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青涩的雾气四处飘荡着,一丝丝一缕缕,就好像积存已久的怨灵游荡在人世间,变换的雾气聚散变换,时而飘渺如烟,时而凝聚成怪。地面上没有任何植被,甚至于那土地似乎也是这惨青色雾气的一部分朦胧中好似随风蠕动。
陆跣感觉那些惨青的色彩似是有着生命一般,自他接过望远镜之后便已经被那未知的事物盯了上。但他却深陷其中难以自拔,那种身不由己的感觉让他浑身颤抖,然他冷汗直流,他想要放下望远镜转身逃跑,却无奈身体甚至于大脑已经无法控制自己。
一瞬间,似乎又是很久。那些惨青色的雾气在陆跣的视野中从对岸一丝丝向陆跣飘来。陆跣感受到了那些雾气的彻骨寒气,而在那无法忍受的寒意中,又杂存着久聚不散的怨念,那些怨念似乎是无数年中一直在嘶嚎,侵入他的脑海,渗入他的灵魂,侵吞他的身体。
就在陆跣感觉自己即将被这些不知名的雾气所完全侵占之时。一只炽热的金乌一声清啼,直冲天际,那金乌耀眼的光芒将陆跣眼前的雾霾驱散,那炽热的温度让陆跣僵硬的身体变暖。
陆跣终于将望远镜扔在地上,他大口喘着粗气。汗水已经湿透了他的全身。
妈他妈,我的那个姥姥。什么玩意,这么邪性!
看着地上穿着粗气,狼狈不堪的陆跣。其他人莫名其妙。
刚才这哥们还精神焕发的,咋这么个功夫变成这副德性了。难不成突发癔症!
姬小璐好奇的看着陆跣,又看了看河对岸。很显然陆跣这不是发癔症,肯定是被对岸的什么东西给吓到了。要说陆跣胆子大胆子小姬小璐还真不了解,不过就算是胆子再小他也是一大老爷们啊,一眨眼的功夫吓得好悬没尿了。对岸又啥“好玩”的东西不成。
姬小璐,低头捡起望远镜就要向对岸看去。
心神稍安的陆跣看到姬小璐这动作吓了一跳,蹦起来一巴掌将望远镜打出十几米远。
“干嘛!你有病啊。”姬小璐愤怒的冲着陆跣大叫。
可陆跣却不搭理姬小璐这茬,直接奔着还呆呆发愣的老马:“你个瘪犊子玩意,存心害我!”说完一脚把这木马踹出一溜跟头。
“你他妈的疯了!”老马蹦起来就要和陆跣拼命,却被小太挡在中间,好歹冲不过来。
“疯了也比变成冰棍强,说吧你什么企图。”陆跣盯着老马厉声问着,强大的气势倒是让老马安静下来。
“怎么就变成冰棍了,还说我又啥企图,我怎么了我!”这话问的老马莫名其妙。
小太倒是显得十分冷静:“主人,我保证马爷没啥企图。到底是怎么回事您能说清楚吗。”
“我问你,河对面是什么东西。”
“啥也没有啊,这事是有点邪性。这和我又没有企图又毛关系。”
“狗屁,啥也没有你敢拿望远镜看看吗。”
“靠了,看就看。又不是没看过。”
马爷说着就拿起不远处的望远镜向对岸看去,还是第一次看到拿场景,一片光秃秃的地面,没有其他的变化。
我去,还真没事。陆跣这就有点不明白了。难不成是因为这老马不属于人类?或者说这木头片子本身就是憋着坏根本就没正眼看?又或者这马爷有什么特殊本事能免疫对面青雾的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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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跣,这对面确实是没什么东西啊。”不知道什么时候姬小璐也拿着望远镜看向了对面。“不过还真实奇怪,对面怎么光秃秃一片连根草都不长啊。和咱这边完全就是两个极端。”
陆跣这回不得不相信老马说的话了,可是刚才那种感觉真真的,现在想起来还让陆跣心悸不已。
看来拿惨青色的雾气只能是自己看到,而雾气的攻击更是只针对自己而来。
尼玛,凭什么啊。是因为哥长的磕碜还是得罪了哪个没好心眼的神仙了。针对我,诅咒你闺女做我小老婆!
这事看来是没法掰扯下去了。自己看到的别人看不到,别人看到的自己也瞅不见。这几头烂蒜也没有谁具备科研工作者的素质。
陆跣只能带着几位回到营地。
回到营地的几人却是各自想着心事,一时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