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文山接过石原丢过来的烟,看了一眼牌子,吐舌道:“当官就是好啊,这么好的烟,可别被人看到,被人说是什么天价烟局长就麻烦了。”
“有茶你喝,有烟你抽,是不是还要弄点吃的才堵得住你的废话啊。赶紧说正事,别整这些没用的。”石原恼怒的道。
“是,报告领导,我建议叫上车队长和负责这三件案子的刑警一起,大家分析分析。”黄文山学着警察一样双脚一并,打了个立正道。
“哦,也好,这样大家可以分享一下你的推理方法。这不是两宗案吗,怎么三宗了?”石原觉得这小子正经起来办事说话却又挺像那么一回事的。
黄文山神情严肃的说道:“石局,我觉得,两宗白骨案,和那宗不明死因女尸案的作案方式和手法都极之相同或相似,我怀疑是同一个人,即不是同一个人,都是同一群有相同手法的人做的,所以,我觉得三案同时处理,负责各案的人员相互通报侦查结果,可能更有利于案子的侦破。”
“同一群人?你是说这背后有一群人干这种丧尽天良事?小子你别吓我,若真是这样是件非常严重的事,有一个半个这样的王八蛋已很可怕了。”石原真的很紧张,若真的有一群这种人,那以后的日子别想平静了。
“我也只是推测,因为要用这种方式方法杀人,工作量非常大,一个人很难完成,当然我希望他只是一个人,不然以后真的连睡觉都不安心。不过话说回来,这种杀人方法,并不是随便就能实施的,我想,即吏背后真藏着一群不是人的人,真正懂这种方法的,也许只有一个,其它的或许只是他的助手之类的人。”黄文山道。
“好吧,暂且以你的观点为依据去进行侦察安排吧。两宗白骨案你已确定是毒杀的,这样说来你已有证据了,那么那不明死因女尸你也找到毒杀证据了吗?为什么法医一直没查出尸体有用毒的残留呢?”石原道。
黄文山摇了摇头道:“那女尸,并不是用毒杀死的,所以闫一刀查不到中毒的证据,但是,那女尸跟这白骨一样,都使用了蛊,所以我才认为她们都是死于同一群人的手上,因为蛊这种东西,不是随便一个人就能养出来并使用的。”
“那件案也是用了蛊?你有证据了?”石原道。
“没有直接的证据,只有推理和间接的证据。石局你把他们叫上,别现在我说一次,等会又要让我说一次,你是不是发双倍工资啊。”黄文山可不想费口水一整天跟这群警察讲课。
石原笑了笑,点点头,然后打了几个内线,让相关人员都到会议室。
“这会你满意了吧,满意还不去会议室。”石原道。黄文山这会却默迹起来了,因为他突然想起,不知那灭蚊液的报告车仲谋弄好了没,要是等会大家都来了,却没有报告作为证据,这是不是有点难看。
“啊,好,马上过去,我是等领导先行啊。”黄文山道。他一边说一边掏出电话来给车仲谋打电话,让他把报告拿过来,没拿到就别过来,空口说白话,别人岂不说他为了表功随意胡编乱造这希奇古怪的推论。
“你让车队长拿什么报告啊,你现在可以当他的领导了,还让他不拿到不要过来,你这小子比我还会发号施令嘛。”石原走到门口转头问道。
“拿新证据的化验报告,没这报告,你会骂我把破案当写武侠小说,因为里面很多东西确是从江.湖传说中|出现过,而没在现代社会出现过的。”黄文山道。
“哦,怕报告没出来,被我骂你胡编是吧。走吧,我相信你不是胡编,会议室等他吧。”石原说完先自走了。
黄文山习惯性的挠挠头跟在后面离开办公室。心道,他妈的我脑子今天不灵光啊,咋这么早来跟他说什么屁案子嘛,这不是自找麻烦嘛,早知道我在家睡觉不好。
刚走到会议室门口,他又想起,关于那不明死因女尸为什么死后这么久还有血水流动的原因,不知闫一刀这家伙报告是怎么写的,不如还是叫他过来直接阵述更来的直接,免得浪费本少爷那么多口水,便对石原说道:“石局,刚才你好像忘了通知闫一刀呢。”呵呵,刚才你没说要叫上他好吧,这会却赖上领导了,这小子。
“需要叫他吗?”石原道。
“太需要了,没他在一些专业性的东西我可说不好,让他来说较清楚。”黄文山道。
石原也记起刚才这小子没要求自己叫闫一刀,他用手指虚点了几下黄文山,便打电话让闫一刀火速过来开会,黄文山在旁大声说道:“别忘了带那女尸血水为什么死后会流动的报告。”
不一会,人都到齐了,石原讲了几句开场白,便把发言交给了黄文山。一时之间黄文山也不是从何说起,他拿起灭蚊液的报告扬了一下道:
“这份报告大家手上都有吧,估计没谁看不明这是一份啥玩儿吧。没错,这是一份配伍特别的药方,不过这药方不是救人命的,而是要人命的。虽然知道这里的东西可以要人命,但是我现在却还没有想明白,它是怎样可以让人毫无痛苦的在不知不觉间死去,这可能得闫法医去慢慢研究了。”
“现在我要说的是,这份报告解释了白骨案的两死者是怎样死的,答案就是:被毒死的,也可以说是被迷死的,因为这手法就跟以前的江.湖中人用的迷魂香,迷魂烟手法一样,不同的是,这凶手无论从毒药的配方上还是施毒方法上都更精更准更厉害。”
“传说中的无论是毒药或是迷魂烟,要么是会在毒发时中毒的人痛苦不堪,要么是药效一发挥中毒的便或死或昏迷了。但这凶手用的毒药,却是可以计算好在几天,半月甚至是一月后才开始让中毒的人死忘,而且是在熟睡中,不知不觉毫无痛苦中死忘,大家说厉不厉害。”
黄文山本来就不擅长说话演讲,动笔写才是他的专长,这会一口气说了一大堆,喉干舌燥,便停下来喝水。石原这时乘机问道:“这确是很厉害,但这跟白骨案有什么关系。”
黄文山笑了笑道:“石局长,这肯定有关系啊,因为这是我们在现场得到的残留毒液化验出来的报告。其实,拿到这残留药液时我还不太敢确定这就是杀死遇害者的东西,直到车队长说了化验结果中的成份,我才确定凶手就是用这东西杀人的。我相当震惊凶手的手人手法之神奇,计算精确,心思缜密,简直让人叹为观止。”
“不过,幸好凶手百密一疏,他忘了第二个遇害者不是自己独居,是和人同居的,也许他想到了,但没想到那个同居者那天会在那个时间叫遇害者起床的,否则,我们依然不会得到这一点点比黄金还贵的毒液,就永远都不会知道他是如何杀人的。”黄文山说到这,双眼发光,很是兴奋,不知他是因为识破了杀人计而兴奋还是佩服杀人者的计策而兴奋。
“这又跟有人叫遇害者有什么关系?她既已被害死,有没有叫她都是一样的吧,凶手似是不必考虑这个问题吧。”石原又插嘴问道。
“呵呵,这关系大了去了,因为,再过两三小时,这毒液就完全无影无踪,最多就在房子里留下像第一宗白骨现场那种古怪奇异的怪气味,这样的话,我们就是想破三个脑袋也想不出他是怎样杀人的。”黄文山道。
“我实在想不通,你怎么会突然想到遇害死是被毒死的,也想不通你怎么会知道是这样用毒的。”车仲谋忍不住问道,在发现这电热灭蚊器前他可是和黄文山在一起的。
黄文山又挠了挠他那乱草堆般的头发道:“你这是成心跟我过不去啊,为什么想到的,这可得从头说起啊,你们自己不会动脑想想啊,要说这么多实在累得很,你可知道,想事伤脑量,说话伤津|液啊,我都这么瘦了,你们还好意思要我伤完脑量后再伤津|液呀。”得了,车仲谋知道了家伙又开始要敲竹杠了,连忙闭嘴不说,免得引火上身。
石原这会也是很想知道这小子是如何想到这一节,又如何发现这毒液的,他说道:“赶紧说,在卖什么乖呢,我看你就是三年不说话也不见得会胖回来。”
“嘿嘿,领导赏顿午饭不,我怎么觉得这会肚子就饿了。他妈的那早餐店份量越来越少了。”黄文山说着还真感觉怎么今天没干啥这会怎么觉得又饿又没力气了呢。他可忘了昨晚那场大战是多么的消耗体能,早早起来吃那么点早餐,早消化得一点不净了。
“别扯废话,赶紧说事。我看你是欠骂,不是欠吃的。”石原道。车仲谋看见黄文山敲不成竹杠,满脸的苦相,心下大为解气,哈哈,你这小子,也就能坑我而已,别人你毛敲不到一根。黄文山苦笑一下,叹了口气便从头说出他如何推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