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朝阳缓缓升起,柔和的阳光洒遍大地。那娇嫩的露珠儿贪婪的吸吮着这缕陈曦,折射成七色的霓虹,神秘而又瑰丽。
刘忻睁开眼,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而后努力的回忆着昨天的一切。突然的袭击,亡命的奔逃,一条小蛇的出现,然后自己倒下,当灵魂就要飘离身体,一个男人蛮横的将自己拉了回来。
男人!
刘忻猛地坐直了身体,当发现自己的衣服完好之后松了一口气。而后望向身边,似乎有人曾经睡在那里,但现在已经没了那人的踪迹。然后看向远处。
这是......
刘忻发觉自己居然悬在半空,确切的说是在一棵树上。而身下则是一个巨大的鸟窝,这不是在做梦吧。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鸟窝?自己又怎么会睡在这里的?
男人,对一定是那个男人做了这个鸟窝,然后将自己放了进来。
可是身边却没有发现那个男人。刘忻想要下去,但浑身散了架的疼特别是肩膀处的伤口使得自己的胳膊根本使不上力气。
但她有理由必须下去,而且还要尽快,因为这是清晨,清晨起床每个人都需要将体内积攒了一夜的液体排出......
“早啊。”一个热情的笑容从鸟窝边上凑了上来,这个男人看着挺好看,特别是皮肤,嫩嫩的好像婴儿一样。
“怎么了?看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时间还早你再睡会吧。”这丫头脸色有些发白,身体还有些抖动,陆跣估摸着是伤口没好。老实说虽然昨天她顺便把刘忻的伤口都处理了,而且还抹上了治疗外伤的药糊糊,但有好几道伤口确实挺吓人,搁在老爷们身上都不见得能受得了。
“能帮我下去吗?”刘忻实在是有点忍不住了,只能红着脸开口请求。
“华夏语这么好,难得。”陆跣挺高兴,起码沟通不是问题了。“好吧,反正一会咱还得吃饭,我就先把你弄下去。”
这个“弄”实际上很简单,见过抱小孩吗?陆跣一只手环着刘忻的腿弯,让刘忻坐在陆跣的小臂上。然后三两下就窜下了十来米高的大树。
刘忻有些惊讶,力气大的她见过,身体灵活的也看过不少。但是像陆跣这样的还真是第一次见到,自己怎么说也有一百斤,放在这个男人身上似乎没有任何负担。而且这个男人灵活的像是一只猴子,甚至于刘忻感觉猴子也没有这么灵活的身手。
实际上陆跣这是照顾刘忻的身体,如果不是害怕对刘忻的伤口恢复不利,陆跣根本不用费事爬下来,直接从十几米的树上跳到地面多痛快。
降落到地面,刘忻顾不得说声谢谢。赶紧跑向不远处的树林。
陆跣有点奇怪,难不成哥们长的像是坏蛋?这丫头咋就和见了色狼似的。
诶,慢点!
就见刘忻被脚下不知道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一个踉跄跌坐在地上。
陆跣赶紧跑过去将美女拉了起来。
正要说点什么,就见刘忻一双眼睛泪汪汪的,小脸通红。
可怜的娃,摔疼了吧,老师没教你走路要看脚下吗?
“站在这,不许动!”刘忻坚定的不容置疑的口气说着。然后不等陆跣反应过来,跑到不远处一棵大树的后边,脱下牛仔裤,放松紧绷着的小腹肌肉......一阵哗啦啦的水流声传了出来......
如果允许的话,刘忻更愿意跑的更远一点,可是在树上就已经有些忍不住了,刚才又摔了一下,刘忻不知道如果在等一会会出现什么情况。
陆跣离着刘忻躲进去的大树并不是很远。而且那树虽然挺粗但还不足于完全挡住刘忻的身体。
顺着哗啦啦的水流声望去,白色的,浑圆的,在清晨的阳光下闪动着莹莹白光。虽然只是一小半,但似乎比全貌更加的能让人浮想联翩,正所谓犹抱琵琶半遮面......
对于偷窥这种事情陆跣不排斥,而且似乎很是过瘾。但好歹咱也要张脸,听到悉悉索索的整理衣服的声音,陆跣赶紧转过头去。只是那莹白的圆润依旧在眼前久久挥之不去。
为了给刘忻增加营养,陆跣大早上特意弄了两只野鸡,姑且这么叫吧,反正这鸟叫啥名字他也不知道。而且又发现了一窝鸟蛋,估计就是这两只倒霉鸡其中一只的,陆跣想想自己似乎有点过分,这不是赶尽杀绝吗,造孽啊。
不过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弱肉强食,陆跣倒是没什么负罪感。
将野鸡收拾好夹在火上烤的外焦里嫩,这时候埋在火堆下边的鸟蛋也正好可以吃了。陆跣叫上了刘忻,坐在大树下开始吃早餐。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陆跣捧着一只野鸡大口吃着,这倒霉鸡味道不错,而且个头不小,或许叫野鸡不太准确,应该叫野鹅比较准确。只是有野鹅这种东西吗?
“刘忻,你呢?”刘忻吃东西也不是很讲究姿势,她把一枚鸡蛋大的鸟蛋吃完,又撕下一只鸟腿,吃的满嘴是油。
“陆跣。”陆跣指了指自己的脚丫子“就是光着脚丫的意思。”
刘忻愕然,很显然她的华夏语水平还不足以知道又这么一个字是光脚丫的意思。但很快她便不去考虑那个“跣”字怎么写。而是微微一笑转移了话题:“谢谢你昨天救了我。”
“不用客气,顺带脚的事。”似乎两人的谈话还是没离开脚丫子。
这总是离不开脚丫子好像不太好,陆跣赶紧转移话题:“你是哪的人?听你的华夏语挺标准的。”
“我就是华夏人啊,华夏语当然说的不错了。”刘忻说的理所当然。
“哦?那你来这干嘛?别告诉我你是驴友。”陆跣对于那些四外跑的驴友还是比较佩服的,没想到眼前的美女似乎还是一位国际驴啊。
“驴友是什么?”刘忻再次发懵,驴的朋友吗?自己似乎没加过驴,怎么会和驴是朋友?
“这个......”陆跣一时想不出什么合理的解释,毕竟他不是字典。
刘忻也不纠结于此,她知道自己虽然能说流利的华夏语,但毕竟生活在金三角有很多东西不明白很正常:“呵呵,实际上我虽然是华夏人,但是出生在金三角。”
“是吗?那你户口是哪的?”陆跣顺嘴问了一句,倒不是查户口的,只是这么问好像很顺溜。
“户口?又是什么?”刘忻又一次发懵,她从来没有过户口,她身边的人也没有过户口。户口?什么东东?
“这个......”陆跣郁闷了,这玩意好像是国内的特色。既然人家出生在金三角怎么可能知道户口是什么?但如果真的让陆跣去解释,还真的很难。
看到陆跣再次发呆,刘忻有些好笑。这个男人呆头呆脑的挺有趣。可是自己还有事情要不刘忻不介意多处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