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女参见摄政王!"顾挽歌知道摄政王的脾性,此时此刻想要杀她简直是易如反掌。她微微俯身,不作任何的挣扎和抵抗,整个人就半蹲着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
赫连辰也不说话,上前走到她面前,良久才说了一句:"好一个巧言善辩的罪女!"
"请恕罪女不懂摄政王的意思!"顾挽歌依旧福着身子,长久的滴水未进,让她此刻多少有些虚弱。
哼……赫连辰冷笑,伸手端过那杯毒酒:"鹤顶红……见血封喉!你既自称罪女,且说说何罪之有!"
"我有何罪名,摄政王不是应该最清楚的吗?"顾挽歌抬头直视着赫连辰!
赫连辰,摄政王……在这场游戏中,你究竟扮演着什么样子的角色呢?
似乎是被激怒,赫连辰脸色一变,一把扼住顾挽歌的下颚,语气带着几分警告:"你可知道,但凭你这一句话,就可以治你的死罪?"
顾挽歌笑魇如花,不骄不躁依旧直直的看着赫连辰的目光。她袖手轻舞,将自己腰间白绫制成的锦带一拉,瞬间原本还稳稳穿在身上的布匹,瞬间滑落,露出她半个香艳的香肩!
她回过头,轻抚自己的肌肤,看着上面的淤青,轻声低笑道:"死罪?摄政王想杀人,手段何其多……"
她则会一句话,意味深长。
反正这一身伤痕早在城门前就已经被世人看的清清楚楚,如今她又何必在计较那么多!
眼前的男子,相貌堂堂仪表不凡……原本他应当是那个站出来主持公道的人;
看着顾挽歌唇角变化万千的笑意,赫连辰的心底忽然涌动出一股诧异。明明她是这么的卑贱肮脏,可是为什么此时此刻的她,全身却似乎被一股前所未有的光芒所包裹?
为什么从来我没有看见她眼底的这抹光芒……就像初升的太阳,温暖而充满力量!
哪一个女子在遭受了这样的侮辱后,还能这般淡然处之?不是应该哭天抢地,然后以死明志的吗?
这个女人,看来自己一直看走眼了!
赫连辰扼住顾挽歌的下颚,又靠近了她几分:"告诉我,你是谁!"
顾挽歌回眸,二人呼吸近在咫尺之间。
"在今天之前,我是将军之女,未来皇后……此时此刻嘛,摄政王说我是谁便是谁!"
温热的气息游走在赫连辰的脸颊,带着顾挽歌身上那股淡淡的怡人清香。赫连辰的嗓子一紧,情不自禁的就被顾挽歌所吸引,甚至有些为之所动。
她殷红的唇瓣微微张开,带着无尽的诱惑,像一个探索不到的深渊,引领着赫连辰的心一步步的靠近。
他微微低头,想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却发现视线之内是顾挽歌胜雪的肌肤,还有那若隐若现的双峰,傲人挺立!
糟糕!顾挽歌暗暗叫到不妙:不管怎么样,眼前的这个人都是男人!
她目光莞尔,干脆一不做二不休顺势贴进赫连辰的怀里,在他的耳边轻声呓语:"怎么?看摄政王的心,似乎是想要了我!难道摄政王也打算纳我为妃……"
赫连辰身子一震,整个人瞬间醒了过来,他一掌就把顾挽歌推开,厌恶的拍了拍自己的长袍:"肮脏的女人,离本王远点!"
肮脏?顾挽歌不怒反笑:"罪女的身子的确是肮脏不堪,不过比起罪女的心……却是干净的很!"
她这话意思是赫连辰哪怕是在高高在上,对一个女子使出这样的卑鄙手段;那才叫做真正的肮脏不堪!
顾挽歌的眼中充满了自信与高傲,她丝毫不畏惧东璃辰,尽管这一刻她的性命依旧掌握在别人的手里。
她就是这样一个女子,哪怕性命堪忧,也绝对不会忍辱求生!
顾挽歌再次将自己的身子裹好。赫连辰看着她优雅的动作,不急不缓;她低着头,眉宇之间有着几分淡淡的忧桑,尽管如此赫连辰依旧看不出半分她有痛彻心扉的感觉……
他有些看不明白眼前的这个女子了……
就在几天以前,这个女子总是一脸痴笑模样,喜欢傻傻的跟在他的身后,一声一句"辰哥哥"。
如今将军府被灭门,她靠着未来皇后的头衔苟且偷生……
可是一切又好像哪里不一样!
“府中狼藉容不下摄政王你这般的人物,摄政王请自便!”转身顾挽歌玉足轻台,头也不回的走进院子里。
此时此刻追查真凶不是最重要的事情,最重要的是救出仍旧身陷牢狱之灾的亲人。
尽管印象里,将军府上下一百多号没有几个人对她是真心实意的好。
可是,顾挽歌不能看着那些曾经真心疼爱自己的人受到伤害。
置于那些曾经给与她痛苦,羞辱,折磨的人;她自然也不会轻易的放过!
赫连辰一怔,没有想到顾挽歌真的就这样撒手走人:难道一场变故,真的会让一个人的变化如此之大吗?
她还是那个痴傻,任人嗤笑的将门小姐?
又或者,自来她的痴傻都是装扮出来的,为的就是让人把视线从她的身上转移开?
那个东西,莫非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