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跣看着面前这个老头,莫名的感觉有点眼熟。
一脸猥琐至极的笑容,一头白的刺眼的白毛,还有一把和头发一个色的稀疏胡子。这家伙也姓陆,难不成是自己的亲戚?有点面善,但是自己咋就想不起来这位是谁呢?
“你这老小子从哪蹦出来的,跑我梦里嘚瑟个毛。”陆跣本来想好好的和左晓在梦里聊聊天谈谈理想啥的,全被这厮给破坏了,如果不看他年纪一大把陆跣早就上去削他了。
“逍遥自在天地间,贫道本是一散仙。小子还不来参拜,道爷如果心情好了有你的好处。”陆压收起了猥琐的笑容,道貌岸然的说着。
“神马乱七八糟的,哥还玉帝呢。别跟哥这装逼,老头,看你年纪大麻溜的快走,别坏了哥的美梦。”这老头看着那么像算命的呢,还自称散仙,而且还让自己参拜,等他死了三鞠躬还成。
“小子好生无礼,贫道是看在你我有缘而且你本是我的晚辈,特来度化于你。你如此蛮横休怪贫道不客气。”陆压好像有些生气。
“呦呵,你这老东西还挺横。不客气你还能咋的,在我梦里我还能被你欺负了?”陆跣可不怕这个,他的原则就是手底下见真章。你要是能在梦里把哥收拾了算你狠,如果不能,哪凉快哪呆着。
“哼,冥顽不灵。”陆压很是生气,大袖一挥一道白光向陆跣袭来,陆跣想着躲开,但那玩意太快根本就反应不过来。他就感觉身上一紧,白光化作一条绳索将陆跣捆了个结结实实。
陆跣没想到在自己的梦里,他还真的被人给欺负了。这尼玛太不科学了。
“老东西,快放开我。我警告你,如果惹得小爷不高兴了,梦到一个母猩猩奸了你。”陆跣警告着,但那陆压老头明显的不鸟他。笑嘻嘻的走向陆跣。
“呵呵,嘴还挺硬。”陆压上去就是一个脑蹦,看着这老头干巴的,没想到手劲还挺大。陆跣就感觉脑门上出了个犄角。
“你个死老......”陆跣本想发火,但现在自己被人家绑的像个粽子。惹得那老头不高兴遭罪的肯定是自己。
好汉不吃眼前亏,现在形势逼人,还犟嘴那不是傻嘛。
“有话好说,这位老大爷。刚才我和你闹着玩呢,你先把我解开。咱爷两好好唠唠。”陆跣谄媚的笑着,十足一个欺软怕硬的模样。
“好吧,既然你能知错而改也算是可造之材,贫道就饶了你这次。”陆压对于陆跣这幅样子倒是十分的受用,一挥手将陆跣放开。
身上的绳子一消失,陆跣就露出了狰狞的面容。他一纵身扑向老头,管他神马尊老爱幼,是这老东西先欺负自个的,而且还是在自己的梦里,这他妈的太伤自尊了。
老头一愣,他还真是没想到遇到这么一个无耻的东西。不过这回他不生气,倒是好像很高兴。当然了,高兴归高兴该收拾还是会收拾的。
陆跣感觉自己的手就要揪住那陆压的一头白毛,忽然头上一痛。随后身体重重的摔在地上,啃了一嘴不知道神马东西。
陆跣脑袋嗡嗡的好像被谁用棒子狠抽了一下,伸手一摸。尼玛,还是刚才那个地方,大包上边套了个小包,这老家伙准头挺不错。
“我靠,你个老不死的。我跟你拼了。”陆跣大叫着再次冲了上去。
那老头还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样。嘣!又是一个脑瓜崩。陆跣随即再次卧倒在地,而那脑袋上已经升起了一座三层宝塔。
陆跣不服,晃了晃脑袋再次起身。然后......便是再次卧倒。
尼玛,足足九次。陆跣趴在地上浑身好像散了架子,而那脑袋上现在顶着个九层宝塔,活脱脱一独角犀牛。
“不玩了,你这老头太损。换个地方成不。”陆跣平躺在地上喘着气。
“哦?换哪?”陆压似乎揶揄的问道。
这是个问题,陆跣一时回答不上来。如果非要他选个地方的话,他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别人的脑袋,最好是老头那长着白毛的脑袋瓜子。不过想归想,还是别说了。
“算了,咱两都姓陆。五百年前还是一家,弄起来也没啥意思。不过你现在跑我梦里来了,总该说说自己的来历啥的吧。”陆跣躺在地上,他怕一会再被削趴下。
“我说了,我叫陆压。是个散仙。”那老头掐指算了一下,然后又说道:“你刚才说五百年前咱两是一家,这不准确。因为你实际上是我的后人,算起来你该叫我祖爷爷。”
“靠,占我便宜是不。”陆跣坐了起来,这老东西蹬鼻子上脸,居然来这充大辈。
“爱信不信,有你这么一个后人也不见得是神马好事。”陆压撇撇嘴。
“切!”陆跣虽然嘴上说着不相信,但莫名的感觉这家伙确实和自己有点关系。可是平白认一个祖宗,这事陆跣还是接受不了。于是不理这茬。“你怎么钻进我梦里的?别告诉我你没钱花了,让我给你烧点草纸。你该去找你儿子。”
“我儿子也是你祖宗,找来找去还得轮到你。不过祖爷我不用你烧纸。”陆跣一听,得,这位算是看准自己是他的滴了孙。只能以沉默相待。
“至于进入你的梦里,这个说起来话长。”陆压盘腿坐了下来,似乎准备絮叨个几天几宿的样子。
“话长就甭说,我懒得听。”陆跣重新躺了下来,刚才折腾的他够呛。不过据说做梦是不知道疼的,他现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做梦。
“我长话短说吧,我叫陆压,在大明朝修炼而成散仙。”陆压神情相当的跩,就像是得了全省高考状元。
陆跣忽然想起一个人:“等等,人家说先有鸿钧后有天,陆压道人还在前。你不会就是这里说的那个陆压吧。”
“呵呵,可以说是。”陆压笑的更加灿烂了,那一把胡子都翘了起来。
“神马意思?”是就是,怎么还说可以是,那就是说也可以不是了?
陆压敛去笑容,张口问道:“我问你这句话从哪听来的?”
“地球人都知道,封神演义里说的啊。”陆跣记得那里边的陆压那是相当的牛逼,几乎是打遍天下无敌手,只是最后被人给阴了。哎,一个悲催的装逼人士,和这老头挺像。
“我和那著写封神演义的陆西星关系还不错,他写封神演义的时候就把我写在了里边。”陆压道出了其中的真像。
“啊?这么狗血?”难道说童话故事真的都是骗人的?伤心!
“何为狗血?”陆压不解。
“狗血就是......算了,说了你也不懂,不过你真的那么厉害吗?书里说陆压道人那可是相当牛逼的。”陆跣仍是不死心。
让陆跣失望的是陆压摇摇头:“当然没有,那个老道士白白话话的你怎么能相信。”
“哦,原来这样啊。”陆跣琢磨了一下,感觉也对。写小说的有几个不能白话的。更何况是那么牛逼的小说,不白话才有鬼呢。“算了不说小说了,还是说说你怎么进我梦里来的吧。”
“修炼有成之后,我便云游四海。偶然的机缘使我得到一个葫芦。”陆压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那模样让人感觉那葫芦好像是个母的。
“斩仙剑!”书上写斩仙剑不就是一个葫芦装了把剑吗?为什么用葫芦装?想不明白。
“又是那老道写的吧。”陆压看了陆跣一眼。
“嗯呐”陆跣看着陆压的神情,知道童话还是骗人的。
“这个葫芦能吸纳万物,进而进行炼化。”陆压又陷入了回忆。
“哦,真的不是斩仙剑啊。”哎,骗人的老道。
陆压的回忆并没有被陆跣打断:“我曾经试过很多的物品,在经过这葫芦的炼化后有些物品成为了神品,而有些却被葫芦吞噬不见。因能炼出神品,我便给这个葫芦起了个名字,叫做神炼。
这神炼虽然被我所得,但我却感觉始终无法真正的控制它,甚至于不知道什么物品能炼成神品。于是我便闭了死关,发誓窥得神炼玄机。十几年的时间我试验了无数的方法,始终无法窥得天机。最后却闹得走火入魔。”
“你这老头也够拧的,不就一葫芦吗?至于的吗?”这叫什么?这就叫钻了牛角尖了,或者叫偏执狂,是精神病的一种。这个老精神病,有机会送精神病院去。
陆压苦笑:“是啊,现在想来确实不值。但那时的我却不是那么想的,为了一窥究竟我以自身投入神炼之中。”
陆跣肃然起敬:“靠,够狠。”
“即使这样我也没有完全窥得神炼天机。而我也在神炼之中被炼化。幸亏我的修为强大,保得神识不灭。”陆压说完一脸的萧瑟,看来这家伙还是耿耿于怀。
“哦,我还以为你被炼成神品了呢。”陆跣这倒不是取笑陆压,他心里真的是这么想的。
陆压的情绪转变的相当迅速,转眼情绪似乎又开始好了起来:“呵呵,当初我还真的以为会是这样。可是我却成了废品。”
“听你说的挺玄乎的,和你进我梦里有啥关系?”墨迹这么半天,似乎还没说到整体吧,这老家伙是不是凑字数来了。
“因为你也进入了神炼之中啊。”陆压看着陆跣笑嘻嘻的说道。
“啊?”陆跣一惊,难不成自己现在也只是保留了神识?天啊,那不成孤魂野鬼了?
陆压继续说道:“你和那丫头一起被神炼吸入,被神炼中的混沌之火炼化。本来你们是肯定要神识俱灭的,不过不知道什么原因在最后却又被吐了出来。而我则附在你的识海之内。”
听了这话,陆跣终于放心了。听这意思,好像那葫芦不稀罕他和左晓,囫囵个的吞了又囫囵个给拉了出来,不消化。不过这老家伙似乎是借着自己这艘船偷渡?
“于是你就终于从哪葫芦里蹽出来了,然后又跑我梦里来了?”偷渡连船费都不给,自个有点亏啊。
“然也。”陆压捋着胡子笑眯眯的跩着。
“然你个老白毛,给钱。”陆跣蹭的坐了起来,伸出手在陆压眼前比划。
“干嘛给你钱?”陆压笑眯眯的看着陆跣。
陆跣:“废话,偷渡你不得给我辛苦费啊。市场价十万,不二价。”
“贫道没钱。”陆压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死样。
陆跣看他那死样就来气:“靠,没钱你还学人家偷渡。”
“嘿嘿,钱是没有,不过我倒是有些好处给你。”陆压依旧是笑眯眯的看着陆跣,陆跣从他那略显沧桑的猥琐眼神中似乎看到了......还他妈的是猥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