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雅谐回府后就着手开始查当年的事情,南皇给了她权利,现在她只需要找线索就是了。
此时已到了夏天,将军府的荷花成群的开放着,好不美丽。
“将军。”程强刚从军营回来就见着程雅谐一个人在那里下棋,本来朝着孙悦住的院子里走的他突然停了下来。
“程副将来啦,快请坐。”程雅谐瞄了一眼程强,见他又是百年不见的黑衣装扮,一脸冷峻的样子,不修边幅,无奈的摇了摇头,又继续研究她自己的棋子去了。
“将军这是在干嘛?”程强满脸疑问,这时候程雅谐不是应该忙着查找线索吗?
“布棋,这布棋可得要心平气和,步步小心,否者走错一步就全盘皆输。”程雅谐并未抬头看程强。
“将军现在不是应该找线索吗?将军府一百三十多口人全在一夕之间全被杀害,将军却还有闲心在这里下棋。”程强语气里带有愤怒,虽然那些人不是他的手下,但毕竟是那么多条人命,还没做过什么贡献,就在几个时辰里全部失去了生命。
程雅谐终于抬头看了程强一眼,“孙悦给你的书,你都没有看?”之前程雅谐见到孙悦在准备兵书之类的,问他一个熟读兵书的人拿来干嘛,他一直支支吾吾的,不过程雅谐用脚后跟想想,都知道那些都是给程强的,不过现在看着程强还是像以前一样的榆木脑袋,不由的叹了一口气,孙悦这么多年估计没少在他身上花功夫。
“将军怎么知道...”程强回答的声音越来越小。
程雅谐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件事找不到线索的。”程雅谐又继续自己摆弄了棋起来。
“什么?”程强对程雅谐的回答满是震惊。
“做了事就会有线索,怎会找不到。况且您不是在南皇那里领了命令吗?”程强脸色变得担忧起来。
“所以,我会给南皇一个交代的。”程雅谐自己在那里笑着,到是程强越来越不明白她在说什么了,他想,看来他的回去看看孙悦准备的兵书了。
“对了,程副将,你去照顾一下许军师,让孙悦过来一趟。”程雅谐看着略带有落荒而逃之意的程强,不由一阵好笑。
“好。”
黛娘娘给她的簪子里是关于月妃的过去,那些都是月妃当年还未入宫前的风流韵事,用来扳倒她再合适不过了。
不过就是右相那里有些难办,毕竟右相党下还有那么多人,而且还有不少与太后有关。
太后既然南皇都动不了,她又何必去自讨苦吃,况且如果太后东娇死了,估计她娘亲也凶多吉少了,更不必说这剩余的程家军了。
“将军。”孙悦和程强交换班后就一路小跑到荷花池。
“孙悦坐。”
“将军找孙悦来,是有什么需要孙悦做的吗?”
程雅谐满意的笑了笑,还是孙悦懂她,程强脑袋太直了,只知道打仗。
“孙悦,你在谭伍从黛城回来之前,去培养十几个说书的人,就关于右相在黛城偷养贤士的事,说的越离谱越好。”
“可是我们恐怕没有那么多的财力。”孙悦很认同程雅谐的说法,可是他们穷啊!
“皇上不是赏赐了不少东西给将军府吗?”程雅谐从没管过财物上的事,所以根本不清楚将军府的账务情况。
“我今天上午整理了所有的账务,将军你葬了一百三十多口人,赔偿他们家人的银子,就已经差不多用空了。”程雅谐听后忍不抽了抽嘴角,那些都是谭伍做的,估计是谭伍觉得有愧于他们,所以才赔偿了将军府的所有积蓄。
他这是要让她以后喝西北风啊!
“将军怎么了?”孙悦见着程雅谐一脸痛心疾首的样子,有点担心。
“没事,钱可以找左相。”程雅谐想着出事那天她是把左相一起带来了的,现在他终于派的上用场了。
孙悦看着程雅谐一脸奸笑,心里大叫,将军,你的狐狸尾巴都露出来了。
“还有,为了节约,把以后关于月妃的事也一起说了吧。”程雅谐用怀里拿出杨千黛给的簪子,打开簪子拿出布条给孙悦。
孙悦一脸疑问的接过布条,“这密密麻麻的...”
“这是杨千黛给的关于月妃当年的事。这女子还挺放浪不羁的,表哥都有好几个。”程雅谐一脸奸笑的看着孙悦。
“将军。这些我回去慢慢看,那没什么事我就先告辞了。”孙悦看着程雅谐的笑容,不管怎么看,都觉得她笑的特别的奸诈。
“记着把和他有关的人都列出来,然后我们一个一个的找。”程雅谐恢复了正常表情,“还有就是让还没有来报到的程家军打扮成百姓,将军我要给自己的将军府招人。”程雅谐得意的说着。
“将军,现在恐怕还不妥?”孙悦站在一旁,脸皱到了一团,“怎么了?”程雅谐不解的看着他,“皇上那边我可以先斩后奏。”
“不是南皇那里,而是你现在没有足够的钱来养侍卫和下人。”孙悦为难的说着。
“这你就不用担心了,有左相就好了。”程雅谐给了孙悦放心一笑,你只要着手去办就好了。
在左相府的左相猛地打了一个喷嚏,鼻涕都打出来了,身旁的齐琼担忧的递上了锦帕。
“父亲大人这几日怎么了,要不要请大夫?”
“不用了,为父只从那天和程将军一起去将军府,到现在眼皮一直都在跳,估计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左相叹了口气。
“父亲大人,女儿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齐琼屏退了众人。
“你说。”
“女儿觉得将军府一百三十多口人的幕后真凶是程将军。”左相一脸震惊的看着齐琼。“琼儿这样的话可不能乱说。”
“女儿知道,所以女儿现在只给父亲说说自己的想法。”左相变得沉思起来,然后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其实为父的不安就在这里。”左相又叹了一口气,“她的羽翼尚未丰满,就试图打开着南皇城的弥天大网,实在是在以卵击石啊!。”
齐琼面带复杂,“听父亲大人的意思,不是在害怕她连累你,而是在担忧她。”
“琼儿,她毕竟是月儿的孩子。”左相无奈的摇了摇头,“对了,琼儿是怎么看出来的?”
“其实女儿之前也是猜测的,因为之前见过程将军淡定的坐在左相府的大门外等您,那时候她完全融入了混沌摊里的人群里,若不是女儿遗落的手帕不小心被坐在那里的人捡了,女儿也不会发现她。她很会隐藏,也很聪明,所以女儿就大胆的猜测了这些。”齐琼捏了捏锦帕,“女儿觉得她并非池中之物。”
“恩,我的女儿就是聪明!这件事你我知晓就好了,不能外传。”左相高兴的拍了拍齐琼的肩膀,“不过女儿如此在意程雅谐那边的事,恐怕是别有用意吧。”
齐琼像是被说中一样,跺了跺脚,一脸娇羞的样子,“父亲大人,那女儿先告辞了。”
她就见过程雅谐几面,那里看的出程雅谐的是否拥有雄才大略,那些她都知道,只不过是恰好碰到了谭伍而已。
因为将军府出事的那天上午,她刚好去了那里。
她只是答应了谭伍,如今和左相谈起来,只是希望左相能帮帮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