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轻月整个人不受控制的撞向大铁门,脸颊烙在铁栏杆上似的,挤压的变了形,“你!裴阮,你好大的胆子,敢在我家门口撒野!”
她气急败坏的吼道:“来人啊,都是死人吗?快把这个恶女人给我赶走……不,打死她!”
佣人们连忙跑过来想要帮忙,但大门是锁着的,裴轻月整个人都压在了锁面,佣人们想开锁帮忙都做不到。
裴阮微微弯腰,看着她狼狈的样子,讽刺一笑:“你妈没告诉你——她是小三上位?你们母女眼下的衣食住行,都花的是我母亲的心血,裴家的一草一木都与你们无关!”
“裴家是爸爸的,跟你那个短命的妈有什么关系?她自己没福气享受,难不成还要爸爸为她一辈子守身如玉?”裴轻月口不择言,“看你这副恶毒的嘴脸,就知道你妈活该短命……啊!”
还没说完,裴阮松了她的手腕往后一推,在她反应过来之前,又狠狠往前一拽,硬生生让她大张的牙口撞在了铁锁上,顿时血气四溢,染了一嘴。
跟啃了人血的女丧尸一样,面容狰狞,形容恐怖。
裴轻月疼的眼泪飙升,想骂人又漏风,舌尖一顶,摇摇欲坠的门牙就脱落而下,混着血跌入了尘埃里。
裴阮神色阴冷:“再敢说我妈一句不是,下次掉的就不是一颗门牙这么简单了!”
“呜呜呜……我的牙……爸!妈!”裴轻月吓坏了,连忙又拍又打的想挣脱裴阮的桎梏。
裴海川和江欢楠听到动静连忙跑出来,看到这一幕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天哪!月月,你怎么一脸血?怎么搞的?”江欢楠装作没看见那把锁和门外的裴阮似的,连忙搂着女儿的肩膀往回拉,一边呵斥吓傻了的佣人们,“愣着干什么,还不扶大小姐回去?赶紧找家庭医生过来看一下……”
裴阮一松手,母女俩险些一起跌个大马趴,还是裴海川眼疾手快的在身后掺扶了一把,低声斥责裴轻月道:“都跟你说了暂时别招惹她,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
裴轻月委屈极了:“爸,明明是她……”
“住口!赶紧滚回去。”裴海川听着不远处响起了警笛声,心下一紧,连忙给江欢楠使眼色,让人把裴轻月弄进去,“看好了她,别出来丢人现眼。”
江欢楠心中不甘,但面上乖顺温和,连忙把人弄了回去。
“警察怎么来了?阮阮,快进来……”裴海川连忙打开门锁,本想将锁丢到草丛里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不过裴阮眼疾手快,握住他的手腕把锁扔到地上,正好落在跑过来的警察脚下。
“两位警官,我要告裴海川先生——为扶小三上位,遗弃血缘至亲,侵占我母亲的遗产……”裴阮看向警察,将裴海川推了出去,“劳烦两位先把人拘了,我们去警局慢慢道来。”
“阮阮!你这孩子跟家长闹个脾气,怎么还麻烦起警察了?”裴海川脸色微变,连忙温和地向警察解释:“不好意思啊警官,我女儿自从她母亲去世后就比较叛逆,今天是我们父女俩有些龃龉,解释清楚误会就好了,不想这孩子性格急躁,竟然报了警……”
裴阮冷眼看着裴海川熟练的和警察打太极,表情有几分漫不经心。
这次报警自然是拘不了裴海川。
她闹这一出,只是要警告这一家三口。
就算离开京顶,在裴家她也做的了主!
很快,裴海川恭恭敬敬地送走了警察,一回身就沉了脸色:“裴阮,你闹脾气也要有个限度,真要闹上了警局,丢的是裴家上下的脸,包括你的!”
“早你在丧期新娶小三、还带回来一个年龄比我大的裴轻月之时,我和母亲的脸就被你们一家三口丢尽了!”
裴阮掷地有声,一脚踢开沉重的铁锁,大摇大摆的回到自己的房间,留下咬牙切齿的裴海川,站在原地半晌回不过神来。
这个孽女到底攀上了什么厉害的后台,如今说话的底气竟然这般足?
裴阮推开门,房间里的行李箱不翼而飞,衣柜床桌又换了一套新的,床头墙上挂着裴轻月的性感海报,床头柜上放着他们一家三口的全家福。
一眨眼,这间房又被裴轻月霸占了。
胆子够肥的。
楼下传来裴轻月的呼痛声,夹杂着江欢楠的劝慰声。
裴阮面不改色的进了房间,简单粗暴的拆了海报和相框,梳妆台上的瓶瓶罐罐和衣柜里形形色色的衣服全部扔到床上。
她将床单被褥一卷,单手拎着走到楼梯口,居高临下的看着客厅里的母女二人:“裴轻月,下次再敢未经允许进我的房间,我就连你的腿一并折断……反正你也找不到双腿的正确使用方法,走个门都能走错了。”
裴轻月正捂着门牙悲愤欲绝,闻言恶狠狠的瞪着裴阮:“你……”
还没张嘴,裴阮信手一扬,巨大的包裹从二楼飞坠而下。
吓得裴轻月尖叫着闭上眼睛,江欢楠连忙护着女儿往后退,惊呼一声:“阮阮,你这是干什么?伤着人了怎么办?月月怎么说也是你姐姐啊,你……”
“把你女儿的垃圾用品都收好,别往我房间扔。”裴阮靠在楼梯上,淡淡的警告几人,“我母亲知书达理,教我尊重长辈,所以就算你嘴贱,我也不会跟老的动口动手……”
江欢楠气得脸色发白:“你不要欺人太甚。”
“别急着道德绑架,我还没说完。”
裴阮余光扫见裴海川将将走到门口,微微拔高了声音,“你们以后骂我欺我,不管是谁,我都会把帐算在裴轻月的身上,明白吗?”
“相安无事是最好,来招惹我,我绝不会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