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辰野淡淡地问:“三叔,你若是果断的话,为何海外的生意一直不见起色?”
纪年的脸色一变,正要发作,辛边连忙说:“三叔,我们先听父亲大人的看法,今天的会议和纪氏的生意一点关系都没有。”
只见纪荣闭上眼睛,沧桑英俊的脸庞上满是沉思,仿佛有什么难题正在脑海里旋转。
所有人都知道他在思考什么,每当这个时候,所有人都一声不吭,静候他的意见。
自从纪老先生寿元结束,整个人界,也只有大哥的修为最高了,整个修真界才会以纪氏唯马首是瞻。
也就是说,纪荣在修真界是神一样的存在,毕竟,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人抗得住九九八一道天雷结婴成功的。
过了足足半小时,纪荣才睁开眼眸,判断:“我担心虚空神兽受伤了。”
“受伤了?”纪景冲口而出:“难怪妖兽会陆陆续续出现在A城,大概是知道它受了伤,趁这个时候杀了它?”
纪辰野点头:“父亲说得对,它应该是受伤了,只是我没有发现收留它的是一个普通人。”
“普通人?!”
“阿辰,你要尽快让她交出虚空兽,不然的话对她还是对神兽都会有莫大的危险。”
纪年阴森森地说:“大哥,这件事还是交给我处理吧,我担心阿辰会被对方迷惑,不忍心出手。”
纪辰野冷淡地说:“三叔,她只是一个普通人。”对一个普通人出手的话,就违反了先人定下来的规矩。
纪年被一个小辈一而再教训,有些恼羞成怒:“纪氏交给你全权打理是你的事,修真界的事,你有什么资格对我指指点点。”
纪辰野好心地提醒他:“就凭三叔依然是结丹初期。”
纪年的脸色唰地一声青黄交接,甚是好看。
纪荣看着纪辰野,甚是担忧:“她知道你的身份?没有被吓到?”
纪辰野点头,解释道:“她是当过记者,大概见过许多奇奇怪怪的事,只是吃惊了一下,然后就很自然地接受了发生的事,还有另外一个可能性,她已经知道神兽的身份,知道这世界上存在着我们这样的人。”
“既然如此,她不能有危险,阿辰,你好好保护她。”
他点头:“我已经在她的身上存了一息灵气,随时知道她发生什么事。”
“最好说服她将神兽给我们,告诉她,神兽在她的身边很危险。”
纪辰野摇头:“她连戒指都不肯愿意交出来,立场非常的强硬。”
纪年冲口而出:“杀了她,将戒指抢过来,神兽自然就会交给我们来保护。”
纪辰野皱眉,神情仿佛瞬间冷了下来,说不出来为什么,一听说有人要杀安晓晓,有一股莫名的怒渐渐地涌上来:“三叔,妖兽都不会轻易伤害普通人。”言外之意,纪年连妖兽都不如。
纪年正要发作,纪荣打断了他:“够了!三弟,别让小辈轻视你,你的言行举止一点修行的气度都没有,你在海外,到底有没有修行?”
“大哥我——”
“你总是打打杀杀,是不是觉得纪家有本事违背前人留下来的规矩?你若不再收心养性的话,恐怕你的修为只能一直停留在这里,任何人都比你进步得快。”
纪年不甘心地低头,眸中划过一抹怨恨。
“好了,阿辰,你将事情详细地告诉我们……”
……
安晓晓发现戒指里面的空间越来越大,本来只有湖畔和草原,最近开了许多树,树上还结了果,最重要的一点,小兽终于可以跟着她一起进来了。
小兽最近一直病恹恹,平常只喝牛奶,结果现在喝牛奶都吃不饱,偏偏它还不吃肉,安晓晓只会买各种水果给它,精神依然很差。
她说要带她看兽医,它打死都不去,只说自己受了伤,灵气耗光,才导致这样。
尽管安晓晓现在筑了基,对它的影响并不大,谁叫它以前是一头非常强大的神兽。
所以,索性让它一直呆在空间里。
她听见了门铃声,这才空间里奔出来,打开门一看,只见优雅和高冷并存的纪辰野站在门口,那张极俊美白皙的脸蛋依然让她晃了一下神,“你是怎么进来的?”
安晓晓决定投诉保安,说好的保安严密,说好的陌生人绝不可能轻易混进来,原来就是这样子?
纪辰野非常好心地告诉她:“这栋公寓恰好是我名下的产业。”
“纪家不是金融世家吗?关地产什么事?”
“这不影响我有属于自己的产业。”
“你来做什么?”她挡住门口,完全没有要请他进来的意思。
“作为你的男朋友,来接你上班。”
“不必,我自己会坐车。”
“你的车不是给了你的好朋友吗?”
“纪辰野,我虽然很大方,但你一而再地调查我的事,我真的会生气,请你离开!”
对于他将她看光光之后,还嫌弃她的身材这一点,安晓晓绝对不会原谅,最重要一点,一看见他,就会想起那天要多丢脸就有多丢脸,她这辈子都不想看见他。
纪辰野看见她眼里划过的羞怒,唇难得地扬起,慢吞吞地告诉她:“其实,我一点也不介意你的身材。”
“我介意!”她冲口而出,说完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我说我介意你不介意,因为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侧头,认真地说:“我的意思是,既然看了你,我一定会负责任的。”
“负你妹,我不需要!”说完,用力地关门,却被他用手挡住,很显然,论力气,她远远不是他的对手。
纪辰野轻轻一挡,索性走了进去,房子的格局他很清楚,只是他没有想到这女人身上永远都是奢侈品牌,房子装修同样走高档路线,难怪才会存不下钱来买汽车。
他坐下来,说:“咖啡,谢谢。”
安晓晓站在那里不动,抱胸,冷冷地说:“纪辰野,说吧,你到底想怎样?”
他讶异,无辜状:“你觉得我想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