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何人敢来这钟粹宫撒野,不要命了!”萨儿一听这门外的动静,立马就冲了出来,只不过看到贺晗的时候就立马傻了眼。
之前贺晗发疯将她摁在地上狠狠的殴打的情景立马在脑中浮现出来,贺晗冷冷的看了一眼萨儿,这让萨儿更觉得的可怕,立马转头就朝着寝殿中跑去。
望着萨儿离开的背影,贺晗嘲讽的一笑,一脚再一次的踹上了钟粹宫的大门,下一秒就从门里跨了进去。
“贺晗?”季淑妃靠在软塌之上,下首跪着一堆因为她‘肚子疼’而被召回来的太医。看到贺晗这毫无顾忌一般的走了进来,眉头一皱就看向了低头的那些宫女们。
“果然都是一些没用的家伙,这公主来我钟粹宫做客,这些个奴才这么不懂事,怎么都不通报一声。”季淑妃摸了摸她的指甲,很是悠闲的从软塌之上站了起来。
贺晗看到季淑妃站了起来,也没有说话,只不过一双眼睛冷冷的看着季淑妃。
这样的目光让季淑妃的心中有些发寒,正想要退却,却是发现门外不远处出现了一抹明黄色的身影。当下季淑妃的眼中就涌起了一抹算计,朝着贺晗走进,一把拉起贺晗的手道:“公主,可真是年轻,这双手这么的好看。”
贺晗看着这样的季淑妃,玩味的一笑。
下一秒,季淑妃就陡然变了脸色,一脸惊慌失措的拉着贺晗的手往自己的胸前一推,整个人就立马倒在了地上,当下就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贺晗!你在做什么?”
贺昭的声音响起,贺晗知道她的好父皇一定在这个关键的时刻赶来了,只不过这一幕真是何其的相似。
要是按照前世的轨迹,大概她现在就要被她的这个好父皇再杀一次了吧。不过可惜,她已经不是前世那个软弱可欺愚昧无知的她了。今天,她就为报仇而来。
贺昭看着季淑妃一脸惨白,鲜血从嘴里流出,心下一急就朝着那些太医大喊:“快给朕来看看淑妃!”
太医立马将淑妃接了过去诊治,而心下一宽的贺昭就想起了刚刚他自己亲眼看到的一幕,转而看向贺晗正要开骂却是被贺晗的声音给打断:“陛下眉间有一股黑气萦绕,这是妖孽在作祟吸取陛下的阳气。”
贺晗这话一出,贺昭陡然之间才是反应过来着刚刚侍卫给他通报的事情。就算是心中有些不敢相信,可是昨日正好是就是雨停之时,和这神使预测的日子真是分毫未差。
而且他这个女儿早就是神志不清,就是太医也是诊治过的,怎么也不可能是他的那个女儿。这也是让他不得不相信这神使所说的话。
关键的事,这神使所说之事,更是关于他生命的大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这等大事,可真是一点都不能耽搁。
想通了这一点,贺昭陡然之间朝着贺晗微微弯了一下腰道:“不知神使所说黑气是何解法?”
贺晗看到贺昭的样子就已经知道贺昭没有信个十分也有八九分了,毕竟这事情是关于贺昭性命的事情。贺昭这个人生平最为在意的就只有两样东西,一个是他的皇位,再一个就是他的性命。
贺晗想到这里,朝着贺昭说道:“本来本神使是想要闭关修炼好再次回到天宫,可是却是陡然之间被这皇宫之中的妖气给吸引住,本来我还纳闷,是何人敢在这皇宫之中使用邪术,完全不畏惧陛下的龙气,这今日一看到陛下,倒是本神使了然了。”
对于贺晗这一番话,贺昭听的云里雾里,不知贺晗是有何意。只能朝着贺晗道:“神使这是何意。”
贺晗微微一笑:“施这等邪术之人既是将主意打到了陛下头上,自是不畏惧陛下的龙气。”
砰——
贺昭听到这话,一手就狠狠的拍在了桌案之上,眼中涌起一股怒气。一时之间,这屋内的太医侍卫被贺昭这一举动立马给吓得纷纷跪了下去,低下了头。
贺昭此时正在气头上,这皇宫之中竟是有人要他的性命。只不过这人又再何处?
“神使,朕刚刚情绪有些激动了,还望神使多多见谅。”贺昭看到贺晗的神色,似是知道自己的反应有些过度了,朝着贺晗说道。
贺晗摆了摆手:“这乃是人之常情,陛下不用介怀。”
贺昭听罢,急忙的朝着贺晗问道:“神使,这使用这等邪术之人,还望神使帮朕指出。”贺昭那极为急切的声音让贺晗都恍惚的以为贺昭真把她这个‘神使’给放在心上了。
那是不可能的!
按照这么多年她对贺昭的了解,这个人是最为多疑,就是最为亲近之人都不会相信,更何况她这么一个虚无缥缈的神使?
他只不过是对于自己的性命格外的紧张罢了。不过,不管他信不信,只要他紧张他自己的性命那就是好的。
贺晗眼中闪过一道光芒,整个人变得正色了起来。“陛下要知道是何人在以邪术害人,尽管搜一搜这间屋子就行。”贺晗说罢,便没有理会贺昭,自顾自的做在了桌案旁,喝起了茶来。
而此时的贺昭根本没有精力去理会贺晗,只见贺昭手一挥,站在那不动的侍卫们就纷纷进入了内殿。
“给朕好好的将这钟粹宫搜一遍!”
贺昭朝着那些进来的侍卫吩咐道。
而得了皇帝命令的侍卫此刻哪里还敢怠慢。随着这侍卫的搜寻,这钟粹宫仿佛就变成了那天的凤仪宫一般。衣服物品散乱了一地,乱七八糟的任凭那些侍卫在不断的搜索着。
贺晗端起桌上的一杯茶,慢慢的品着,目光半分都没有离开过这些搜查侍卫的身影。
那天,凤仪宫就如同今天一般被这样搜查着,最后还搜出了那所谓的‘证据’。今天,这一幕跟当初是何其的相像。
季淑妃,你这到底还能嚣张到何时,这该还给你的东西。慢慢来,一分不少的都还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