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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本混蛋

2016-12-24 07:00:004190

第十四章 激战鲨鱼

左晓不知道自己发了什么疯,居然就那么跳进了大海里。要知道生活在北方的左晓可不是什么游泳健将。在游泳池里她使大劲折腾两个来回,但在大海里她可是从没试过。

可邹丽那凄惨的哭嚎,小天那无助的神情,还有自己难以忘记的伤痛,在那一瞬间莫名的一种力量将她推向了大海。她知道她可以不跳下来,但如果那样她却一辈子不能原谅自己。

本能的在大海中她奋力的游着,她不知道自己这样能游多快能游多远,甚至于没想过自己能不能重新返回岸边。但她别无选择,她只能用尽力气向着那艘沉船游去。

对于左晓来说这是一个很奇妙的过程,从开始的手忙脚乱到后来的应对自如再到畅快淋漓。她不明白自己什么时候能游的这么好,体会着身体将海水破开身体似游鱼一般穿行在大海之中,这种感觉是奇妙的,就如飞在空中。

左晓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发生了一种奇妙的变化,不仅仅是体能大大的增加了,而且自己的身体可以任意的在水中活动,她试着潜入水下滑行,却感觉不到任何的憋闷,甚至于感觉到自己可以就这么潜行前进而不用换气。

几百米的距离短短的不到5分钟的时间,左晓便将接近渔船。而此时的渔船几乎尽数沉入水中,由于渔船是后部被击中,渔船直立在海水中。沉重的船身被注满海水的后仓拖得像下坠,海面上唯一留下的是漆着鲜红旗帜的船头。

按理说渔船上都是常年混迹于海中的汉子,而这里的水深至多也就是百十米要不了人命。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海面上却并没有人。

海水至清,游的近了左晓才发现端倪。

已经沉入水下几米深的船长室周围围着一群七八个人,看样子应该是邹爸船上的水手。他们正用撬棍和锤子等物企图打开船长室。透过船长室的玻璃可以看到里边一个汉子一只腿被压在船舵下方。渔船的船长室很小,至于那汉子为什么会被挤在了那船舵下方左晓看不清楚。

左晓抱着一块破碎的船板浮在海面上,倒不是有多累,只是身体上的突然变化让她一时适应不了。人都是这样,能不能是一回事,但敢不敢确实另外一回事。身体上和心理上的反差需要一定的时间去调整。况且船员的手脚很利索,那船长室的门已经撬开,那个疑似邹爸的人马上就要得救了。

那菲国的战舰没有过来,大概是不好意思继续欺负几个已经沉船的渔民,更可能是因为击沉了一艘渔船已经完成了他们的任务。要知道两艘轻型战舰在一次与海盗的激烈战斗中俘获三艘击沉一艘,这样的功绩是相当牛逼的,您要问海盗在哪?当然是伪装成了四艘渔船。

忽然间,左晓感觉到一种危机袭来。这是一种本能,发自心底的有种惊惧。她不知道这种感觉从何而来,却是无比的清晰。左晓紧张的看向四周,清澈的海水,被阳光渲染成灿金色,晃动的波光让左晓看不清远处的海面。除了那三艘渔船和两艘战舰外,只有一群海鸥在头上盘旋。几个呼吸后,她发现似乎有些东西在快速接近?像是露出水面的一只只桨叶,又好像是某种大鱼的背鳍。

鲨鱼!

左晓的大脑中飞快的闪现出曾经看过的一些电视中的情景。毫无疑问那是大白鲨的背鳍。这几只的大白鲨很显然是冲着落水的船员而来。而它们似乎也来对了,很显然落了水的这群人是无法和数量众多的大白鲨战斗。更何况还有一个受了伤的邹爸。左晓想要通知水下的众人,但这是不可能的,虽然只需要潜下水去就可以通知到他们,但那时鲨鱼群也会将他们包围,没人能逃得了。

左晓不认为自己是个能够舍己为人的人,她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成为什么英雄。但她绝对不是胆小,相反的东北的女人都有着一种狠劲,甚至于这种发自骨子里的狠劲尤胜于男人。很多人说东北的男人如何如何,殊不知相比较东北的女人,有些男人的手段温柔的像是棉花糖。她们不仅对别人狠,对于自己也会非常的狠。

但这种狠劲需要原因,左晓有充足的理由,因为小姑娘的救命之恩,因为邹妈的一身衣裳,更因为萦绕在耳边小姑娘凄惨的哭声。她经历过,因此她明白那种痛是何等的难以忍受,与其让她看着小姑娘痛苦如曾经的自己,她宁愿以自己去换取一个家庭的欢声笑语。

深吸了一口气,左晓的眼神中闪现着一种狠戾。她放开船板,游向那群气势汹汹的鲨鱼。经过船头时将还未完全沉没的船头上那根用来悬挂旗帜的铁质旗杆拔了下来,将旗杆上的旗帜解了下来,拿在手中,现在左晓要用它当做自己的鱼叉。

第一只鲨鱼就在眼前,此刻的左晓头脑中无比清醒。她如一条游鱼翻身潜入水中,虽然不是非常适应水下这种失重的感觉,但她仍是顽固的挡在鲨鱼群的前方。

那些迎面而来的鲨鱼并没有太过惊讶,对于它们来说眼前这个小姑娘就是一块鲜嫩可口的美食。一个食物即使是拿着一根硕大的铁质牙签,但也最多是吃下去会扎一根刺。当然了,它们也不可能放过左晓。饭要一口一口吃,这个道理不光是直立行走的物种懂,水中觅食的这群大鱼也是明白的。那么今天的美餐就从这里开始吧。

总计六只巨硕的大白鲨围着左晓开始转圈,这些平均三米多长的家伙张着大嘴,瞪着眼珠子寻觅着该从何处下口,或许这是它们一贯养成的一种猎食习惯,绝对不是害怕小姑娘的反击,因为任谁都能看得出小姑娘对于鲨鱼群的威胁几乎是零。

而左晓则双手拿着旗杆,直立在鲨鱼中间,冷静的看着眼前的这些海中怪兽。

很奇怪的,这个曾经在三个酒鬼面前大喊大叫手足无措的柔弱小女孩。这个被陆跣那个混蛋欺负的无可奈何的小傻妞。现在居然没有一丝害怕。就连左晓自己都难以理解自己现在心里的状态,面对真正的生死她被压榨出骨子里的彪悍之气。

或许下海的时候她多数出于对救命之恩的一种报答,对同病相怜者的一种认同,对于将死者的一种怜悯,导致了她一时的冲动。

但现在的左晓则是对于死亡的一种无视,对于危险的一种无谓。

哎,要说完全没想法也是不可能的。左晓在想,陆跣那个混蛋不知道死哪去了,如果他在就好了,姐也不用拼死拼活的。

第一只鲨鱼发动了进攻,它看准了左晓的肚腹从前方张口袭来,可以想象那巨大的长满密密麻麻利齿的大嘴,如果被咬上一口肯定是一截两段。

左晓已经注意到了这条打头阵的家伙,当它就要贴近之时,左晓迎着它那尖尖的鼻子,轻轻的用左脚一蹬。借助一蹬之力,使自己从鱼身上方脱离了鲨鱼巨口的威胁。而手中的旗杆狠狠的向下一扎,锋利的旗杆前段深深的刺进鱼背之中。借助惯性,左晓再次将那旗杆轻松的从鱼背上拔出,一股鲜红的血液喷了出来,侵润在清澈的海水中使得海水也变得血样的鲜红。

而闻到了血腥的鲨鱼群就像是打了兴奋剂一样,开始不停的从左晓四周袭来。

一只大号的鲨鱼从左晓的左侧侧直扑而来,左晓腰部一扭,手中的旗杆横向插进了它的左眼。旗杆深入,直至大脑,结果了这家伙的生命。旗杆插的太深,左晓只能手握旗杆尾部,双脚用力将鲨鱼的尸体从旗杆上踹下去。

刚刚拔出旗杆,两只鲨鱼一前一后夹击左晓。左晓躲避不及,无奈之下借助死去鲨鱼的身体,旗杆一顶,身子迅速的向下沉。

而身下却也不安全,一只狡猾的鲨鱼正等着这个机会。看到左晓下沉,便自下而上想要将这个难搞的小姑娘吞下腹中。左晓发现的时候那鲨鱼尖齿已经将将挨到了她的嫩脚。左晓眼见那锥子样的长牙就要刺破自己的脚心,却也毫不犹豫的踩了上去。那尖齿几乎刺穿了左晓的脚背,但也使得左晓得以借助这一踩的力量身子快速上升。而脚下的鲨鱼也同时尝到了左晓香甜的血液,这让它更为兴奋,扭动着身体穷追不舍。

左晓的上方再次出现一条鲨鱼,这是那只领头的鲨鱼。很显然它是想给左晓最后一击。就在左晓将要被下方的鲨鱼追上之时,领头鲨鱼猛地头下尾上压了下来,怒张的大嘴阴森可怖。

此时左晓身体周围是曾经配合着围堵左晓的两条鲨鱼环绕,另一条被左晓刺中背部的鲨鱼却不知所踪。

左晓双眼血红,长长的秀发在海水中随波荡漾,一丝决绝从心底升起。她停在鲨鱼群中间,似乎等待着死亡,亦或是一个杀出重围的机会。

第一个来到左晓身边的则是自下而上的那条鲨鱼,正当它张开大口准备享受美食的时候,左晓身体一沉,主动的迎上了鲨鱼张开的巨口,娇嫩的双脚猛地蹬在巨口的下唇,那鲨鱼感觉自己的下颚剧痛——尼玛,好像是脱臼了。随后鲨鱼巨大的身体便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迅速沉入海底——靠,这娘们好大的劲。

左晓的身体则快速的上升,直接迎着领头鲨鱼而去。那紧握在手中的旗杆尖端直对着领头鲨鱼的上颚。

领头鲨鱼很明显的没有预料到这只两条腿的生物怎么会突然之间拥有如此的速度。只在一愕中被旗杆将自己的上牙膛刺穿,旗杆锋利的尖端自上颚进入,从双眼中间刺出。领头鲨鱼挣扎着晃动几下身体,便不动了。就此结束了自己的一生。

左晓上升的势头却没有被领头鲨鱼的死亡而阻挡,她双手松开旗杆下端,翻身站到领头鲨鱼的头部。双手握住旗杆尖端。快速的将旗杆从领头鲨鱼的脑部拔出,然后在剩余两条条鲨鱼的踌躇下用力一蹬迅速游向海面。毕竟左晓不是鱼,她只是憋气时间长一点而已,现在她也需要新鲜空气。

碧色的海水已经被鲜血染红,金色的阳光照耀下呈现着一种别样的妖艳。此刻的海面上三艘渔船两艘战舰似乎结束了对峙,无论是中国的或是菲国的所有船员全部涌在船头,他们瞪大了眼睛看着不远处海下的战斗。因为南海海水的至清,海下一人六鲨的战斗清晰无比。一个女子独战六条大白鲨,这是多么令人震撼的事情。

卖糕的,这难道是海神的化身吗?

更有众多的妈祖信徒们虔诚的合着双手祈祷,还有几位带了摄像机出海的咸蛋们开始拍摄。

而远处岛上的众人知道,那个漂亮的小姑娘叫左晓。昨天晚上她就是从海中诞生,原来她就是妈祖的化身。

众人的注视中,一条俏丽的身影跃出海面,窈窕的身躯闪动着金色的光芒,大海中似一尊女神,更似是初生的太阳。

左晓手里握着旗杆,深深的吸了口新鲜的空气。现在的她感觉无比疲惫,高强度的战斗让她几乎力竭,但她不能就此放弃,她在寻找着一个机会。

而这时那只被刺中背部的鲨鱼正游弋在她的脚下,这个狡猾的东西企图在左晓落入海中的时候发动袭击,以报一刺之仇。

左晓看准那家伙的身体,头下脚上,双手捧着旗杆,直刺那家伙的脖颈。旗杆被深深的刺入了鲨鱼的身体之中,但却不致死。鲨鱼甩动着身体企图将左晓挣脱。而左晓却不能让它如愿,她怀抱旗杆,牢牢的将自己固定在鲨鱼的背上,然后双手成刀用力的向鲨鱼的双眼插去。

悲催的鲨鱼双眼瞬间被左晓双手刺穿,剧痛中不辨方向,发了疯的向前游去。而左晓则趴在鲨鱼背上,怀抱着旗杆任那鲨鱼肆虐。

“不知道它会带我去哪呢?会不会回到家乡?”左晓想到这露出一抹苦笑,她知道这不现实。

“这种感觉怎么好像曾经发生过......”左晓想起了陆跣,想起了那个混蛋骑着摩托车带着自己,也是逃避危险,也是穿过了不知多远的距离。莫名的她又想起了那让她倍感安全的后背,真累啊,实际上抱着他的后背睡觉真的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