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不明白,为什么死者血里的水含量为什么会如此之高钙镁,含量为什么会如此之多。”闫一刀回答黄文山的问题后问。
黄文山道:“我也不知道,不过我有一个猜想,玄之又玄的猜想,如说出来不知大家会不会说我在讲神话故事。”
众人早被他天马行空的想法和仔细缜密的推理折服,即使真的是虚无缥缈的神话故事,这会也是愿意听一听的,何况大家都知这小子不会毫无依据的无的放矢。石原也是一般心思,他说道:
“你小子一向都放些不靠谱的屁,但总算也不太臭,有什么猜想,且说出来大家听听判断一下。”
“嘿嘿,石局就算是臭屁,能有助破案估计车队长可乐意闻一闻。”黄文山很喜欢拿车仲谋开刀,他也不知怎么回事,他接着道:“还是从小说中的江|湖说起吧,读过金大师小说的,都知道有冰蚕,有生死符,寒冰掌之类的毒药暗器武功,都是中人立死或身体僵硬难动,但都是以阴寒之毒,或寒气至人如此。”
“你小子真的打算讲故事啊,这又跟女尸的死因有何关联?”石原道。
“别急别急,领导你冻过猪肉牛肉什么的吗,用冰箱。”黄文山问石原,不等他回答又道,“我相信大家都有见过冻肉,但是我敢肯定大家没注意过新鲜的冻肉解冻后会有些什么现象,注意,我说的是新鲜的。”
闫一刀整天跟冷东的尸体,器官什么的打交道,听黄文山这么一说,猛然醒悟,他道:“你难道说,这女尸是被冰冻过所以解冻后才会有血水流出?那不对啊,我们发现时,尸体并没有被冻过的现象,而在法医解剖室,解剖冻过的尸体是常事,但并不是这种现象。”
“那是因为那些尸体都是死后才被冷冻起来的,就是说血液已经凝结后才冻的,假如血液还没有凝结就突然急冻呢?或者说,活的东西被突然急冻而死呢?会不会有这种现象。”黄文山道。
“那倒没有这方面的资料,也没有做过这种实验,不敢肯定是不是解冻后血液会流动。不过即使会如此,这钙镁含量也解释不了。”闫一刀道。
“那当然,血水流动现象并不能解释钙镁含量的问题,闫法医我不太懂人体内各种矿物含量的问题,我想问一下,如果人体内肌肉和骨头中的钙和镁都集中到血液中能不能达到现在你验出的水硬度。”黄文山道。
“每个人的钙含量是不一样的,照估计应是可以甚至超过这一硬度。”闫一山想了一下道,“难道你是说这女尸血中的钙和镁是她自己体内的?那为什么会跑到血液里了呢?”
“我想是这样的,你回去验一下她骨头里的钙是不是严重缺失,就知道了。至于怎样跑到血液里了,我也不知道。我只想推理这女尸是不是突然被冰冻而死的。”黄文山道。
车仲谋很久不敢跟黄文山答话了,怕他又敲自己竹杠,这会又忍不住了,他道:“你这想法也太大胆太扯了吧,活生生的突然冻死一个人,先不说这有多残忍,且说这得多冷的温度?”
“一点都不扯,我认为她就是被急冻而死的,不过,不是受体外温度急冻至死,而是体内急冷冻死。体温突然急居下降,下降到连血和体|液都结冰了,这种情况是不是会在尸体解冻后,反而会出现你解剖中遇到的血水横流的问题,闫法医。”马三得看着闫一刀道。
“有可能吧,还是不敢确定,但这含水量和水硬度……。”闫一刀道。
“血中的水量增加,钙镁等东西增加,自然是她人体内的,你回去查一下就可以证实了。”马三得道。
大家都对这个推理很怀疑,即使女尸真的就是这样死的,那么她为什么体温突然下降且还到达结冰的情度呢?黄文山继续道:“前面我说的什么冰蚕,生死符,寒冰掌等都是外因外力让人骤冷而身体或缓或僵,但是有一种叫:凝冰蛊的东西,却是可以让人的体内突然结冰。”
“这凝冰蛊与那噬尸蛊刚好相反,噬尸蛊是人死后才会被激活,只能吃死人血肉,不能杀人。这凝冰蛊恰好相反,它不吃内血,只杀人。它接受养蛊者的指令激活后,迅速繁殖并在人体内降温结冰,中蛊之人便在瞬间因为体内血液成冰而忘,这过程可能就几十秒钟,冰是从心脏往外扩散凝结,时间太短,所以中蛊者其它器观机能还没反应过来,已然死去了,所以中凝冰蛊死去的人,表象上看并没有痛苦的表现。”
“闫法医,如果一个人的体内突然结冰而死,你能查得出死因吗?是不是你只能断定她心脏骤停,大脑突然缺氧至死,但却找不到心脏骤停和缺氧的原因。”马三得说到这里,终于解释了为什么找不到死因了,但他还是不敢确定,所以问闫一刀这个专业人事。
“照你这么说,好像确是在解冻后没办法查出原因,但是为什么这结冰没令到血管破裂呢,正常来说,这么突然的结冰,血管会有破裂现象才对。”闫一刀又提出疑问。
“这个为什么我也回答不了,热账冷缩,确实冷缩得严重也会令血管破裂,这是物理现象,但大家不要忘了,那凝冰蛊是活物,所以这生物性质的结冰是不是会和物理性质的结冰不一样呢?”黄文山道。
闫一刀虽然想不出原因,但又没有依据驳斥黄文山的推理,他想了一下又道:“那么这凝冰蛊又哪里去了?女尸体内却是没找到任何其它特别的东西”
“没找到就对了,找到有东西反而不对。”黄文山说的累,伸伸腰道,“据传说及旁门杂学记载,这凝冰蛊炼成后,母蛊是芝麻大小的白色虫子,它进入人体后便潜伏在心脏主动脉上,一旦得到养蛊人的指令,它便开始速繁殖,子蛊细如毛发,细长透明,肉眼机不可辨。子蛊产生后便随血液流向人体全身,当子蛊达到一定数量后,便马上产生蛊毒效应,令人体内结冰死忘,而随产蛊虫产生能量令人体结冰,蛊虫便是冰种,结冰后与冰溶为一体,化冰后便是水了,或者在你验出的钙成份中也未可知,古人可没有仪器去分析这些东西。”马三得道。
闫一刀心想,若真是这样,莫说子蛊没办法找到,就是那母蛊也是找不到了,血管这么长,蛊虫又这么小,用什么机器扫苗也难找得到,何况之前解剖流了这么多血水,许是随血水流走了也是有可能的。他再找不到什么问题来辩驳黄文山,心下又想,且不论他这个说法是不是真的,但能目前却是这个推论最能解释所见现象了,也亏他能想出这么复杂的推理。
“难怪大家都说你是个鬼才推理大师,今天算是见识了,站在这么新奇且神奇的观点去推论,而又能解释各种现象,真是佩服。”闫一刀笑着竖了一下大母指。
“好吧,也就是说,这三宗案子的死因,都被你小子找到了,现在照你的意思,是找到白骨的凶手,自能找到这不明死因女尸案的凶手了,他们是同一人或一群人,是吧。”石原道。
“我觉得是这样的,这只是我的推论。对了,车队长,去排查那个什么会所时,有没有发现这阵子有什么人请长假或者辞职的,我觉得若在事发前后请假或辞职的应列为重点怀疑对像。”黄文山看了一下时间,他妈的,都过了中午下班时间了,自己在这说了几小时啊,难怪肚子空空的,头晕晕的。
他看了一眼石原,道:“领导还有什么指示没有,没有指示我要去吃饭了,对了,领导不是管午饭吗,在哪开餐,饿的肚皮贴后背了。”
“整天就是吃吃,吃不死你,你是饭桶啊。要是你撑不住了就滚吧,大家还要讨论一下怎样开展下一步工作。”石原骂道。
“人是铁,饭是钢,又道皇帝不用饿兵,大家肚子都没吃饱那有精神头干活。还讨论啥,赶紧派人翻查两小区,会所二十天内的监控视频,排查这段时间死者接触的人,做的事不得了。刚才也说了,会所有请假辞职的赶紧先找到,还有那调回来的通讯记录,银行记录排查一下有没有异常的啊,对了,不光要看银行的,得想办法弄到死者的支付宝,微信什么的之类,都要查查,唉,真想不通这些你们比我懂行吧,怎么就不行动呢。”黄文山才不怵石原,都过钟过点他还要讨论,他也回骂开来。
敢这样对一局之长说话的,在座中也就只有黄文山了,他才管不了那么多上级下级的,要是不爽大不了懒得跟他们混一块。众人虽不敢吱声,但黄文山说的却也在心里大为认同,心里大感快慰。
石原看了一下时间和众人神色,确是不好再讨论下去,便跟车仲谋说,让他先照黄文山说的方向去进行,先排查一遍再说,然后总算宣布散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