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说着就有留下了泪水“那一年,丈夫像往常一样的挑着货物去叫卖,可到了晚上很晚了都没回来。第二天相亲们组了十几人去附近的村镇去找,最后在一处阴沟中找到了他的尸体。恐怕是走了夜路糟了强盗才被劫财杀害了。这一年由于丈夫的遭难,家中境况越来越差,没有了劳力没有了收入,还要供儿子读书。儿子从小就懂事,知道自己父母的辛苦,读书也好学,十里八村的都没他念得好。眼看就要考试了,小儿突然说不考了,他讲,识文断字无论做哪一行总归能有个出路。家里实在是出不起路费,听他这样讲我也就同意了。又过了几日,小儿说他有个认识的朋友从外地回来,想要带着他一起去赚大钱。那孩子我也是知道的,从小跟着我儿一起读书,名叫什么...什么东来着...哦...好像是叫何东吧。何东从小读书也不怎么样,听说出去混的还不错,得了老板的赏识,这次回来说要帮老板找个能写会算的掌柜。我说你一个小毛孩没做过什么生意能当什么掌柜?儿子说去给掌柜的做学徒,人家说管吃管住还能给不少工钱,等以后学成了可不就成了掌柜。我说那要这样说也还真是不错,再说何东也是从小跟我儿一起长大的,两小无猜的交情。”
“后来呢?”石莲问道。
老妇哭的更凶了“后来哪成想这一去就再也没有了音信...”
“怎么会这样?那何东就没有再回来吗?”
“何东的家人也在找,当初他们只说去了附近的临城的某一处。过了几个月之后我有些急了,就收拾了行李去了临城寻找,可临城根本就没有何东说的那个地方。后来我发觉好像出了什么事了,赶忙返回家里收拾了细软,又找师傅画了画像就这样一路找了过来。”
“一直都没什么消息吗?”
“有时候会有人说看到过画像上的人,我就根据他们的描述的方位寻找。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来到这里就实在是走不了了,人老了,体力不支。我的儿呀...不知临死可还能见他一面...”
石莲和轻影都有些难过,替这老妇人感到心酸。人到老年,身边连个人都没有,临死都不能见自己的孩子一面。而那叫何东的人到底带着老妇人的孩子去了哪里?
石莲攥着老妇人的手问道“您的孩子叫什么?画像可还有?”
老妇人边擦泪便说道“我儿名叫宋应文,他爹说孩子从小聪慧,应该是天上的文曲星。画像我这里还剩最后一张,我这就拿给你们看...”
老妇人东翻西找,在层层包裹之中翻出了一张发黄的画像。石莲接到手中心里凉了半截,这画像经过年数太多已经十分不清晰,勉强能看出有个人的脸,但是眉眼都已经很模糊,如果仅凭这张画像去找,恐怕再找个几十年也都难以找到。
老妇见石莲久久没说话便问道“姑娘可曾见过画像上的人吗?”
“让您失望了,我没见过。”
老妇人突然跪倒在地哀求道“老妇已经年迈,看来是无法再找到我的孩儿了。老妇恳请姑娘,能不能帮我找找他,如果是死了...姑娘就不必在告诉我。如果他还活着,一定要让他过来此地给我上上坟,这样也算了了我的心愿了。”
石莲听老妇人如此说也非常同情,但是如今他和轻影都还没找到语之的下落,又如何帮这妇人去找他的儿子。想到这里石莲只好说“这个...”
老妇人一听石莲想要拒绝,呜咽着哀求着不停的磕头。石莲实在无法寒了老人家的心,实在不忍心灭了她最后的希望“老人家,你快起来,我帮你,我可以帮你,你快起来吧!”
听到这些老人这才情绪缓和了些。
轻影问道“可是,这大千世界,重名重姓的那么多,我们仅凭这一张模糊的画像该如何分辨哪个是您的儿子呢?”
老人想了想道“我的儿子脚底下有颗痣,大概有铜钱一般。他临走的时候身上还带了一个布袋,里面放的是我为他求的平安福,布袋上还绣着一个宋字。”
饭后,轻影跑到老妇人所说的小溪去接了些水以备路上所需。临走他还给老妇的水缸里装满了水,又捡了不少的干柴。老妇人十分感激,似乎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到了两个年轻人的身上。
辞别了老人,二人开始寻找语之的踪迹。
“听那老人说,这片森林的外围有一条环形的河流,如果我们不跨过去就只能在这片林子里打转。”轻影背着包裹提着剑嘟囔道。“那么我们就沿着这个方向一直往前走,直到找到那条河为止。”
“可是,万一我们走的是反方向怎么办?”
“那也只能这样,趁天还亮着先走出去再说,等到了晚上又会难以分辨方向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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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武他们已经走了一半的路程,眼看雪越下越大了,风呼呼的吹着紫青扇有些摇晃。明心长老加大的功力将其压制住。
单武守着大熊,大熊已经有些疲惫,一直嚷嚷着难受。
“五师叔,前面有人烟吗?不如我们中途休息休息吧,我看大熊有点受不住了。”
名心长老用力压住紫青扇抬头望了望道“再坚持一下,我看前方好像是有座城,等一下我们就在那里落脚歇息,顺便吃点东西。”
不多时,果然看到了人流攒动的集市,明心长老将扇子压低众人跳了下来。大熊落地之后张口便哇哇直吐,单武给他小心的拍着背顺气。赵子余道“我先到前面看看,找个落脚的地方,你们整理好就过来吧!”
俞平凉也跟了上去,明心长老看了看大熊,从怀中掏出了一颗药丸递给了单武“给你,这个让他服下!”
“谢谢师叔!”
明心长老毫不在意的说“切,谢什么,我是你们的师叔,照顾你们是理所应当的。那个...我先去前面逛逛,吃了药你们就赶紧跟过来。”
“是,师叔!”
看着明心长老大摇大摆的扇着扇子离去,单武心想:不能再拖大家后腿了,这便赶忙喂了大熊药带着他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