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刘憋了一口气，哼哧着没开口，肖莫看到老刘吃瘪，心里头也不爽，瞪了瞪白烨，白烨理也不理他。

肖莫摸了摸上面，喃喃说：“我与你在不同的时空。”

“你说了第二遍。”白薇薇听到了他的话，心头一动，只觉得有怪异的地方，走了过去，肖莫一直蹲在地上，和老刘聊天的白烨脸色一变，老刘这时也注意到了肖莫的动作，跟在白烨的身后，目光转也不转盯着墙上的那个洞。

白色粉刷的墙壁有些脱落，在漆黑的洞里有异样的色彩，肖莫拿手电筒往里面照，他若有所思地说：“这倒像是壁画。”

老刘当即派人过去小心地凿开，几人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墙壁上，过了将近半个小时，整个墙壁被他们拆了一样，若是店老板在场，估计都会气死，随着墙壁不断的剥落，几人倒抽了一口气，肖莫摸上了壁画。

壁画上，画的是一个十分美丽的女人，一身黑色的劲装，包裹了女人玲珑的曲线，远远看过去，女人脸上的神态十分安宁，她似笑非笑，姿态优雅，风情万种，让人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但是，几人都不知道的是，这只是一个开始，随着墙壁渐渐剥落下来，肖莫震惊了，整个澡堂的四周都是壁画，壁画上画的都是女人，风格各异的女人。

忽然，老刘瞪大了眼睛，他脸上表情十分凝重，他说：“这些少女都失踪了。”

“失踪了？”肖莫挑了挑眉头，他又朝壁画看过去，毛骨悚然的感觉顿时席卷全身，他呆呆地看着在右边的壁画，白薇薇就在他的身边，发现了他表情有异样，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当看到壁画的时候，她脱口而出：“卢莫。”

白烨已经走了过来，他皱眉，问：“卢莫是谁？”

一时间，四周安静下来，一个警官咽了咽口水，对着白烨说：“就是昨日再网吧发现的死去的少女，卢莫……”他双眼充满惊恐，壁画上的卢莫，穿了一身白色连衣裙，表情痛苦万分，好像看到了什么了撒的东西，她匍匐在地上。

从画上，还可以看到卢莫的见上青筋暴了出来，她十分痛苦，却满脸迷茫，当肖莫走过去的时候，他又惊呼一声，几人走了过去，肖莫指着一排字，白薇薇正想翻个白眼骂他大惊小怪，侧过头去时，她很清楚地看到了那排字。

“既死又活的小猫，我送给你的礼物你喜欢吗？”

几人都沉凝起来诺大的澡堂，澡堂墙壁上的少女，都是在以前X市抱报过案的失踪少女，曾经，警方试图去寻找过，然而，他们迟迟没能侦破此案，没有人知道，最后这些少女们，究竟是有没有死，还是活着。

难道，失踪案与这次的连环杀人案，有什么联系？肖莫目光闪了闪，，而一直在旁边没有说话的白烨，心中却有丝澎湃，他的指尖摸过每一个字，脑中忽然想起了什么，他勾了勾唇，说：“薛定谔的猫，犯人的胆子真大。”

几人皆是一惊，回头看白烨，希望知道白烨口中，薛定谔的猫是怎么回事。

……

老刘先回了警局，他让人带了老板到审讯室，正在和刘炜伟对口供，老刘心中一紧，他其实早有预感，刘炜伟很有可能就是在楼顶上偷窥女澡堂的男人。

他满脸严肃站在审讯室的门口，网吧老板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脸色泛白，长期熬夜和营养不良造成，他身体臃肿，坐在审讯室里，忍锐问他什么，他就好像一个傻子一样，什么都不明白。

“不要在这里给我们装孙子。”忍锐眯了眯眼睛，他气定神闲地靠在墙上，一点都不操心，男人不说出口一样，网吧老板王斌脸上没有一丝局促不安，反而十分冷静，好像他不是被绑过来被审讯一样，他抠了抠指甲，抬头，时不时看一眼忍锐。

甄城坐在对面，十分有耐心地等着王斌说，他开口：“王斌，你是有前科的人，三年前，你曾绑架过年幼的女孩，随后因为你说精神有障碍，才释放了。”

王斌闻言狂笑起来，他拍着桌子，情绪十分激动，他指着甄城的鼻子说：“那你有本事，来抓我啊，我没有罪，你们这些警察，总是乱抓错人，这回，你们就等着和我打官司，看谁输谁赢，我告诉你，最后我会被无罪释放。”

被王斌的得意洋洋的脸看着一阵不舒服，忍锐唇抿起来，他给甄城示意了一个眼神，甄城迅速地从怀里掏出了试管，给王斌扎了一阵，随后，王斌就沉沉睡了过去，刚才的争斗好像从未发生一样，过了几秒钟，就有人将王斌抬走。

忍锐出门就看了老刘，眼底闪过一丝光，他看了看老刘，看破他的心事，安慰道：“这个王斌，三年前我就和他打过交道，而且有过前科，十有八九犯人就是他。”

忍锐目光朝王斌离开的地方看过去，一时间回想起三年前的时候，当时甄城才进入警厅，王斌就是甄城办的第一件案子，陆续有少女失踪，可是，迟迟侦破不了案子，副局不停地给他们施压，途经网吧的甄城听到了在网吧里发出的呼救声。

冲进去的时候，他救出了少女，但是不能因此判定王斌就是那个少女失踪案的犯人，他一到警厅后，开始发疯，说他有精神病，警厅自然不会轻易放过他，哪知，精神科的张震真的检查出来，王斌是患有精神病，紧跟着，王斌就被无罪释放。

这次的王斌又是故计重施，所以忍锐也就不打算和他继续纠缠，等案子有了气色，再继续审问王斌。

听了忍锐的话，老刘才松了一口气，他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他抬头跟忍锐说了在网吧的发现，忍锐一听案子有了进展，便让人将那个孩子和巷子口卖糖葫芦的老人黑带到了审讯室，忍锐做完这一切后，回头一看，老刘已经不在了。

他不禁叹了一口。

……

“薛定谔的猫究竟是什么？”白薇薇一直跟在白烨的身后，肖莫更加看白烨不爽了，不爽归不爽，他还是竖起耳朵，凝神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