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我还没等下手呢,在离我不远的湖面上突然又跃起一个黑黑的东西,那东西看不清是啥,但发现的瞬间看到它足有半米长,在离水面一米高的空中翻了个跟头,瞬间又落到了水里,发出“噗通”一声清脆的响,顿时又不见了踪影,就这么快。
“水怪!一定是水怪!”不用猜,短短的几分钟就出现两次,肯定是它!
我越想越害怕,越想越如坐针毡一般东张西望。这时候我急切地盼着潘阿龙,李老黑能快点儿上来,好马上离开这个让人毛骨悚然的是非之地。
然而,我的忐忑,焦急并没有把两个人盼上来,伴随我的依然是黑黑的夜色,和那恐怖的湖面,还有随时都可能再次冒出的两个吓人的怪物。这时候,我真盼着岸上的江大头,麻子张能给发出信号,然后我再把两个人从水里拉上来,快点儿逃之夭夭。
“哗,哗,哗”,幽静的湖面突然起了风浪,小船在风浪的推动下开始晃悠,我在船上也跟着不由自主地摇摆。我像做贼似的目光注视着周围,两手紧紧攥着船桨,随时准备迎战水怪的来袭。这是我眼前只有的一种能救自己的上上之策
我无奈地又往岸上眺望,岸边依然没有江大头,麻子张发来的信号,我清楚地知道,我的等待都是徒劳的,唯一能救自己的办法只有鼓起勇气耐心等着两个人从水里冒出来,然后才能离开此地。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紧紧抓着的绳子头突然动了,我心头一震心说,“妈的!两个该的家伙总算上来了。”
随着“哗啦哗啦”两声水响水面果真露出水鬼一样的两个脑袋。这回我终于不害怕了,因为两个熟悉的脑袋已经告诉我,他们一个是李老黑,一个是潘阿龙。
两个人游到船边,“噗通噗通”把手里的东西先后往船上一扔,而后便吃力地爬上了船。
因为心里惊恐,我没等他们两个谁说话就急不可耐地说:“我的妈呀,刚才,刚才,刚才我差点儿没了小命。”
“怎么回事?出什么状况了?”潘阿龙惊愕地问。
“水怪!刚才有水怪出来了。。。”
“水怪?”潘阿龙问:“你看见了?”
我心有余悸地说:“我不仅看见了,还差点儿跟它打起来,要不是。。。”
“到底咋。。。咋回事?”李老黑一听说有水怪,脸上顿时也掠过一丝惊恐,结结巴巴说:“地瓜,你快。。。快说说,到。。。到底咋。。。咋回事?”
“是怎么怎么,怎么回事儿。。。”于是,我带着万分的惊恐就把刚才看到的两个吓人情景跟潘阿龙,李老黑说了一遍。
“不可能。”然而,潘阿龙听了不但不惊讶,反而“噗嗤”笑了,信誓旦旦地说:“哪来的水怪,那都是鱼,天热,它们晚上出来吸氧撒欢。”
“根本不是你说的那回事,那就是一条水怪,”我狡辩着,一边用手比划水怪的模样,长度,一边尽量描述的淋漓尽致让潘阿龙相信。
然而,潘阿龙就是他妈的不相信,愣说我把大鱼看成了水怪,气得我一赌气,改口就问:“算啦算啦,不说啦,水下有啥眉目没?”
李老黑说:“他娘的,什。。。什么也没有,下面都。。。都是一些水草,再就是大鱼小鱼来。。。来回窜动,窜的你眼花缭乱脑袋直。。。直发梦。”
“哎我说,你到底有没有搞清楚啊?我们两个寻了半天,怎么什么也没发现?”潘阿龙埋怨似得问我。
我被潘阿龙这句话问的一时回答不上来,只得吞吞吐吐找着借口说:“刚。。。刚开始你就。。。就想找到,哪。。。哪有那么容易?甭说啦,赶快走!”
这时候,我哪有心寻思跟潘阿龙详细解释?心里想着的都是水怪的影子,我害怕水怪再冒出来,或者让潘阿龙看见我的脸色再笑话我,不仅说我这个梦做的天真幼稚,而且还取笑我,所以,草草收拾一下便催着潘阿龙快点离开。
回到岸上,江大头,麻子张一瞅我们回来了,马上迎了上来。
“刚才你俩干啥去了?”我第一句话就问。
麻子张说:“我们两个一直在岸边,咋啦?”
“混蛋!刚才有一只大船向我们开过去,你们怎么不给我发信号?”我连质问带骂说了这番话。
江大头愣怔地回答:“有大船开过去了?俺俩咋没看见?”
“对呀,要是发现我们能不给你发信号?”麻子张不服气地说:“不可能,不可能,要真有我们能看不见?”
“还说不可能,”我信誓旦旦地说:“那船肯定是没发现我和船,要是发现,他们能不上去抓我?”
潘阿龙这时才明白,难怪我一来到岸上就劈头盖脸给江大头,麻子张发这么大的脾气,原来是刚才有突发情况,两个人没有及时发信号,所以才惹得我如此大动肝火。
第一次下水就这样没有一点收获草草收场了,但我也没放过麻子张,江大头,冲他们发了一顿脾气,但一离开现场我马上就把那些事忘到了脑。
不过,我也能理解,初来乍道,谁也不敢保证一眼就能发现湛卢剑,伸手拈来?更何况这么大的雁鹤湖一望无边,谁又能一猜一个准儿,探准湛卢剑的具体位置?况且我们也是慕名而来。
我们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既然这片水域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再找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于是,第二天晚上我们又换了个地方。
更换的水域离昨天晚上那个地方远了不少。但为了保证水下照明不出现电量不足的情况,白天,潘阿龙把两个照明灯电冲的足足的。
经过缜密考虑,为了确保二次下水一举成功,于是我决定跟潘阿龙一起下水。因为有了上次两个人合作,我觉着我们两个人配合还是很默契的。所以,麻子张留守在船上放哨。岸上还是两个人,李老黑和江大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