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守在这房子里,偶尔也能听到,穿过窗户的欢声笑语。当声音远去或停止的时候,我会感到孤寂。排遣寂寞的方式有多种,尽管我不缺烟抽,但是我真不喜欢抽烟,偶尔抽一根,甚至一周抽不了一盒。老婆平时管的也严些,她说了,宁愿让我吃肉,也不让我抽烟。我很享受这样的“严厉”。
后来,老婆怕我寂寞,在女儿激烈反对的情况下,给我买了一部好点的手机,是一部水货苹果,能插内存卡,还能收电视节目,这成为了我的宝贝。我首先在手机店工作人员的指导下,给我们两口子照了合影,这是自我们结婚以来,第二次照的合影,从此就存在了手机里,更存在了心里。
看着手机店背景下的合影,售货小姐笑了,我们太不配了,我显得多么苍老,老婆却是愈发显得年轻漂亮,我挠着自己光秃秃的头顶脸红了。老婆看着我,看出了我的心思,反而当着众人的面,在我的脸上亲了一口,引来了更多的笑声。
老婆又让售货小姐给我们打开了手机里的歌曲《爱是你我》,挽着我的胳膊满脸得意的走了,我一直在仔细观察着四周,有羡慕的,有指点的,有嘲笑的,也小两口互相指责的,我是幸福的。
我放着手机里的歌曲,干着活。其实,由于生活与工作的忙碌,我没有多少心思来细听里面的歌词,或许会有些旋律在应和着我干活的环境。
就这样,我在听歌与看我们的合影中,干了有三周了,才总算刮好腻子,并打磨好,在我看着这摸上去只是闭着眼就享受到的工作成果,我有自豪感,相信房东会满意,不过老刘会生气,都这样干活的话,他会折钱的。奇怪的是,老刘并没有说什么,每次来都会满脸笑容的看着,都是赞许的目光。
当我准备开始墙绘的时候,却突然发现,客厅里打算放电视的地方比较粗糙。于是,我放下一切,又开始打磨了。打磨三遍后,发现还是不行,怎么回事呀?
我又戴上了帽子与口套,开始了细细的打磨。一遍,两遍,三遍,四遍,发现坏了,比其他地方又不平了,出现坑了。
这可怎么办呢?其实,这是电视后面,电视完全可以遮挡住。但是,我总感觉不舒服,就好像鞋子里面进了沙子一样。
只好,按照自己的个性,把这一面墙上的腻子全部刮去,再重新刮腻子。我尽量地轻轻地刮着,但那些细细地灰尘,还是会飞舞着迷住我的眼。一下午的时间,都没有挂掉几个平方。我有些丧气,给老婆打电话。诉说着自己的郁闷。
“张扬哥呀,别急,慢慢干,累了歇歇,不就是干活吗,也不值得生气是吧,不想干就回家来看孩子学习,......”老婆温柔地说,我感到很是温暖。
坚持是我的品格,特别是遇到困难的时候,只要自己不死可能都会一直坚持着。就这样,我继续干着,满屋子都是细细的白灰,我没有注意其他的事情,我一边干,一边思考着,为什么一次性干下来的活,只有这一块有问题呢?
当我正趴在地上刮墙根处的时候,突然一只手把我吓了一跳。我顺着那只白白的纤手看过去,看到了一个也蒙着头戴着口罩的女人,穿过一层薄纱也只能看见戴着墨镜的眼睛。不过看着她蹲下来的,模糊线条看,最起码是个身材匀称的女人。可是,我竟然意外地从她低下的前胸衣口,看到了她里面彩色的文胸,我害羞了,又扭头干活了,怕他发现我的“龌龊”,她好像意识到了,用手拍拍我,递给我一瓶水。
坐在地上,我才发现这屋子里,只有我们两个,我很奇怪她是怎么进来的,可能是她有钥匙吧。依着墙,我看着她,她已经在捂住自己的胸口了,在她几次真诚地示意下,我迟疑着接了水,这时才闻到了一股并不是浓烈的香气,淡淡的,但无法忽略,让人感觉舒服。
“对不起,这儿有点问题,我再重新返工,有什么损失,我来担吧。”我有些怯怯地说。我心里想,要是我再赔偿损失,老婆不把我的耳朵给拉的像驴耳朵一样长。
“人品,就是质量,你干吧,只要干好,这算不得什么。我先走了,你忙吧。”说着就挥着她沾上白灰的手走了。
她穿着并不高的高跟鞋,走路的样子,说不出来,怎么会有亲切感,和我的初恋走路非常像,我不想干活了。有些气恼,心中顿时开始生老婆的气。
本来,我该与我的初恋——刘梦结婚的。我们从小青梅竹马,一起上学。我们考上同一所大专,她学的是市场营销,我是轻工制造。在我们大三那年的寒假,我与几个初中的同学聚会,喝醉了就住到了一个同学家。
第二天醒来时,我发现不对劲,被窝不是臭脚味,怎么会有香味呢,发现坏了,是同学的妹妹张丽,再往被窝里看,哇,惨了,他们家人不得把我打死呀!正当我光着膀子害怕时,一只手伸到我的额头上,给我擦着什么。
“张扬哥,这么冷你是哪来的汗呀!”赤裸着上身就爬出被窝了。这下,我更害怕了,急忙往上拉被子,尽量给她盖住。她又抱住了我,我在恐惧中,闻到了她的香味,在矛盾中放纵了自己,不管怎么样,反正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