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
“听说了吗?国师的那则预言。”一个农妇打扮的女子四十来岁左右,挎着一个菜篮,悄悄地扯了扯旁边一中年左右的农妇的袖子说道。
那中年农妇一听到这个话题似乎就是来劲了一般,眼中绽放出来一抹八卦的光亮道:“哪能没听说啊,这事情可是闹的沸沸扬扬的,你看看这个雨,真是邪门了,这三天来就没停过。”
“你可真别说,这几天就是因为这个雨,你看看隔壁村那个王婶子家里因为地势低,都已经淹了一半了。”
“真的?”
“是啊,你可别说,要是真是应了国师预言,我们这些人可是惨了。”就在两农妇说的起劲的时候,突然之间窜进了一个二十多岁的妇女朝着这两农妇道:“哎呀,两位婶子,你们这是不知道吧,我有个远方亲戚在宫里当差,这事情我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闲来无事,妇人对这些事情是最为感兴趣的,特别是这些宫中秘闻。
这不,这两中年农妇立刻就来了精神,眼睛不眨的盯着那二十多岁的妇女。
那女子看着这两人的表现,眼中闪过一抹算计道:“两位婶子可是知道那疯子公主?”
农妇闻言点了点头。
“这话可是得从那公主那说起了。”
“据说,公主被传克父克母,一天晚上圣上的寝宫着火了,传来了钦天监,就说是这位公主所引起的,说是要拿来祭天才能化解这圣上的灾难。”说道这里,那女子就停顿了一下,看着那两名农妇充满好奇的眼神却是不再说下去了。
这时,两名农妇当真是急了起来,齐声道:“之后呢?”
看着这两名农妇的神色,女子面上露出了迟疑的神色,预言又止。
中年农妇见着女子这番模样,一下子就是猜想到了这名女子在顾忌着什么道:“这位娘子大可放心,这方圆百里有谁不知道我们两位婶子的嘴巴是最为严实的。”
这话一说出,女子心中就一阵冷笑。
这方圆百里你们俩的嘴巴最严实,那这个世界之上就没有严实的人了,不过这样才能达到主子的目的,不是吗?
年轻女子作出一副神秘的样子,眼珠一转,有些忐忑的道:“那正好,两位婶子一定得保守秘密。”
“那是,那是。”
中年农妇头连忙直点。
女子似乎是得到了保证之后有了点底气,人也是稍稍贴近了两名农妇。“那个时候啊,正在祭天,火都已经烧了起来了,可是刚刚才烧起来,这天空之中传来一声惊雷,接着瓢泼大雨就将那大火给扑灭了,这公主自然是毫发无损。”
“这也太悬乎了吧?”一农妇似乎是不敢相信,大声道。
“嘘!”女子立马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待到农妇安静下来,朝着那两名农妇说道:“两位婶婶别说悬乎,这个事情在宫中当过差的都是知道,不过却是被上面下令封口了,要不是我那远方亲戚和我关系好,我这也不得知道这个事情。不过这……”
“不过这怎么了?”那农妇的声音有些急切。
“两位婶子你们肯定知道这国师预言吧,这说的就是这位公主呢,要不为何公主要被祭天之后就语一直下个不停,那是老天在为公主鸣不平呢。”
说完,女子的话锋一转:“还有之前国师在府上留下的字,听说这个雨,至少要下一个多月,这样的话你们想想我们这些老百姓得多遭罪。”
“哎,真是作孽了,偏偏还让我们这些老百姓来承受。”女子说完,还感叹了一下,惹得那两名农妇面面相觑。
这样似乎没有信了十分,估计也有八分了。
女子任务完成给那俩农妇道了个别,转身就离开了。
没过几天,雨还是一直下,可是这京城之中的谣言四起,矛头全是指向了那高高在上之人。
防民之口甚于防川。
就算是贺昭对这些谣言不断的压制,但是还是堵不上这悠悠众口,因为这接连的大雨已经让民众对国师所言信了个十之八九。
这大雨带来的危害也是接连而至,田地之中的秧苗因为这接连的大雨已经淹死在了田地之中。
河水泛滥,虽说大堤还能阻拦个三天五天,可是这大雨要是再落下去一定免不了崩塌的危险。
在这有着不定时的威胁存在的京城,以及周围的郡县,现在已经变得人人自危,活在了一种恐慌之中。
很多富人直接选择离开了京城,去到北方躲避着场灾难,而更多的人则是怨声载道,甚至还有一些人已经聚集了起来,大肆的张扬说皇帝无德。
这些领头闹事之人,当然有着某些人的手笔。
只不过这始作俑者却是在天牢之中与老鼠作伴,任谁也想不到这些事情的会是这样一个已经‘疯了’的公主所造成的。
此时的贺晗在人前不断的装疯,人后则是扒拉着手指不断的算着日子,按照这些日子以来听着那些狱卒的抱怨,她也算是知道了事情的进展。
最好的莫不过这谣言的生起,她在这天牢可是过的极为的顺心,毕竟顶着那谣言之中的人物,这狱卒可不敢对她做些什么,不然被所谓的上天降罪那可是得不偿失。
而按照贺晗的计算,这两天,她那个好父皇应该就会按捺不住将自己放出来了。
不过,那时候,好戏才会开始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