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姐姐!”
程雅谐接到了文冬的来信,打算前往一聚,却不想被眼尖儿的许文昊发现,只好停了脚步。
“若文想干什么?怎么不多睡一会儿?”程雅谐想摸摸他的脑袋,可是许文昊太高了,她垫着脚才能摸到,索性放弃了,就把原本伸向他头的手转了个弯,伸向了他的肩膀。
许文昊一见程雅谐对自己亲密了起来,立马伸手抱住程雅谐,不让她离开。
“若文快放开我。”程雅谐有些无奈,他怎么又来这招。
“不嘛,雅姐姐带我去玩儿我就放开你,不好的话,若文永远都不会放开的!”
“不行。”程雅谐的态度很坚决,今天是文冬找她有事,还不清楚是什么,所以她不能带许文昊去冒险。
“雅姐姐真坏!”许文昊见程雅谐别开了脸不再看他,语气里带着难以抑制的委屈,抱着程雅谐的双手也垂了下去。
“来人。”程雅谐向着屋内喊了喊,“看好军师。”后又觉得这样不行,毕竟许文昊现在完全是孩子心性,又开口吩咐道,“军师想要玩什么,只要是不危险的,你们都陪他玩。”
许文昊现在的心智本只有五六岁,听着程雅谐的这句话,立马就高兴了起来,只是望向程雅谐的眼神里还是带有不舍。
程雅谐赶到文冬的府邸时,已是距离和许文昊说话后的一个时辰了。
文府的侍卫一个个看起来强壮有力,程雅谐忍不住感慨,感觉这些侍卫比她将军府的士兵还要厉害的样子。
“将军可是要在下好等啊!”文冬在府外候着打算迎接程雅谐,没想到这一等就将近等了半个时辰,站的他腿都酸了。
“本将有些事情耽搁了,实属抱歉。”文冬见程雅谐道歉态度直诚恳,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就请她进了府邸。
“文大人叫本将来可是有要紧事?”程雅谐喝了一口茶,眼里亮光一闪,好茶!紧接着又打量了一下文府的装饰,心里感慨一句,这文府还真是有钱。
“实不相瞒,在下找到了当今月妃的表哥,也就是当年遭人迫害的其中一位大臣。”
“哦~”程雅谐饶有兴趣的开了口,“当年还有什么事。”
“你不知道?”
文冬一脸看白痴的表情看着程雅谐,程雅谐当即就一个刀眼扫向他,那些都是当年伴随着程威被流放发生的,她要是都清楚,还会在这里浪费时间和那个文冬瞎bb吗?
“恩。”程雅谐抿了一口茶。
“啧啧啧,贤妃都不给你说的吗,可真是可怜啊!”文冬说着摆了摆头,一脸可惜的看着程雅谐。
“当初南皇本不想处置贤妃的,只是我无意间听说在贤妃当年事发之前的一个星期,还在闺中待嫁的伍思月曾见过南皇,这也是南皇最后一点情面都没留给贤妃的原因。”
无意间听说,程雅谐一口气堵在胸口,怎么她就在无意间听不到这样的消息。
“你知道当年伍思月给南皇说了什么吗?”伍思月曾是她娘亲最好的姐妹,也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只是听说后来她的娘亲因为南皇出现的缘故,她的娘亲就天天和当时还是皇子的南皇黏在一起,就与伍思月疏远了。
“不知道,不过从伍思月那里或许就知道了。”
“恩。不过当年的官员被杀是怎么回事?”刚才程雅谐只顾着听文冬讲伍思月,到是忘了官员的事情。
“当年因着维护程威的大臣还是有很多的,贤妃的事情发生后,他们就一起上书,请求南皇查明真相。不知道为什么一向理智的南皇竟不听劝阻,还在伍思月的怂恿下,把所有上书的大臣全都罢免了官职。”
“那关于伍思月的表哥伍贵权呢?”程雅谐虽然之前有派人去查,虽然找到了伍贵权,可是他的嘴巴特别紧,什么都不说。
“他是被伍思月陷害的。”
“所以你打算怎么办?”程雅谐见他向自己透露了这么多,想必对这件事已经心有成竹了。
“什么怎么办?将军你可别吓我。”文冬听到程雅谐的回答直接就炸毛了,他还想多活几年,可不想就查一次案,就丢失了他宝贵的小命。
程雅谐见着他突然从座位上弹跳起来的动作,一阵汗颜,“文大人府中的侍卫个个都是精英,你还有什么可担心之处。”
“放屁。”文冬冷哼了一声,“你以为右相这么多年干了那么多丧尽天良的坏事还能稳坐左相之位,真是南皇眼瞎吗?”
“南皇交给我们的这个任务,简直是让我们进退两难,而且稍不慎,你带回来的所有人,连同我的人都会覆没。”
文冬越说越激动,这个南皇看似是让他出来保护那个人,避免程雅谐查到那个人的身上,实则是想利用那个人的力量除掉左相,因为南皇知道光靠他和程雅谐的力量根本做不到。
“所以我只有向前,开始行动了对不对,大不了来个鱼死网破!”程雅谐的眼里充满着斗志,到是一旁的文冬因为她的这句话苦了一张脸。
说的到是容易,若是娇儿知道他有危险,就算是折兵损将也会救他的,若是这样会大大上了她的元气,到那时,南皇要是再想除掉她就不是难事了。
“将军是有计策了吗?”如果能不动用娇儿的力量,那就再好不过了。
“文大人以为本将军会打无准备之战?”程雅谐笑着望着文冬,文冬突然觉得他是不是低估了程雅谐了。
“文大人今天找本将来,想必是找到伍贵权了吧。”
“既然将军都知道了,那有何必再问。”文冬苦笑,不知为什么他感觉这次的这张网的撒网人是程雅谐,收网的人将也会是她。
“冬大人可找到有伍贵权的墨宝?”
“恩,那麻烦大人找人模仿伍贵权的笔记写几封暧昧的信,然后传自民间,最好传到代人写书信的书生那里,再找几个说书的,书信内容要提到南皇贤妃还有黛娘娘,这样才更吸引人。”
“好!”文冬觉得程雅谐的这个主意不错,利用民心。
“找人在纸上写好字之后,放在窗边日晒夜露,且能沾上点灰尘,一周后就差不多了,然后折叠、打开,再折叠、再打开,多点折痕,并且适当挼皱。”程雅谐提醒道。
“记着那些纸张上的字别让外人看了去,你要确保你的府上没有外来潜在的人。”为什么不在你的府上做这些,文冬嘟嚷着。
“你在说什么?”程雅谐听到文冬的小声嘀咕,眼里闪过笑意。
“没什么。”文冬此刻像是焉了气的皮球一样,无力的回答着。“保证完成将军交给的任务。”
程雅谐点了点头,她知道南皇把文冬牵扯到这件事来必定不简单,尤其是在刚才她听过文冬的分析后,程雅谐越来越觉得这南皇深不可测了。
说他无心,然而并不是,他的真心全都给了一个人,所以才对其他的人都无心,都残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