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饭就是在屋里吃的,大锅菜热炕头一壶烧酒一口肉。这逍遥滋润的,阳光都没咱灿烂。
“我说,和尚哥,你那功夫叫啥啊。”陆跣搂着胖头陀问,这小子倒是对智明印象不错,直接就攀上兄弟了。
“我炼的是佛门的象形拳,承继于华夏古武又揉入了佛家禅理。”
“听着挺牛逼的,哈哈。而且你炼的着实不错。”
“陆先生过奖了,还是您的横练功夫高上一筹。”
“狗屁的先生,你要看得起我,以后咱就是兄弟。”
“好,以后咱就是兄弟了。大哥敬你一杯。”
“不行,一杯哪够,好事成双,必须两杯。”
......
这顿酒从中午喝到晚上,真不错,连晚饭一起来了。
喝的那是昏天黑地、蒙头转向。
地下摆着成箱的空酒瓶子,箱子上还抱着两个喝多的老爷们。
瘦弥勒和张扬搂在一起呜呜喳喳不知道墨迹什么。一对崭新的基情兄弟。
后来赶到的孟胖子已经不省人事,竹竿枕着他的肚皮流了一腮帮子口水。
陆跣和智明还坚持在桌子上,不过两人也是脸红脖子粗的。都不知道喝了多少,反正舌头都硬了。
“大~大哥,兄弟可~可是有家的人。”陆跣拿着一杯二锅头找嘴。
“装~装犊子。有家你瞎~瞎混。”智明将一杯酒倒进脖领子,想着再来一杯,却找不到酒瓶子。
“那不是因为~~因为......”
老头没了,
家找不着了,
陆跣好像迷了路。
“因~~为啥?”智明不再找酒,而是好奇的抻长了脖子,肥硕的身体越过桌子,黑脑袋差点碰到陆跣的头。
陆跣大手一按将那颗黑脑袋推回去,幸福的笑着:“嘿嘿,我不~不TMD告诉你!你这和尚~~和尚不懂。”
“犊子~~”
陆跣继续幸福的笑着:“有家,有人疼,有人骂,有人给做饭,有人不让你瞎混,惹祸了你得撅着腚等挨揍,你还不能不服。嘿嘿,有家~~踏实!”说着说着,陆跣的笑容里掺进了眼泪。“你没有!”
智明没有吱声,他被陆跣推的仰躺在炕头。一双牛眼渐渐变得迷离。在他的面前是一个花白胡子的老和尚,在给受伤的他擦着药酒,嘴里絮絮叨叨的说着他的不是......他也有家!但他不敢回去。
“我不敢回家。”智明喃喃的说。
“你说啥?!”陆跣大声问着。
“我不敢回去,师父要骂的。”智明豆大的热泪滚了下来,浸湿了他的两颊。
陆跣站起来指着智明的鼻子大骂:“扯淡!有家不回,你个傻逼玩意。”
智明也霍地站了起来:“滚,你咋不回家。”
“我TMD~~我TMD~~丢了!”陆跣放下手,呆呆的出神,双眼再次变得模糊。“哥,我想哭。”
“忍着。”智明抹了一把眼泪。“这人多,咱去外面。”
两大老爷们就那么光着脚丫子,相互搀扶咧斜着推开后门,走进练武场。
夜空中繁星满缀,春日的风割的满脸刺痛。
智明回手将门关死。
先是呆呆的发愣,然后便放声大哭。
接着是陆跣撕心裂肺的嚎叫。
两个人就这么像是一对被家长罚站的孩子一样,站在那哭嚎着。
直到声音嘶哑。
直到筋疲力尽。
......
“兄~~兄弟,啥动静?”已经抱着瘦弥勒酣睡的张扬,被哭嚎声惊醒,迷迷糊糊的问着怀里的兄弟。
瘦弥勒也睡着了,还在做梦,含含糊糊的回答:“下雨了,打~~打雷呢。别墨迹,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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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夜。
唐小美再次来到宁夜酒吧,实际上她并不想喝酒。只是点了一瓶百威坐在那发呆。
这时另一个美女也走了进来,两人相视一笑。
苗颜坐下来也点了一杯百威,继而发呆。
至始至终没人说话,只是到最后两人将一瓶百威全部喝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