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国高速公路!?”
朱元璋等人听到这个消息,一时间也有些振聋发聩,
公路他们能理解什么意思,无非官道也。
自古以来,中原大地上一直存有官道,可碍于技术和经济条件,无非都是些泥土夯成的土路,
一旦年久失修,就会破败不堪,不成路样,若是遭遇雨雪天气,则更会泥泞不堪,难以行走。
所以在近现代以前,行商走镖一直是获利颇丰的职业,
无他,只因在古代长途运输实在是太过困难!
“这全国,公路吾等都能理解,这高速又是何意!?”
一旁的朱标站出来,好奇地问道。
当下除了朱元璋主动表明过身份外,其他人并未被介绍给陈寰。
陈寰见眼前这个男子和朱元璋相貌十分相像,且气质出众,言语之间大有贵不可言之态,心下便了然是懿文太子了,
便回道:
“如今我大明有水泥这等材料,便应当尽量利用起来,首先将全国的各主要府县之间联通,再由主及次,慢慢将全国的道路都置换成水泥路。”
“届时,我大明的交通运输将会前所未有地繁荣昌盛!”
“而高速公路便是建立在这之上!”
陈寰越说越慷慨激昂,声音也越发高亢。
“届时,我们将会建造一些格外宽敞坚实的道路,与寻常道路区分开,”
“这些道路将会连接各大省府县镇,道路上只准通行马车这种能高速奔驰的交通工具,”
“其他诸如行人,慢车等皆不可行驶其上,使其将高速这一属性尽情发挥!”
陈寰这番话说完,倒是引得朱元璋等人陷入深思。
好家伙,这高速公路的概念到挺让人神往的。
想一想,在古代这种通行极为不便的环境里,陡然冒出这种高速公路,将会为交通运输效率带来多大的提升!?
那些加急的货物,信件将会在最好的道路上,以最快的速度到达目的地。
沿途将没有任何阻碍,直接以最快速度抵达!
“你这个想法倒是挺好,如此一来,几乎可以想象到未来我大明的商路通行,荣盛无匹的景象!”
朱元璋心情大好,他现在看这个陈寰越来越顺眼,若是早已二十年,还在征战的日子里,说不定他就如沐英那般,
收为义子!
“可是这道路修建容易,可到底还是需要朝廷出钱出资,”
“若是如你所言,在全国内铺设这水泥路,朝廷的财政国库怕是要直接亏空啊!”
一旁的李文忠站了出来,向陈寰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李文忠是朱元璋的外甥,在淮西功勋里面基本算是最有文化的一个了,看问题也比较长远全面。
“这个不用大人费心,待这高速公路修建完成后,沿边的驿站,收费站就会随之建立!”
“道路投资建设,养护的费用则悉数从里面出!”
陈寰侃侃而谈,将前世高速公路上最“惹人喜爱”的收费站概念给提了出来!
“哦!?对呀,这高速公路一旦建好,能为交通运输提供大助力!”
“可一旦落实,也的确会引来歹人窥探!”
徐达和汤和此时相视而笑,论啸聚山林,当土匪,他们可太熟悉了!
“沿途我们设立好驿站,不仅可以进行收费,还可以设置兵马,防止土匪拦路!”
这话一说完,全场又是一片寂静,唯有朱标眼睛动了一下。
能够连接全国省府县镇,沿途设置兵马,这不就是可以对全国进行监视嘛!
陈寰的这个收费站的提议立马搏得了朱标的好感,甚至让朱标有些想要立马实行的想法。
明初在南.京建国,由南控北治天下,北元残部依旧侵略骚扰着大明的北方。
因此朱元璋特地设立塞王拱卫中.央,防守边塞,抵御蒙古入侵。
这些塞王有着开疆拓土之责,据要塞而守进行屯田生产。
每一个藩王都食粮万石,有着军事指挥权,王府护卫少的有3000人,多的达到20000人。
而这些掌握军事大权的塞王共有九位,防御着蒙古女真等游牧民族的侵扰,拥有着大量的军队,盘踞在北方。
虽然是处于尊王攘夷思想下的产物,本意是好的,可终归属于分封制度,对皇帝的权利造成了威胁。
即使是仁厚威严如朱标,也未曾不担心过今后这些塞王的威胁。
“若是如这陈寰所说,能够建立起连接全国的高速公路,在高速公路旁设置驿站兵马,定能极大程度上提升我对全国的掌控力!”
“届时这些驿站兵马将会充当我的耳目,全国上下有任何风吹草动,都能立刻为我所掌控!”
“同时纠集全国各地的兵马也会变得更容易,塞王对皇权的威胁将会不复存在!”
朱标心里大喜,但面上依然是不动声色,显然这身养气功夫跟自己父亲学的极好。
“一旦等全国高速公路修建完成,我大明内部的市场将会前所未有的扩大,货物运输所带来的消耗也会大大缩小!”
“不仅商事发展能够大大促进,更重要的,是针对北边残元,鞑靼人的侵扰!”
陈寰见众人脸色各异,却不无反对之意,心下便大定,知道这全国高速公路的计策是可以落实的了。
“一旦北边残元敢有异心,侵扰我大明周边,我们将能从全国各处,通过高速公路迅速征集大军,往患处支援!”
陈寰说完这最后一条好处,一直处变不惊的朱元璋此时也仰头大笑起来。
“哈哈哈!看来此次朕微服私访收获甚大啊!”
“为我大明笼络了一个奇才!”
朱元璋龙颜大悦,对陈寰不吝赞赏,这让陈寰倒是不好意思起来。
好歹前世也是龙国人,对朱元璋这位传奇皇帝很少有人不知道,崇拜者也是为数众多,陈寰自然也是其中一位。
眼下能得到这位历史上千古一帝的肯定,陈寰心中也是激动开心不已。
“对了,陈寰,你这身体到底是何状况?”
“怎么我听夏尚书等人说你前些时日已经是病入膏肓,时日无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