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刀儿嘴刁心热,知道错在自己,得知鹿金弦被抓,赶来相救,不想鹿银弦也给抓进来了,这头鹿还犟得很,桑刀儿也是个犟性子,若不是吴不赊,几天之后,他三个只怕都要给砍了脑袋。
鹿金弦忽地想到一事,道:“公子,邪月王凶残暴虐,刑法严峻,我们三个呆在公子这里,万一给发觉了,只怕会拖累公子。”鹿银弦桑刀儿也一齐看着吴不赊。
“没事。”不等吴不赊开口,象斧已抢先叫了起来:“我家公子神通广大,不但能救你们,还给邪月王治好了病,刚被封为威阳候,只要一个采药的名号,可以在邪月国里横着走。”
“真的?”鹿银弦桑刀儿几个都是又惊又喜。
吴不赊嘿嘿一笑:“是真的,也是碰巧,在我这里,官府不会来搜查的,先呆几天,我练一批药,走之前我再弄点草药给你两兄弟易一下容,做我的亲卫,大摇大摆出城去就是。”
第二天,吴不赊带了象斧出城,鹿家兄弟三个就留在宅子里,到曾家村,见了曾继祖,曾继祖告诉他,叶轻红给送回来了,又走了,也不知去了哪里,曾珠儿也回来了,父女两个对吴不赊千恩万谢,吴不赊笑道:“也别谢了,给我帮个忙吧。”
让曾珠儿叫几个女孩子,帮他去采威阳草,曾珠儿自然连声答应。
采了一批威阳草,吴不赊回城,连日制了一大批威阳丸送进宫中,随即以药已用完,要外出采药为名,动身北行,行前吴不赊先到药辅里买了点药,给鹿家兄弟脸上变了下色,邪月城里鹿族人不少,而且鹿族人都是这种手长脚长的长相,鹿家兄弟相貌变了,又是吴不赊的亲卫,以吴不赊现在的走红程度,谁敢来问他,横着膀子出了城。
再过曾家村,到没必要进村了,免得曾家父女左谢右谢的,直接过河,走没多远,风声忽起,一个人拦在了路前,竟然是叶轻红。
只见叶轻红长剑横斜,怒视着吴不赊,厉声道:“狗官,留下命来。”
听了她这话,鹿家兄弟双弓齐扬,动作整齐划一,奇快无比,只一闪,两把弓已张如满月,两点冰冷的箭尖牢牢指定了叶轻红。
“不要射。”吴不赊摆了摆手,看向叶轻红:“叶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曾小姐的事是误会,你该是已经清楚了,怎么还要喊打喊杀的?”
“珠儿的事是清楚了,但你给暴君治病,还做了暴君封的官,那便该死。”叶轻红不依不饶。
这纯粹属于不讲理了,吴不赊苦笑,斜眼向叶轻红扫了两眼,脸尖乳翘腰细臀圆腿长,实实是个绝色的美人坯子,偏偏却要横眉冷对,吴不赊叹了口气:“这邪月国这么多官,难道你都要杀了?”
“那我不管。”叶轻红摇头:“我杀得一个是一个,休要罗嗦,上来领死吧。”
这边恼了象斧,怒吼一声道:“你这丫头,即不知死活,看本公子一斧头劈你成两半。”大步跨出,兜头一斧劈下。
巨斧临头,叶轻红不闪不避,直到斧头离着她头顶不过尺余,她身子始动,往左一闪,同时前扑,长剑刷的一下指到了象斧喉前,其速如电。
象斧吃了一惊,巨斧来不及收回,若是后退闪避,便会给叶轻红抢到先手,这家伙好面子,一招给个女孩子逼退,他拉不下这脸,咬牙冒险,身子微微一斜,闪开喉头,同时间手腕一翻,巨斧横里扫过去,这一来,叶轻红固然可以一剑刺伤他,但若闪避不及,给他的巨斧扫上,那娇俏俏的身子必然会给一劈两断。
这是以命搏命的打法,这样的一个巨汉,却用这种招法对付一个女孩子,颇有点无赖的味道,但象斧也实在没办法,象他这种巨汉,其实适合于千军万马的战阵,单打独斗,实非他所长。
叶轻红当然不肯和象斧拼命,象斧才一变招,她早已闪到另一面,一剑刺向象斧右耳,象斧斧头再兜转回来,面前又早没了叶轻红身影,却闻得脑后生风,叶轻红剑尖已到他脑后。
象斧虽然力可拨山,斧大如桌,但十余招过去,却给叶轻红逼得束手缚脚,团团乱转,怒吼如雷,眼见叶轻红一飘一转,剑尖突地刺到了象斧左耳后,象斧的斧头无论如何不及收回,鹿银弦一箭便射了出去。
叶轻红虽与象斧相斗,一直分神留意着吴不赊三个,尤其是鹿家兄弟手里的弓箭,鹿银弦箭一出手,叶轻红立即回剑,翻腕一格,把射到面前的箭格飞。
鹿银弦箭一出手,再不停留,连环箭发,刹时间连射七箭,鹿金弦也同时放箭,鹿银弦射了七箭,他也射了七箭,两兄弟的箭技,不相上下。
象叶轻红吴不赊这样的玄功高手,最怕的是战阵中的乱箭,象鹿家兄弟这样子正面放箭,箭手少的话,想射中功力到了一定程度的玄功高手,基本没有可能,但鹿家兄弟箭技惊人,虽然射不中叶轻红,却也逼得她不住格挡闪避,再也递不出招去,这会儿反到是象斧多了几分君子风度,不但不肯上前夹攻叶轻红,反而嘟着嘴看着鹿家兄弟,明显是不乐意鹿家兄弟帮手。
知道射不中叶轻红,其实也并不想这样的小美人给一箭射死了,吴不赊一摆手,鹿家兄弟住箭不射,吴不赊嘻嘻一笑:“丫头,知道厉害了吧,我这狗官还真不是你杀得了的,赶快回家去,要不老爷我恼了,抓你到衙门里,脱了裤子打屁屁,到时难得哭哦。”
他语含调笑,叶轻红俏脸微红,眼中怒气更甚:“你叫他们再放箭啊,狗官,箭射完了,你的死期也就到了。”
她这么死缠烂打,吴不赊有些恼了,嘿嘿一笑:“是吗?”忽地纵身而起,身到中途,手中已执了兵器,左手曲尺,右手短斧,曲尺护胸,短斧兜头便劈。
“找死。”叶轻红和先前对着象斧一样,不闪不避,长剑一抖,迎面疾刺,直指吴不赊前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