吧。文山谢谢了哦。”瘦张头道。
“哈哈,文山,这茶虽不错,但比起瘦张头家里的差远了,你可不知,每年他那些徒子徒孙送的好茶可不少,动不动就是极品级的,不过这老小子小气,我去蹭茶喝,总是不舍得泡最好的。”胖章头道。
“哼,你又不懂茶,泡再好的给你喝,也是牛吃牡丹,暴殄天物。”瘦张头道。看他神色,这老家伙还真是这样。黄文山心想,难怪这老头这么瘦,原来是喝茶喝的。
三人又喝了一泡茶,谈些古文古物,黄文山本来就喜读书,各行各来,各朝各代,希怪古怪的东西也都读及,倒也可以蜻蜓点水般与两老头应答一二,不过在两老头看来,这也是难能可贵了,因为这传统文化,古老传承的东西,作为一个年轻人,能懂这么多已是十分不简单了。
“瘦张爷,你刚才在小区里说,我朋友住那栋楼不安静是个什么说法,我对老祖宗传下来的玄学之类也是十分喜欢研究的。”黄文山忽然道。
“呵呵,你这小子倒是什么都好奇啊。以小区的面局来说,那栋楼房正处大煞之位,而那四楼又时值犯凶之时,若入往的人又正好命中有血光之灾,那死人也是不奇怪的,不死人才叫奇怪了。”瘦张头说的东西很生涩难懂,黄文山虽也读过周易八卦,奇门术数这些书,但也仅仅只是读过而已,并没研习,所以听起来也是云里雾里的,所以他并不追问为什么。
胖老头这会不知是不是因为和黄文山已熟悉还是对这个本来就认同,这回并没有再反驳瘦张头。黄文山又道:“那个什么凶煞,风水地理术数之类,我并不懂,你两老说着我听着,但我更感兴趣的是,案发前后,有没有什么奇怪的现象。”
“怎么没有奇怪现象,案发那两天,整个小区一边,都是煞气冲天,黑雾笼罩的,只不过,不懂的都认为那是天气问题,其实那是怨气成形,行凶取命的前兆,若那时有懂行的大行家,布阵行法,也是可以救人于危急的,可惜我只能看得懂,却无那术法技艺,也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怨煞行凶了。”瘦张头说的更玄澳了。
这会胖章老不光不再驳斥,脸色反而一片颖重懊恼,像是十分认同瘦张头的说法却又懊悔束手无策。黄文山看着这两老头的神色,心道,莫非真的是灵异杀人,这也太过于诡异了吧。
他道:“照两老这样说,那人真的是被鬼怪所噬?”
“小子你理解错了。所谓的鬼怪噬人杀人,那只是无知妇儒的说法。真正的玄学意义,并不是这样的,那些现在一般理解的风水,地理,奇门之术,都被别有用心的人,那些江.胡术士加上了神之又神的色彩,其实并不是那样的,不过这不是三言两语能解释得了的东西。”瘦张头喝了品茶又道:
“天残地缺,煞气怨气,妖魔鬼怪,等等,其实都可以用现代科学来解释的。天残地缺这个很好理解,老祖宗认为,天地之间,本来就存在着残缺,所以才会有种种天气和地质变化,才会有女娲补天的传说,但那时候大多数人都不懂,而统治阶级为了加强对人民的统治,便将这些学术性的东西加上神鬼的色彩来传播,久而久之,便成了现在人们所理解的迷信。用现代科学来解释,正因为天,也就现在说的宇宙,是动态的,一直在运动,便有了各种天文现象,小天文现象便是风雨雷电等,大天文现象便如流星什么的等等。”
“地缺,因为缺,便有了动因,有了动因便有山崩地裂等现象发生,这不正是现代所说的地壳运动嘛。在我国古代,早就有预测这些地质运动的方法和仪器,最著名的大家熟知的便是张衡地震仪。”
瘦张头侃侃而谈,黄文山凝神静听,虽然这些东西他早就读过,并可以理解,但这时由张老头解说出来,他觉得这又另有一翻趣味。
瘦张头继续说道:“这煞气怨气,也是对应了现代科学的。煞气其实就是磁场的变异焦点之处,大家现在都知道,在环本身是一个磁场,而球又处于太空的一个磁场中,现在科学也正实,地球这个大磁场又由很多小磁场组成的,但不管大小磁场,其磁力走向都是统一的,遵守一定的规律的,但总有一些方,这磁场会发生异常,这个异常也有大有小的,大的变异会令到电子电器失灵,时间失常,而小的变异就会让人,动物,植物等失常变异。”
“古人不懂什么叫磁场,但却可以用传统的方法来找出磁场变异的地方,把这种磁场失常的地方或不利于人体的地方称为煞,煞气侧是表示这地方的磁场变异已形成到普通人可以感知的情度,如会使人失常,发疯等。当然这个煞在一些宗教中又有另一翻解释。”
“至于怨气,其实就是人或动物,肉体消忘后留在这个空间里的意念,这种还有怨意,或恨或不敢的意念,积聚起来就是怨气了。……。”
瘦张头讲的头头是道,也很引人入胜,黄文山虽然喜听,但现在他最想知道的是那案件发生的两天里有没有什么非这种玄澳的不正常现象,可他又不好打断这瘦张头的话题,只好一直微笑着听他说,不时帮两老头续茶。
瘦张头终于把他那一套理论说完,黄文山给又给他续了一杯茶,问道:“瘦张爷,我听说那案中的死者只剩一副骸骨了,这又是为什么呢?那死者不是前几天还活生生的吗,有什么方法可以让死去的人两天就变成骷髅呢?”
“除了巫术就是蛊可以做到,据记载,以前有一种叫嗜肉蛊,可以让一个成年人几分钟内变成一堆骷骨。”瘦张头道。
“这个也没有那么玄,有一种行军蚁,他们数量足够时,即使一头大象它们也可以在小时吃的剩一下堆白骨,另外,强酸也可以快速的让动物肉溶化掉。”胖章头说。
黄文山听得瘦张头说蛊的时候,心里一动,难道真的现在还有人练蛊?后又听得胖张头说行军蚁,心里打了个突,难道刚才在那死者房间墙角发现的爬行痕迹会是蚂蚁爬出来的?可这里并没有遇什么吃什么的行军蚁啊。黄文山也知道强酸可以化掉肉体,但那死者就绝不可能这样变成白骨的,因为酸化掉血肉,同样损坏骨头,但那死者的骨头完好。
胖章头又想了一下,道:“其实那女孩死前两天还是有点不一样的变化的。那女孩来这住了不短的时间,出入常常和我们遇见,所以久了就都会打个招呼,以前看见她嘛总是带着很疲惫的笑容,但死前那次遇到她,感觉她的笑容不一样了,好像没有了那种疲惫的感觉,而是…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很实在,很安详宁的那种感觉。”
“啊,是不是既平静又满足的那种。”黄文山想起他看骷髅时的感觉。
“大概就那种吧,反正觉得她整个人变了,以前是觉得她很累,很忧愁的,而最后一次见她时,却整个人都很轻松,没有烦恼,很安逸的那种。”胖章头道。
“哦,发生了什么事会让她有这种情绪上的变化呢?她一定遇到了很大的事,不然一个人不可能突然改变了她平时一贯的精神状态的、”黄文山喃喃自语道。
“我刚才说的煞气,既可影响人的情绪变坏,也可以影变好的,她被煞气影响之下,情绪改变了,也是不无可能的。”瘦张头道。
“我知道有这个可能,但这个女孩的死,应不是煞气害死的,我觉得她是被人谋杀的。”黄文山道。
“为什么这样说?”胖章头晓有兴趣的问道。
“因为她死的太怪异。如果她是死瘦张爷所说的煞气,那么死是用什么来杀了她,我们不能相信有瘦张爷说的那些事存在,就认定这是死于煞气,若真是,煞气用什么方法杀的她.”
“你小子还是没理解,我不是说煞气能杀死什么人,而是说,因为煞气积聚,使在煞气中生活的人或动物思维行动受影响而做出有违常理常规的事,明白么?就如那女子,有可能被受煞气影响的人杀死,也有可能被受杀死的动物昆虫杀死。总的来说,煞气积聚的地方,会生出很多不正常的事物来。”瘦张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