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黄衣霎时陷入冰窟,没想到这飞升宗的人居然早料到无牙门的耗子不一样,而且已经准备了方法。一种不妙的感觉环绕在脑海。
‘你想怎么样?’魏黄衣盯着江鱼问道。
他觉得此人既然没有立马动手杀他,那么他一定还有利用的价值。
‘不怎么样。’江鱼嘿嘿冷笑道。
看到这股笑容,魏黄衣有点不寒而栗。他敢肯定,他与此人,素未谋面。
‘你是什么人?’魏黄衣咬牙问道。
‘你只要知道我是人就行了。’江鱼滴水不漏道。
‘你最好快放了我,得罪无牙门的人,没有好下场。’魏黄衣冷冷的说道。
‘哦,是嘛?’江鱼猫抓耗子一样,反问了这一句。
魏黄衣骤然瞳孔一缩,他忽然想到了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为什么这个禁灵阵会提前布置在枫林,这群飞升宗的弟子,为何会出现在此,而且他们还有对付耗子的毒药,巧的是,他们还知道一般的毒药无法对付耗子。
‘有女干细。’魏黄衣心中闪过着两个词。
‘你应该早看出来了,只是一直在假装不知道。应该是拖延时间吧?’江鱼冷笑着,盯着魏黄衣仿佛看死人的眼神。
‘是又怎么样,反正救兵很快就来了。’魏黄衣并不害怕,相反还很平静道。
‘你死了这条心吧,你的所谓救兵,早就是我们的人了。’江鱼看这人目光闪烁厉害,想必已经猜出了什么,也不绕圈子了。
‘果然有女干细。’魏黄衣目光若有所思。
就在此刻,身后的魏紫衣动了。人如流星,来去无踪。当所有人都注意魏黄衣的时候,当魏黄衣注意所有人的时候。
魏黄衣压根没有想到平日最亲近的师弟会是内鬼,等到发现的时候,已经迟了。一柄利刃已经穿透了他的胸膛,魏黄衣只觉得胸口一凉。
‘怎么是你?’魏黄衣不可置信道。
魏紫衣无动无衷,冷冷的看着魏黄衣道:‘你外面看上去做事效率很高,其实愚蠢的很。’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魏黄衣噗嗤吐出一口鲜血,五脏六腑早就被腐蚀殆尽,灵气无法修补肉身,他发现脸上正在发黑。
‘刀上居然涂了鹤顶红。’魏黄衣霎时觉得天昏地暗:‘师弟,你好狠的心。’
魏紫衣面无表情,缓缓的收起刀子。半刻才缓缓道:‘是么?我倒是不觉得,从麻衣师兄死去的那刻,我的心就已经死了,再也不相信无牙门的一切。比起师傅,我只是小巫见到大巫。’
听闻此言,魏黄衣目露仇恨之色。
‘魏紫衣,你会不得好死的。’魏黄衣狰狞的盯着魏紫衣,一步步的向他走来,似乎想要掐死魏紫衣。魏紫衣面无表情,缓缓的后退一步。
‘不要留活口,都杀了。’魏紫衣沉声道。
这时‘禁灵阵’的阵法运转,无数道火球、利剑、冰锥、气旋刀飞入阵法内。这阵法笼罩三十米之内,这些法术好像有灵性一样,除了魏紫衣,其余的弟子纷纷惨叫起来。
本来这些弟子并非没有反抗之力,但是因为法术针对的都是禁灵阵内的修士,他们根本无法出逃。
禁灵阵原本就是阴九儿得到的一处上古阵法,被困在阵法之内的修士,金丹之下,全部犹如凡人。也就是说,除了金丹修士,炼气、筑基修士根本无法反抗,只能任由宰割。
江鱼看到这阵法如此凶悍,不由暗暗乍舌。
如果不是因为禁灵阵只是能够在金丹之下逞威,又需要大量人力作为阵眼,需要的灵石众多,实在是一件埋伏杀敌的不二法阵。
‘应该会有改良版的。’江鱼暗暗猜测道。
这时在禁灵阵内的无牙门修士,一个个都死的七七八八。飞升宗的众人早就对这群无牙门的鼠辈十分痛恨,一开始也没留手,反而是越加的兴奋。
‘刚刚杀我们挺爽的嘛。’
‘哼,爽有什么用,爽到连命都丢了。’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敬我一寸我敬你一丈。’
这些弟子嘴上哼哼,说什么都有。对无牙门鼠辈的仇恨可谓是刻骨铭心,修真界资源本来就稀少,无牙门的烧抢掳掠,更是激怒了底层弟子。
这些弟子一个个刻苦修炼,无牙门来一次,就被打劫的干干净净,怎能不怒?
很快,无牙门的十七八个筑基弟子,很憋屈的被这群低级筑基、圆满炼气的车轮战淹没。
他们死的很憋屈,在疯狂的怒骂,各种难听、口吐芬芳的话。可是看到漫天的法术火球,只能尽量的闪躲。
而最为倔强的要数魏黄衣,此人疯狂大喊:‘无牙门下,可杀不可辱。’
最后被几个筑基真人听到,好好的照顾了一番。在半刻钟后,全身焦炭,看不出人形,走的很安详。
阵法缓缓打开,魏紫衣缓缓走出来,一脸默然。
飞升宗的弟子认得此人,知道是飞升宗的内鬼,自然不会动他。相反施法还故意绕着他,所以魏紫衣身上并没有伤,只是衣服有些邋遢。
魏紫衣并不在意,反倒是沉声道:‘江道友,我答应你的事情。已经做到了,现在无牙门已经容不下我了。’
江鱼摇了摇头道:‘魏无牙还不知道魏黄衣已死,距离铲除无牙门,现在只是一个开始。’
听闻要铲除无牙门,魏紫衣脸上略微动容。五百年前他就有这个想法,可是又被他遗弃了,可是眼前这个年轻人,居然已经开始实施这个计划。
‘也罢,江道友还有什么吩咐,趁我还有寿元,尽管使唤。’魏紫衣沉声道。
事实上他的寿元已经不多,不然也不会如此的着急想要跟强大的宗门合作。他早就听说飞升宗有两位大乘修士坐镇,这么好的机会,如果再不动手,那么他很有可能就没有机会了。
毕竟无牙门一天天壮大,无牙门老祖也已经进入了深不可测的境界。
趁他化为黄土之前,他想了却那个心愿,那个从家乡就开始产生的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