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枝姐,我就是太想你了,所以就来见你了。”
魏旭的笑容甜得诡异:“姐姐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呢?还把我拉黑了?原本你要是再不出现,我就要去找姜茉了。”
姜枝像被踩着尾巴的猫一样,气得浑身汗毛倒竖。
“魏旭,你还是个人吗?我弟弟现在还躺在医院里,你还想来折腾我妹妹?”
魏旭还是笑,笑得很开心。
顾左右而言他道:“姜枝姐,我今天头有点疼,你陪我一会儿,过了十二点,我就送你回去。”
姜枝看着他后脑勺的伤,有一瞬间很想捡块石头往上砸。
只要把这个混世魔王弄死,大家就都解脱了。
一阵冷风吹来,将她吹得清醒。
她的命是她妈换给她的,不能这么轻易地毁掉自己。
山上很冷,姜枝不由想起那个同样冷的男人。
周景言。
他会因为被自己放鸽子而恼羞成怒吗?
案子会不会出变故?他会不会出尔反尔?
姜枝很急,可是别无他法。
过了一会儿,她试探着问:“魏旭你把手机还我,我把你微信加回去吧。”
魏旭转头看她一眼,笑了笑:“好啊,给你。”
姜枝按开手机,谨慎地操作着,因为魏旭一直盯着她看,她只来得及在间隙里给周景言发了自己的定位,然后把对话框给删除。
“加了么?”
“嗯。”
魏旭抓过她的手看了一眼,挺满意的:“姜枝姐,你也给我置个顶呗。”
“你说,要是没出姜竹的事儿,你有可能喜欢我吗?”
姜枝的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
魏旭笑笑,没再说话。
将近十二点,魏旭拉着她站起来。
他趴在栏杆上安静地遥望着远处的霓虹璀璨,突然问:“姜枝姐,今天我生日,你能给我唱首歌吗?”
“无能为力。你要是死了,我倒可以用唢呐给你吹一首。”
“真绝情啊。”
魏旭咂咂嘴,一把拽过姜枝压在栏杆上。
他虽然还没拔高,但是用蛮力制服姜枝还是易如反掌。
“唱首歌都不肯,那我只能自己取点生日礼物了。”
魏旭一把揪住她的衣襟,往她唇上啃去,下一秒,却被人掐住手臂掼摔在地上。
周景言叼着烟,冷冷的看着他说:“刑法第234条,故意伤害他人身体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
“小子,嫌进去了蹲得不够久,搁这攒经验值呢?”
“呵,这不是大名鼎鼎的周律师嘛,我得叫您一声叔叔啊……”
魏旭抹了把脸,从地上爬起来似笑非笑的看了看周景言,“周叔叔,您收了我妈的钱,不是应该站在我这边吗?”
“难道姜枝姐也找了你?”
魏旭的表情倏然透出一丝古怪,他阴毒地盯着姜枝。
“他收费很贵的,你用什么付给他?姜枝姐,你就那么想把我弄进去吗,啊?”
周景言淡淡的吐了一口烟圈,他把车钥匙递给姜枝,让她先去自己车上,别像个二傻子一样站在这里发抖。
“他有同伙。”
“没事,信我。”
姜枝不再耽搁,转身就跑。
魏旭上前要追,被周景言扯住衣领,反手再次背摔在地。
这一次他下手很重,魏旭在地上滚了两下,一时没能站起来。
他索性趴在地上,混不吝地朝周景言呲牙道:“周叔叔,我还没成年呢,我只是个孩子,你对我动手,不是知法犯法吗?”
“哦。”
周景言伸脚,踢垃圾似的把他踢地离自己远一点。
“你妈没告诉你,你改年龄的手续中断了吗?”
“十九周岁生日快乐,魏旭同学。”
魏旭瞬间僵住:“什么意思,你阴我们?”
周景言没再理他,直接走人。
身后,魏旭用拳头恨恨砸着地面,朝他吼出声:“周景言,你他妈敢碰姜枝一下,我一定会弄死你!”
周景言头都没回。
等回到车上,就看到了蜷在副驾的那一小团。
她可能是冷,手脚都缩在一起紧紧抱着,瘦弱的背弯成一道漂亮的圆弧。
这姿势,没点腰力真做不出来。
周景言忽然喉结滚了滚。
就这样的身体,谁能忍住只碰一下?
他清了清嗓子:“系好安全带,走了。”
“唔,现在去你家吗?”姜枝乖巧地照做。
“律所有休息室,或者去附近酒店,你选一个吧。”
上一个被他辞退的家政就是个神经病,知道他有洁癖,临走故意把他的房子弄得一团糟。
他今晚叫姜枝过去,本来是让她做清洁的,谁知道被放了鸽子,只能明天让贺喜找人上门处理了。
在那个房子里呆了几小时已经是他的极限,他现在一步也不想再踏进去。
姜枝却以为是他的需求有点儿急。
她想了想,开口道:“去律所吧。”
她明天上午有不能逃的课,从律所过去好歹近一点。
车子启动,一路上空调热风吹着,终于让姜枝活过来一点。
回到律所。
周景言带她进了位于三楼的私人休息室,正要去给她拿新浴袍,身体就被她从后抱住。
姜枝拿脸蹭着他的后背,撒娇道。
“今天好晚了,只做一次好不好?”
感受到男人的腹部肌肉倏然绷紧,她更加放软了语气,好商好量。
“两次,不能再多了,我还有点疼呢。”
周景言转身,面无表情的捏着她软软的两颊往外扯。
“别那么浪,姜枝。我身上的也不是永动机。”
“啊?”
姜枝呆了呆。
周景言已经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新的浴袍浴巾,兜头罩在她身上。
“洗个热水澡早点睡,我去隔壁。”
没多久,脚步渐远。
姜枝听着关门声从浴巾里钻出来,忽然浑身滚烫,脚趾都尴尬的开始发红。
是她太积极了?被嫌弃了?
……
第二天早上七点,姜枝给就离开了律所。
想着时间还早,到了学校才声情并茂地给他发了一条报备微信。
虽然昨晚没做什么,但她这应该也算是正式上岗了。
做金丝雀,就要有做金丝雀的觉悟。
课前五分钟,闺蜜梁安琪匆匆从教室后门跑进来直接杀到了她旁边。
刚坐下,梁安琪就勾着她的肩膀来了个亲热的贴面吻:“阿枝宝贝,三日不见如隔九秋,你今天终于来上课了。”
“点到王的课,不敢不来。”姜枝把她扒拉开,小声道,“我得求个你个事儿,下课跟你说。”
“现在说呗。”
姜枝就把租房的事跟她简单说了。
她们俩高中三年同桌,又考了同个大学同个专业,梁安琪是姜枝为数不多可以信任的人。
果然她一说完,梁安琪就拍胸脯应了:“下课我们就看房子去,我认识一个小中介,我家保姆的儿子,他那边有物美价廉的房源。”
“不过你哪来的钱租房子?许淮北给的?”
姜枝无奈:“我跟他都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