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人可怕,比坏人更可怕的,是又疯又傻的坏人,叶轻红全然不敢回头,身法全速展开,当真是疾若电闪,一眨眼便跑了个无影无踪。
“臭丫头,这会不敢再跟着我了吧。”看着叶轻红背影消失,吴不赊嘿嘿阴笑:“别说,这丫头还真有一对好奶,刚才要是不说捉虱子,直接抓在手里揉两把,味道一定不错,不过要吓住这丫头,捉虱子的效果更好些。”
回头赶上象斧几个,象斧这巨汉,八婆得很,自然要问,吴不赊也不说细节,只说赶跑了,以后不会再来了,象斧还有些不信,不过随后几天再不见叶轻红露面,这才信服,却生出另外的想头。
有一晚宿营,吴不赊听他和鹿银弦桑刀儿三个在议论,三人都认为,以叶轻红的野性,不可能吃点亏就退缩,这么多天不露面,只有一个可能,当时给吴不赊捉住了,但怎么处理的,三人却生出了争执,鹿银弦认为吴不赊是把叶轻红先奸后杀,象斧却反对,认为是先杀后奸,桑刀儿更绝,认定是先奸后杀再奸,吴不赊听了哭笑不得:“只说奸商心理阴暗,这些家伙心里更阴暗啊。”
到是鹿金弦说了句公道话:“我觉得公子不是那样的人,他说把叶小姐赶走了,肯定就是赶走了。”
他这话,却换来三人异口同声的哄声:“切,你知道什么?”
中间竟然还夹着“哞”的一声,原来大青牛也在一边旁听,它的意见看来还和鹿银弦三个一样,只是牛嘴不愿吐人言。
邪月国说是疆域万里,其实真正纳入行政管控的地方并不是太多,很大一部份疆域是属国属族控制着,只是向邪月王纳贡称臣而已,吴不赊一行走了几天后,拦路的兽人就多了起来,不过当吴不赊亮出邪月王给他的金牌后,到也没有哪个部族敢在明里阻拦他。
但吴不赊感觉得出,很多部族对邪月王都是畏多于敬,甚至可以说是又恨又怕,他可以肯定,如果不是象斧和他的大斧头过于惊人,必定有人暗中偷袭,因此一路上还是颇为小心,不敢大意,好在鹿家兄弟是天生的猎手,极为机警,桑刀儿身上的小玩意儿更是层出不穷,每到一处宿营,他必在周遭百步内设下机关,任何想偷偷摸近的人,首先都要过他那一关。
真正大大咧咧漫不在乎的,只有象斧一个人,每天睡觉打鼾就象打雷,毫无警觉不说,毛病还不少,每天宿营时,他一定要找个地方洗个澡,换一身衣服,他那两个大包袱里,竟然带着十多身衣服呢,吃饭一定要用餐具,摆出的架势,不象万里远行,到象是国王效游,看得鹿家兄弟桑刀儿几个大眼瞪小眼。
象斧虽然讲究食不厌精,自己却不会弄,到是鹿金弦是个好男人,一手好厨艺,所以野外宿营时,一般都是鹿银弦打猎,鹿金弦下厨,象斧安排帐篷,桑刀儿布置警戒,分工合作,到也井井有条,相对于最初的化猫狂奔,吴不赊这会儿的日子就要舒服多了,吃得好睡得好不费力而且不要时时提着心神,好象竟还胖了一点儿。
横跨魔界而能这么优闲,他自己固然没想到,估计西门紫烟也绝对想不到,在西门紫烟想来,现在的吴不赊,必然是提心吊胆,步步危机,与兽人厮杀,与妖魔周旋,可能身上的妖气会起作用,但妖魔们也未必卖帐,这会儿也许已经埋骨魔域都不一定呢,又怎猜得到吴不赊现在竟然是上了牛背哼小调,下了牛背吃美食,袖着两只逍遥手,头上还顶个候爷名,舒服得很呢。
不过吴不赊偶尔也发愁,就一件事,到了云州后,怎么才能劝得云州遗族跟随他南归,那几乎是完全没有可能的事啊,乡愁,真的象西门紫烟说的那么有魔力吗?吴不赊真的很怀疑。不过愁也没用,到云州再说吧。
又走了几天,已到了邪月国势力的边缘,邪月国的势力已大大的减弱了,到并没有人来找岔子,反而一路都是难民,问了一下,前面在打仗,三国打一国,挨打的叫白鸟国,抗不住,大部份领土都失陷了,只守着一处险关垂死挣扎,这些难民便都是白鸟国人。
打仗就麻烦,只好绕点路,从白鸟国的邻国双梧国绕过去,这天到了一个镇子,已经是进入双梧国了,却仍然到处可看到白鸟国的难民。
吴不赊一行人进了镇子,见前面街上围着一大堆人,都是难民,推推挤挤的,好象在争抢什么东西,吴不赊估计是有善心人在施粥什么的,也懒得看,想从侧面的巷子里绕过去,难民中忽地跳出一个人来,竟然是叶轻红。
叶轻红悬停在难民头顶,逢头散发,脸上还有个黑手印,手中却抱着个大萝筐,一脸急怒的样子。
“这傻丫头竟然到了这里,她在做什么?莫非给难民抢了?那就搞笑了。”吴不赊大是好奇,看了叶轻红的样子,又觉好笑。
象斧几个自然也看到了叶轻红,立时一片咦啊之声,鹿金弦叫:“叶小姐,我就说嘛,什么先奸后杀先杀后奸,你们这些家伙。”
象斧三个都有些尴尬,但三人脸皮贼厚,还在死撑,象斧就装傻:“哪里,哪里,我怎么没看到。”巨大的脑袋乱转,就是不往叶轻红那一面看。
鹿银弦道:“那边好象是有个人在飞呢,看不蛮清楚,难道是仙女?”
桑刀儿哼了一声:“会飞的就是仙子吗?也许是鸟人呢。”
话题转移,鹿银弦立马摆出一幅争辨的架势:“鸟人成了仙,那就是仙女啊。”
象斧也马上掺和进来:“你这话不对,难道鸟人都是母的吗?要是公鸟人怎么办,也叫仙女?”
“公鸟人就叫仙公好了。”桑刀儿冷笑。
“原来是仙公当面。”鹿银弦马上对他行了一礼。
“别是龟公吧。”象斧哈哈笑。
“那你就是龟婆。”桑刀儿指着他肚子:“龟婆肚子大,要生小乌龟。”
“这几个鸟人。”吴不赊听了又好气又好笑,懒得理他们,让他好奇的是叶轻红,不知她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