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医生看不下去了,道“这位先生,你先让我看看你的伤口,不耽误这个女生错过最佳治疗时间。”
“不用了,你还是给她看看吧。给我一把止血钳,给我一点酒精棉球,还有干棉,一瓶消毒药,洗洗创口。”见医生看着自己,李金天道“我也是医生。”
那个男医生见李金天是同行,把李金天需要的东西都拿了过来。趁这个时间,李金天脱掉了衣服,并不强壮的肌肉带着健康的流光色。但是在背部布着几道有些狰狞的旧刀伤。
“你这旧伤是怎么回事?”医生端着东西进来,揪着眉毛好奇的问道。
“以前的事了。”
见李金天不想提及,也就没有再问。
重新坐在椅子上,对曹满天问道“姑娘,你伤在哪里?”
“就在背部。”
医生哦了一声,道“那把你的衣服撩起来吧。”
曹满天脸色一变,红着脸问道“可以不把衣服撩起来吗?”
医一脸生正色,说道“你不把衣服撩起来,你要我怎么看你的伤口?难不成用X线?”
李金天要林汉书停止了给自己脑袋包纱布的动作,对那个医生说道“那个可以把这间诊所间借给我用一下吗?让要我来帮她看。”
医生耷着眉头有些为难的说道“借用诊试没有这个道理啊。”
李金天掏出了一叠钱,道“拜托了,就一下。”
……李金天的腹部已经包扎好了,所以也就穿好了那件带着血渍的衣服。等林汉书和那个医生出去后,李金天把门锁好了,却让曹满天有些紧张。
“没有办法,他们这家诊所没有女医生,你也不能耽误时间去找一家有女医生的地方。然后我帮你看一下伤吧。你放心我不会看你别的地方。”
曹满天低头,细声道“你看病的话,我不是很介意。”
李金天在曹满天把那套校服衣服褪出的时候,还是很正道的被过身去。不过听得她褪去衣服传来稀稀索索的声音还是让脑子晕晕乎乎的想起了不好的东西。
“可以了。”
李金天转过头,眼前的一幕却让他看呆了。
曹满天背对着自己,双手交叉环抱,她把眼镜取下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头发扎起来尾巴落在肩胛骨上,引申的是她赤裸背部的肌肤,细腻光滑,随着那直直的脊柱走向而下,最后到达的是被裤子包裹的臀……
“你还没有看够吗?”
颤抖的声线中带着娇嗔,却是平时不曾有的风情,李金天鬼斧神差的来了一句。
“此背只许天上有,人间难得几人闻。我永远也看不够。”
曹满天忽然噗嗤一笑。
“你就是个呆子。”
李金天收回了,温声说道“需要一个依靠了就应该说出来,故作坚强难受的是自己。”
曹满天不能与李金天对视反驳,但她依旧睁大了眼睛直视了前方,道“这不是故作坚强,这是我的一个小小的坚持。做一个柔妹子也要看她有没有这个家庭条件。”
李金天现在内气也提不起来,所以只得烧燃了酒精,把银针放上去烫了烫,用此消毒。他静静的听着曹满天的话,听她话里带着无奈的坚强有些心疼。
每一个女孩都是一个公主,只是在她出生后,要给她戴上皇冠的时候,那个国家却垮了。
对曹满天的家庭情况,李金天也从胡州的嘴里知道了些情况,比如她向他借钱是因为她妈有尿毒症。尿毒症不是一个独立的病,而是一组临床综合征。它是慢性肾衰的终末阶段,肾脏的三大功能丧失,出现一系列症状和代谢紊乱,从而形成尿毒症。
而尿毒症目前最合理、最有效的治疗方法是肾移植。但由于供体的缺乏,炎黄国每年接受肾移植者仅有5000多例,大约每150个等待的病人,只有一人可能得到肾移植的机会,而供体短缺已成为限制器官移植的一个瓶颈。因此绝大多数尿毒症患者需要长期维持性血液透析或腹膜透析治疗。而根据炎黄的医疗机构统计数据,在治透析患者约为10万人,血透患者约占90%,腹透患者仅占10%。
曹满天的妈妈现在就是用血液透析的治疗方法维持着。一般情况下,透析一次的费用按400元炎黄币计算,一个病人一星期要透析3-4次,一个月要透析13次左右,一个月透析费用为5200元炎黄币,那么一年的透析费用约为60000元。这还没有算进其他的护理费用的初步计算。那么对于这样成负付出的家庭来说,曹满天确实做不了一个躺在梦幻的世界里柔女子。
李金天叹了口气,道“可能会有一些刺疼,你忍着点。”
“嗯。”
李金天手靠在曹满天裸露的肌肤上的时候,滑腻得像是挨上了一层顺滑的真丝。
感受到李金天滑过皮肤,曹满天背有些颤抖,娇声的“呢。”了一声,让李金天停下了手,“怎么,疼吗?”
“不疼,你快点吧。”曹满天趴在臂弯里,细声催促说道。
提针用钻的方法刺破了那道触目惊心的於紫,然后使出一点内气,慢慢的上下提捻着,最后收回了针,一道暗红色的血冒了出来,李金天赶紧用一块棉球掩住。
接着李金天又用同样的方法,换了下一个穴道钻下。
这种方法很奏效,不过李金天的透析使用内劲,得花上不少时间来恢复了。
“你回去好好休息几天,就会好了。”
曹满天“嗯”了一声,然后不见有动静。
隔了半响,她才出声道“我要换上衣服了,你可以转过身去吗?”
“抱歉。”李金天针也没有收,就急忙转过身。
后背再次传来稀稀嗦索的声音,李金天不想再让脑子想些不好的东西,尤其是在帮曹满天治完之后,所以他尽力的转移了话题道“这几天你过得很不好吧?”
曹满天似乎是停顿了一下,才出声道“还好。”
话音刚落下,突然曹满天叫了一声,李金天心下一惊,转过身道“怎么了!?”
“啊!不要转头……”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李金天的那双贼眼睛已经看见了曹满天还未来得及把衣服穿好而暴露在外面的身体。
充满了正在发育的青春气息,平坦的小腹以及矫好的身材,和背部的肌肤一样,细腻光滑。
取下眼镜的下像一个邻家妹妹的可爱活泼,少了一些文静的知性。脸红彤彤的,一脸娇羞,双手遮住胸前的风光,隐秘而带着未知的性感。
“你……还不转过头吗?”
李金天就魔征了一样,没有像之前把转过去,而是紧步向前。
“你想,干什么?”曹满天倒退着,看着这样的李金天有些害怕,但是当他的眼神接近自己的时候,看到的不是欲望,而是噙在眼里的泪水中含着无法理解的欣喜……
李金天拉扯过曹满天的柔夷,双手抱住她,闻着她木兰味的发香,在她耳边呢喃道“时迁,我很想你。”
听到时迁这个名字,曹满天下意识的觉得这个名字是李金天心中无法抹去的一个人。她放弃了反抗,反而把头贴在了他的胸前,环抱过他的腰。
“你可以做我女朋友吗?”
李金天在她耳边呢喃似的问道。
曹满天松开了环抱着李金天的手,道“你这句话是对我说的,还是那个叫时迁的女孩说的?”
“……”
无言的沉默
“你喜欢的是那个叫时迁的女孩子,还是我本人?”
“……”
——离开诊所天已经暗了下来。
林汉书看着有些奇怪的两个人,夹在中间有些尴尬,感觉又回到了李金天当时在江滨市医院时见到方一湉和李金天谈话的时候一样,自己也是如同现在一样很尴尬。
“哥,那什么,我有事就先回去了。”
“一起顺路。”
林汉书有些为难。
“汉书哥,这么晚了,你就先回去吧。”
曹满天的善解人意让林汉书脱离了此时的尴尬,拦了个的士,挥了挥手就缩进了车里,扬长而去。
李金天没有回答曹满天的问题,他也没有去坦白的告诉她他以前的事情,在曹满天连续问了两遍问题之下,李金天选择了暂时的沉默。
“我希望你能够坦白的告诉我,你的事情。等到那一天,我也愿意回答你的要求。”
曹满天的确聪明,她可以从李金天的表现看出,那个时迁是藏在李金天心中的秘密。所以李金天也不打算去隐瞒什么。
他拉住她的手,真诚的像是一个要给爱的那个人交付誓言一样,真诚的回答“阿满,很抱歉,我不能立即把我藏在内心里那件事情告诉你。因为她真的成为我心上无法跨越的坎。但是你等我几天时间,到那时候我一定会好好说出来,好吗?”
曹满天亦是郑重的点点头道“可以。”
他以为在自己的这么多人的力量对决下,李金天会被打得半死,然后拖着像死狗的他丢进商务车里,带上那个文静的女生,作为胜利的一方,慢慢地折磨,吞噬着那些弱小者的恐惧……
可是恰恰相反,感到恐惧是他,胜利的是李金天。
李金天那时割断胡州的脚时多么像是龙爷身边的那个黑黑的男人。鹰哥打了寒颤,又想起了回去之后该怎么向龙爷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