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七点,今天的警校仿佛格外静谧,没有了操场上早操口号的声音。
校园里几乎都没有什么人。
侦查一班里,整个班级的人都来齐了,即便是昨天晚上喝了酒的陈乐兴等人也没有缺席,今天对于所有人来说都是极为重要的一天。
分配的通告下来了,虽说是遵从志愿书,但是好地区的好岗位总不可能把所有人都接纳,调剂和最终志愿的结果就是今天宣布,这也决定他们这些人究竟何去何从。
不一会,宋展鹏将最终的通知单和报到证都发到了所有人手上。
虽然没有人互相打问,但整个班级里的气氛有了变化,有人欢喜有人愁,就如陈乐兴最初时所想一样,没有背景的人归宿便是大山乡里,他因为父亲的缘故,再加上这一次并没有前往大西北,所以分配的岗位正好是他家所在的耀州区分局。
陈乐兴看向了苏婉晴的方向,不过见苏婉晴给了自己一个放心的眼神,这才真的放下心来,看来除了自己其他人和上一世都一样,苏婉晴上一世分到了耀州区分局政工室。
政工的工作虽然繁琐些,但是总好过分配到执法勤务岗位。
至于陈乐兴因为是个男生,大概率会在分局政工二次分配的时候被分到勤务岗上,不过这对于陈乐兴来说并没有什么,因为他已经做好了这些打算,而且在上一世的记忆之中,耀州分局里会有一位老熟人到来。
宋展鹏,陈乐兴的侦查专业主任会在带完这一届之后回到机关系统,而落脚的地方正好就是耀州分局,仕途中用了不到三年时间成为了主管刑事警务的主管副局长。
这对于陈乐兴来说也是一个可以寻求助力晋升的办法。
除此之外,陈乐兴还得先在一个人面前混个脸熟。
政工室主任,刘国平。
因为在未提副科之前,组织关系依旧在所属单位,也就是分局政工室,虽然能让陈乐兴提上副科的人是分局领导,但最终也绕不过去政工室主任刘国平。
离开警校,所有人拿着报到证和通知单来到了所属的机关单位。
耀州分局大院。
十几个警校毕业生列队在院子里。
而在他们面前的正是政工室主任刘国平,二毛三的警衔,是面前这些警察中最高的。
“你们都是滨海警校毕业的,现在既然拿着报到证来到了耀州分局,那就做好斗争的准备,国家安危系于警察,工作更要将人民群众放在首位,希望你们能在岗位上发光发热,我代表耀州分局欢迎你们!”
话音落下,一旁的警员们纷纷鼓掌起来。
一套官话结束,刘国平便对身旁的下属吩咐了下,便告别了现场。
陈乐兴见没有机会搭上话,也并不着急,毕竟来日方长,绝对不在这一日两日的。
不多时。
几个派出机构和大队的领导也来到了大院里。
分配名单每念一个,都会被来的领导带走。
到陈乐兴的时候,他才知道自己被分配到什么岗位上。
“陈乐兴,巡警大队,你一会跟着王队走。”说完,政工室的内勤连忙和王队打了个招呼。
陈乐兴立即立正答到:“是!”
巡警大队,不同于派出机构,职能相对单一一些,也不是办案单位,工作就是巡逻驻守,维稳固防,算是能够轻松一些,但是这也就意味着想要干出成绩稍微比较难。
毕竟成绩一般都是和案子挂钩。
王胜利走到了陈乐兴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好,这体能可以,小伙子,今年就只分你一个,你来了就好好学业务!”
确实,今年巡警大队只进了一个人,就是陈乐兴,至于一同来的其他人大多都是在所里。
“明白,王队!”
说完,王队带着陈乐兴朝着一旁的巡警车走去,时间紧,陈乐兴也没有和苏婉晴道别,也不在这一会,现如今他们都在耀州分局,见面的时间还多着呢。
上了车。
“你是江河的儿子?”王队发动警车,都没有看陈乐兴就问道。
陈乐兴愣了一下:“嗯嗯。”
他并不记得和面前的这个王队有什么交集,也从来没有听父亲陈江河说过,但王胜利能问,那肯定是有点关系在里面的。
“我和你爸很早在一个所里待过,你爸为人正派工作认真,你来了可别给他丢脸。”王胜利回忆着以前,同时也点燃了根烟。
话说至此。
陈乐兴才有些后知后觉,他明白自己能进巡警大队或许并不是分配和巧合。
即便父亲所在的单位不在耀州,也能把自己放在他放心的地方。
可是,谁又能想到接下来不到一年的时间,父亲的工作会出现问题,被人构陷退出仕途。
不过,此次有陈乐兴在,他会阻止这件事情就这样发生。
“好的,王队!”
陈乐兴不卑不亢,也没有因为父亲的缘故而有丝毫态度上的变化。
王胜利开车带着陈乐兴回到了巡警大队,在安顿好了住宿等一系列问题之后,总算是放了陈乐兴一马。
下午半天时间,是陈乐兴近日唯一还可以外出的时间,打明个起,就得在队上封闭学习培训一周。
离开大队。
陈乐兴心里念着的就是苏婉晴,但他并没有用公用电话联系苏婉晴。
现在苏婉晴应该还在政工室,所以陈乐兴就直接回到了分局,在门口等着。
十多分钟后。
蹲在路边的陈乐兴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分局门口,连忙站了起来打起了招呼:“婉晴,这边。”
苏婉晴看着陈乐兴有些惊讶:“你怎么在这儿?你不是跟着去巡警大队了吗?”
“那不是安顿好了就过来了。”
自打昨晚上表白成功之后,两人之间的关系拉进了一步,但是苏婉晴还是有些害羞。
毕竟这才不到一天时间,还没有习惯。
“我刚才听刘主任说,你们大队要集中培训,你估计一个礼拜都出不来了。”苏婉晴想到了刚才刘国平说的话。
“管他呢,明天再说,反正今天就是来找你玩的。”看着以后陪伴自己几十年的苏婉晴,陈乐兴倒也洒脱。
“去哪儿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