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畜生骂的隐晦的很,很显然的指桑骂槐……太后手里的茶盏险些没有掉落到地面上。却是对顾挽歌的这句话一点反击的余力都没有!
她要是随便还击一句,那岂不是不打自招?
脸色不禁又暗了几分,春公公办完事情立马就过来扶起太后,不禁数落一旁的顾挽歌:“你也当真是,太后素来最是怜惜你,还打算让你做未来的国母。怎么这么耐不住寂寞,干出这样伤风败德的事情来,生生的让太后伤心!”
顾挽歌只是低着头,一副认真聆听教诲的意思。
太后见她不说话,心下也猜不透顾挽歌这进宫究竟是为了何事。天牢的暗卫来报时,她就已经吩咐人要斩草除根,尽快解决了顾正武一行人;却没有料到顾挽歌会来的如此之快……而且手中竟然还拿着摄政王的令牌!
事关摄政王太后自然不敢大意,原本想着出言侮辱几句让顾挽歌愤怒;如此她也好随便给安个冲撞无理的罪名直接给湮了,这样一旦有谁追究也有个说法。
可顾挽歌的态度却是极好,说什么都听在耳中……
她心中暗暗不爽,只得迈步走到顾挽歌身前,低声说道:“哀家知道你入宫见我是为了什么,只是这事关国之根本哀家也是无能为力!只是对于你,哀家也是仁至义尽。希望你能明白哀家的苦衷!”
苦衷?
顾挽歌不由得心中冷笑,面色却不动丝毫神色。
她抬起头,目光中透着不屈和倔强:“太后此意可是说如若罪女能够查到谋害我一家的凶手,便会收回成令放了我将军府上下百人?”
太后一怔,有些像看怪物一般看着顾挽歌,好像眼前这人她从来就不曾认识一样。
她不是没有见过顾挽歌的,也知道她智商低下几乎形同傻子的事情;之所以打算册封顾挽歌为皇后,不是因为她好操控;而是因为顾挽歌在顾正武的眼里心里才是真正最疼爱的那个女儿。
尽管,她只是庶出之女!
先前见她时,她的目光游离涣散,说话咋咋呼呼没大没小;如今四目相对,太后似乎从那双眸子里看到了危险的气息。
这,还是那个咋咋呼呼疯疯癫癫的顾挽歌?
“太后,你老人家怎么了?”春公公扶着太后,轻声在一旁唤着。
太后回了神,心烦意乱只好答道:“此事证据确凿哀家已通令全国,又岂是说翻案便可翻案的?再且你一个小小的女子,又怎能应对得了这些国家大事!好了,此事不必再议……”
“等等!”顾挽歌就知道是这么一个结果,她不想与太后闹的太僵。可是太后却丝毫不领情,既然话也说到次数,顾挽歌也顾不得太多。她噌的站起身子,目光深寒如冰冻三千尺的寒潭水:“太后是不敢让我查还是怕我真的查出真凶,太后无法向天下子民交代?”
她上前一步拦住太后的路,由不得她离开。
“放肆!”太后怒不可解,不曾料到顾挽歌这本大胆。不仅斗胆私自起身还敢拦她去路:“你可知道单凭你这一句威胁,哀家就足以将你处死!”
话音刚落,原本深藏在慈宁宫的侍卫瞬间从四面八方跳了出来,将顾挽歌围的滴水不漏!
哼……顾挽歌轻笑:“太后要的不就是我这样的态度吗?我手中有摄政王的令牌,你们谁敢动我?”
“摄政王?”太后退后两步,唯恐顾挽歌拿她当人质:“他也不过是哀家手中的一颗棋子,是生是死都是哀家说了算!即便他如今在此,那也由不得他做主!”
顾挽歌面对这太后,一眼就瞧见了站在门前的摄政王,差点没能噗哧笑出声音来。
东璃国谁人不知道皇上年幼,太后辅政,可真正掌权人却是摄政王!
而太后却有意想要扶植自己的嫡亲长子三王爷登上皇权之巅,只是时不与她;这么多年她隐忍在摄政王的权威下,只是敢怒不敢言。
可是今儿这番话,却说的义正言辞。
若是旁人听了去,定会信以为真!
只可惜,顾挽歌可不是傻子!
“依太后的意思,便是摄政王在你面前那也要俯首称臣,对吗?”顾挽歌不过一眼便看见了赫连辰脸上那道一闪而过的杀气,可是他却没有动只是依旧站在门前默不作声。那群侍卫一个个吓得是双腿发软,站在原地连大气都不敢出,哪里还敢提醒太后半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