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启年,今年51岁,是退伍兵出身。30岁的时候转业地方,从刑侦做起,一步一步的走到了沈城公安局常务副局长的位置上。与一般的退伍兵不同,他的性格相对来说比较随和,处世也相当圆滑。虽然谨守着心中的底线,却不拘小节。更加上他过人的头脑和让人称赞的办事能力,在沈城这个充满着纷争的官场上能游刃有余。21年从一个小小的警司升到了一级警监,可以说创造了一个小小的官场神话。
但是今天钟局长秀才遇到兵,碰到了陆跣这么一个混蛋玩意。弄的他没招没招的,按理说单就陆跣这行为吃官司是肯定的,甚至于更严重的当场击毙都没谁能说出不是来。但问题是人家握着主动权,不是钟局长怎么处理他,而是现在是陆跣怎么摆弄老钟。真要惹急眼了,没准这条命就兴搭到这。钟启年很聪明,他可不想就这么不明不白的丢了性命。
更为重要的一点是,陆跣并不见得有多坏。钟启年做了多年的刑侦工作,好人坏人一打眼就看个八九不离十。很显然,眼前这个小老弟内心纯净不可能是大奸大恶之徒。更何况陆跣来这是有原因的,如果真的如陆跣所说那么今天他的行为还真是情有可原。而且似乎陆跣的事情还关系到罗家,自己刚刚上任,多方掣肘,其中罗家便是重要的因素,没准通过这件事能搞定罗旭,那么......
于是,最后半真半假的钟启年便和陆跣结成异姓兄弟。其中虽然也有着对于陆跣的一点欣赏,但更多的是存在着利用的心思。
陆跣呢?他就没那么复杂了。这货就是存着利用的心思。你问他他也这么说,本来嘛,我和你钟启年不认不识的,和你拜把子不就图你能罩着我嘛。难不成是看上你闺女了?切!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陆跣将便宜大哥老钟解开绑绳,老钟先躲在沙发后边,然后陆跣提审大嘴叉所长郝大庆。
郝大庆被削的最恨,也最难弄醒。最后是陆跣一盆凉水让这厮还了魂。
等到他看清了陆跣的长相后,破口大骂。陆跣可不惯他这脾气,上来就是正反两个巴掌,这玩意好使,当时郝大庆就老实了。
杀威棒打完,开始审讯,陆跣还拿着刚才那个笔记本。而且依照钟启年的吩咐弄了个手机,开着录像功能。要说人家钟局长就是专业,整的跟真事似的。
“姓名”
“郝大庆。”
“性别”
“男”
“年龄”
“34”
“职业”
“警察”
“职位”
“南关区向阳路派出所所长”
“说说吧,你为什么要诬陷我。”
“天地良心,我可是没有诬陷你啊。”
“你还TMD不老实,”陆跣上去踹了一脚,郝大庆连人带皮蹲叽哩咕噜滚出两三米。陆跣还不完,抽出郝大庆的裤腰带照着那厮的屁股一顿猛抽,疼的郝大庆鼻涕眼泪横流。
“我说,我说。是罗二爷交代的,他让我告你们抢劫,然后逼那唐小美就范。大哥,大爷,祖宗!别打了,别打了。”
“罗二爷是不是那个罗旭?”陆跣停了下来。将皮带扔到一边。
“对,就是他。”郝大庆爬了起来,却坐不下去了。屁股开了花,他只能哆哆嗦嗦站着。
“去,靠墙边站着去。一会别插话啊,小心我削你。”郝大庆如蒙大赦赶紧蹦到墙边去罚站。没办法,手脚还被绑着呢。
陆跣将罗旭弄了出来。
对于罗老二陆跣还算是客气,掐人中弄醒了。
罗旭看到陆跣先是一愣,然后便也开口大骂。
陆跣没揍他,只是静静的等着罗旭骂的口干舌燥,骂不下去了。
“骂够了?我还没听够呢,你再来段。”
感情人家当自己唱歌呢,罗老二也不是开演唱会,而且骂人也不疼,想一想自己还真是白费劲了。
见罗旭不再吱声,陆跣好整以暇的点了一根烟:“既然你不想骂了,那咱唠唠。我呢,刚从里边出来,从小要着饭长大的,别说爹妈长啥样,连他们叫个啥都不知道。以前呢有个老爹收养了我一段,不过后来也去世了。可以说我现在是无牵无挂,死了活着反正就一人,差不太多,没准下辈子还能托生个好人家。”
“......”罗旭低下了头沉思。
陆跣继续说道:“你呢,老罗家二公子。牛逼闪电的主,得趁着这辈子好好享受一下。这要是嘎巴没了可就太亏得慌了。你说是不?”
“......”罗旭没有回答,继续沉思。
陆跣也不搭理罗旭继续说着:“我知道你想上唐小美,不过人家唐小美不乐意啊。重要的是碰到了我,我也不乐意你上她。更重要的是拘留室关不住我,甚至监狱我也能随便出入。这你不怀疑吧。”
说到这,陆跣一用力将大班椅的白钢包皮的扶手掰了下来。在手里撅巴撅巴,拧成麻花,扔到罗旭面前。
“......”罗旭听到当啷一声,抬起头震惊的看着陆跣。
陆跣对于罗旭的反应很是满意:“好鞋不踩狗屎,你呢,是双崭新锃亮的皮鞋,特贵那种。我呢?当狗屎当了一辈子。踩上我算你倒霉,只要我愿意,胡在你身上一辈子,没准泡的你开了线最后成了破鞋。不管你怎么想我认为你为了一个娘们这么祸害自己不值当的。你有钱有势的躺在那小妞还不是一个劲的往你身上蹦啊,何必找个扎手的呢?”
“......”罗旭眼神闪烁,对于陆跣的说法还是不置可否。
“你也甭抻着,哥耐心有的是。大不了最后一催两瞪眼,咱两牵着手去和阎王爷唠嗑。当然了,肯定是你先去唠,我接你的班。现在呢?两条路,一条咱两以后自个玩自个的,就当谁也不认识谁,和平相处,没准哪天遇到了还能点个头啥的。另一条我先把你从阳台扔下去,然后有多远跑多远,抓不抓的着两说,反正就算是抓着了你也早成骨灰了。你选吧。”
说完,陆跣霍地站了起来。大脚一踢那大班椅,大班椅飞了起来直接撞入客厅的隔断墙。那砖混结构的墙体虽然结实,却受不了大班椅的撞击,轰然倒塌,客厅中烟雾弥漫却寂静无声。
良久,烟雾中传来了罗旭的声音:“好吧,我认了。咱两以后各不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