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心带着一位推着手推车的搬运工朝李忠硕三人走来,李忠硕兴高采烈的跑到杨心面前,然后笑着说道:“心姐,检验检疫的没问题吧?”
“没有什么问题,你可以把它带走了。我让工人师傅给你推到你的交通工具那边吧?”杨心慈祥的笑笑说道。
“好啊!”李忠硕高兴坏了,就像个小孩子一样跟在李思特化妆的搬运工人身后一蹦一蹦的手舞足蹈。
“瞧你这傻样儿!”宁凌素揶揄道。
“唉,我捡了个大漏!”看李忠硕的表情,他简直高兴坏了。
杨心对张梦蝶问道:“你这弟弟怎么还是有点孩子气呢?”
“唉,他这孩子啊,中二病,科幻迷,还是个魔幻迷,家里的科幻小说和杂志都可以办个图书馆了,还有各种玩具手办,唉,小孩玩意儿,没辙!这不非要花这几十万买这阴沉木么!谁都拦不住!”张梦蝶好像在抱怨道,其实是一种隐含的炫耀。
“嗯,他为什么对这个情有独钟呢?现在像他这样的九零后不是正好血气方刚,应该买个美人鱼才对啊?!”杨心打趣道。
“嗨!别提了,没带那么多钱!不过这孩子倒是说了,他有阴阳眼,这阴沉木在召唤他。这不一典型的中二病么!呵呵呵……”张梦蝶捂着嘴不住的笑着。
杨心也捂着嘴跟着一起咯咯笑着,但是说着无心,听者有意,杨心已经认为李忠硕只不过是一个有钱又有中二病的大少爷,为了自己不切实际的幻想,浪费爹妈金钱的纨绔子弟,而这样她也就放心了。
李思特推着手推车跟在李忠硕和宁凌素后面,一起朝山庄外面的停车场走去。
“阿硕,那个钱震球大叔怎么不见了,看样子好像他和那个阿里木一起都被杨心姐姐抓了似的。”宁凌素好奇的问道。
“嗨,管他呢,我讨厌他,我想姐姐也是讨厌他的,只不过她还有点拖泥带水的放不下。不过我想这回要是财产交割完毕之后,他们俩人也就彻底的断了吧!”阿硕回答道。
“你不了解女人,也许你姐姐心里还有他呢?”宁凌素故作深沉道。
“看来女人都是骗人精,心口不一,连你也是,对吗?”阿硕挑衅问道。
“你是肉皮子痒痒,找废么?”宁凌素举起粉拳示意道。
“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么。”阿硕求饶道,她把宁凌素往后一逼,使她不小心撞到了手推货车的底座托盘上,见势就要摔坐在底座托盘上。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李思特一把扶住了宁凌素,然后说道:“你俩小孩儿,咋这淘,蹩打逗,太危险。”
李忠硕从那飞快的反应速度,恰到好处的搀扶姿势,还有那刻意伪装的东北人口音,一下子就辨认出这个推车的工人师傅不是个简单角色。
“你看挨说了吧?”宁凌素得便宜卖乖,推卸责任的说道。
“不好意思啊,师傅,我们不打逗了。给您添麻烦了。”阿硕很有礼貌的道了歉。
他拉起素素的手,俩人一起往停车的方向走。
只见那个叫雷达的司机已经站在了当初送他们来的那辆汽车旁边。他已经撩起了后车厢的门,然后示意搬运工李思特将阴沉木搬到车子的后箱之中。李思特把手上的白色劳保线手套整了整,然后伸出双臂想要去抱起那块阴沉木。但是他手刚刚碰到它,身子却一震,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量将他推了出去,他一屁股蹲儿就摔倒在地。
“诶呀妈呀!妈了个巴子的,这是咋整的,谁他酿的推了老子一下?!”他装出一副粗鲁无礼的样子,但是内心却是一惊,他知道推他的力量来自于那段阴沉木,他定睛一看,发现雷达,阿硕,素素三人都吃惊的望着他。
雷达嘲笑着说道:“你怎么这么笨,干点活都干不利索!躲,我来!”
他甩开膀子,卯足力气,使用腰部的力量,去搬那块阴沉木。但是就在他接近那块阴沉木的时候,他也被一股更大的力量给掀翻在地。
“诶,我靠!怎么个意思?这事儿邪性啦!”雷达赶紧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李忠硕知道这雷达哥八成也是杨心手下的人,肯定手上腿上有点功夫。
雷达又走过去,想要抱住那块木头桩子,但是还没等到跟前就好像被人猛推一把似的,又甩出去老远的。
“诶呀,我靠你个丫的,这他母亲的闹鬼了!怎么个意思到底是?!”雷达揉揉屁股和后腰,然后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冲了过去,然而这并没有什么用!他又被一下子甩出老远的,然后就再也没爬起来,在地上发出杀猪时猪猡嚎叫的声音。
李忠硕和宁凌素在一旁都看呆了。而另一个方向上,李思特迅速跑到了倒地不起的雷达跟前,他问雷达道:“雷达,你没事吧?!”
“嗷,肋骨断了,催眠师,你可别过去了,那东西闹鬼!上面绝对有邪性!嗷——”雷达此时疼的嗷嗷直叫唤。
“你们俩小孩子别站那旁边,危险!”李思特朝阿硕和素素这边喊道。
“那个搬运工师傅好像让我们离这阴沉木远点儿!阿硕,这东西不会是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吧?”素素吓吓的问道。
“哼,两个废物点心!杨心姐的手下看来也不过如此嘛!”阿硕蔑视道。
说罢,阿硕要朝手推车走去,素素一把拉住了他,对他摇着头喊到:“别过去,危险!”
阿硕并没有听从劝阻,而是毅然决然的走向了阴沉木所在的手提车处。他抬起双手,从树桩的根部抓起了阴沉木,还好,这树桩不算太大,他一人,一双手,就足以抱起来。他抬着阴沉木慢慢挪到了车尾敞开的尾箱处。然后噗通一声就把阴沉木给扔到了车上。
素素,李思特,雷达三人目瞪口呆的看着发生的一切。只见李忠硕朝宁凌素显摆似的摆了个健美运动员炫耀二头肌的姿势,然后说道:“怎么样啊?这东西认识谁是它的主人!”
宁凌素惊讶的说道:“哎?!这是怎么回事啊?!这东西邪性了!”
“我说了,它认识主人!”阿硕还在那里炫耀道,然后转过话头说,“走,咱们过去看看那个雷达哥怎么样了。”
阿硕拉着素素走到雷达哥跟前问道:“您没事吧?雷达哥叔叔。”
“丫的肋骨断了,我刚才叫了医生,你们别去碰丫的,让丫平躺在地上放松一下。”李思特对俩九零后小孩子说道。
“咦,叔叔,你怎么口音变了,刚才你不是说东北话的吗?”阿硕成心让李思特难堪,于是扮猪吃老虎,说道。
“啊,这个,都到北京那么长时间啦,我当然会说北京普通话啦!”李思特头上开始渗出虚汗来。
“师傅,您北京话说的忒地道了,我要是没听到您刚才说的东北话,我还以为您嘞是老北京呢!”素素开口夸奖道。
“嘿嘿……咳咳……嗷……”躺在地上的雷达看到李思特窘迫的神情,刚一笑出来,就马上又感到肋条子疼痛难忍,又开始干嚎起来。
“那啥,学生,咋你搬那阴沉木就没事,咋我俩搬就被甩开老鼻子远呢?”李思特又开始说东北方言了。
“那东西认主儿,你们不是也看到了么,它可是从阴间抓出来的邪物呕?!”阿硕开始吓唬这俩人了。
杨心的两个手下面面相觑,好像真的有些害怕的神色流露出来,因为毕竟这事儿放在平日的生活经验之中确实太邪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