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寒冷，不仅延长了黑夜，也延长了人们的梦。不过，我依旧像以往一样早起。虽然六点了，但是天还不亮。老婆不想我起这么早，把我抱的很紧，温暖的被窝，还有美丽的妻子，我真有点乐不思蜀呀！我“吃”了老婆的秀色后，就起来做早餐，招呼孩子上学了。由于，天还黑着，我每天要把女儿送到学校，无论刮风下雨冰雪雷电，我都骑着电车送她，看着她进了学校。

只需要这一天，我就可以在菲菲家完工了。这天不好，一早就下起了雨，老婆说，天不好，别去了。我还是去了，主要是想早点结束她家的活，尽快地脱身。我说不出菲菲是坏人，但是与我们都不是一类人。在我的印象中，她不属于“良家妇女”行列，可是，也不是坏的很的人，也没有见她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或许是受害者呢。

雨点像一个个小尖刀一样，扎在脸上，再在皮肤的温暖中慢慢融化，顺着口套留下来，进了脖子。路上的车不多，但是，都很快。急促地喇叭声，把我逼在路的最边缘，还有那刺眼的灯光，多少次把我逼停了。总算到了。菲菲估计还在梦中，我有些邪邪的念头，就是我想菲菲应该在一个男人怀中做梦呢，哈哈哈，我聪明，有些得意了，开始了干活。其实，剩下的这些只需要一上午的时间就好了。再者，我来的早，或许更快。

当我得意的时候，敲门声柔柔传来，我急忙开门。菲菲几乎全身湿透了，手里提着早餐。

“哎呀，你干什么呀，这是，不需要这样，以往我干活的时候，房东都是从来不问事的，下着雨，你来干什么呀！真是。”我给她递过我的围巾，不过我迟疑了，毕竟有一个月没有洗过了，再说，一直在路上喝着各种灰尘，已经有味了。我害怕她嫌弃，不过在这样的房子里确实找不到东西擦擦她的头了。

她接过去，顺势闻了一下，做了一个恶心干呕的动作，继续擦着头发。我小心地干着活，怕弄脏了她的早餐。其实，我明白这里面有我的一份，只是我不想再与她有什么牵扯。

“大爷，饭已经好了，请用膳吧！”她突然学着戏文里的腔调说话了，吓我一跳。看着她像丫鬟一样的姿势，感觉很是好笑。

“我吃过了，你自己吃吧。”我转身继续干活。这时我感到有只手抓住了我，先是拉下了我的胳膊，然后顺势拿住了我的手，抹掉手套。我感到一阵暖流传来，她那纤手放在了我的手心，有种触电的感觉，我急忙把她的手甩掉。她笑着打着我，把我推到放早餐的纸箱旁。我也不客气了，就吃起来。她这次好像要与我比赛，吃点很快，与我争着吃。我们像风卷残云一样地吃光了烧饼、狗肉，还有我们这儿特产——粆（音同）烫。

很快干完了活，我收拾工具准备走了。她拉住了我。

“再帮我打扫打扫吧！”她的眼神是真诚的，很是清澈，看不出其他的瑕疵，我相信在她情窦初开的时候，肯定是这种眼神迷住了对方，也深陷了自己。我没有说什么，把工具归结好后，就一点一点的清理着地板上，墙壁上的灰迹，还有油漆什么的。这时候，只能用抹布占着冰冷的水一点一点的擦了。

手是冷的，但是身上却是很热，我脱掉了大衣，放在纸箱上，怕弄脏了清理过的地方。我不想说话，也不敢说话，只想顺利的结束这儿的工作。可是，好像老头作弄。一会送家具的来了，我只好抬这抬那。她这时却像大小姐一样，指挥着我，这东西放这，那东西放那，我已经热的不行了，上身脱的只剩下内衣了。眼看着什么都摆放好了，安装空调的电视的网线的都来了。我忙的像热锅里的蚂蚁。她却坐在沙发上，翘着腿，仔细看着房子里的一切。

当其他的工人都走了，她又撒娇地缠着我再把她的地板擦一遍。我像在家擦地板一样，先用湿的擦，再用干的，这样更干净一些。等一切完成后，我感到自己的腰要断了，一时站不起来，感觉非常疼。当我试着想起来的时候，却一下坐在了地上。这时，她款款过来，伸出纤手，我抓住她的手想起来时，却连她一起拽倒在了地上，还好她趴在了我的身上，没有摔着，要不然我这罪孽大了。

她在我的身上，静静地趴着一动也不动，索性把脸贴在了我的胸膛上。我紧张坏了，急忙把她推到一边，起来了，慌乱地穿着衣服，拿着工具往外赶。

“站住，你只要敢走，我就报警！”我吓坏了，心里满是委屈，扭过头看着她。她坐在地上，表情是认真的。此时，我相信她敢，尽管我没有做什么，也能洗清自己，但确实不想惹麻烦，只好停下来。她站起来，径直出门走了，我也不敢走，只好打开电视，感到有些冷又打开空调。这时，我确实坏了，心想反正不花我的电费，我把她的三个空调全部打开，屋子里真是暖和，我只穿着毛衣就可以了。

这次可能是电视声音有些大，我真没有听见敲门声。等她进来的时候我才知道。这次烫的更严重了，左手小指都有水泡了。她是真哭了。我手足无措地，摆放着饭菜，不敢看她。当我摆好的时候，她哭的满脸泪花，又悉悉索索地从口袋里抽出一瓶酒。自己小心地打开，倒进了她的杯子里，也不理我，自己喝着哭着吃着，还用一只手脱着外套。

我累了，想休息。人就是这样，当一项工作完成的时候，就想睡。我自己倒上，自己喝着，我们就这样各顾各的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