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母亲……”说到这里,陆淮宁似乎意识到了自己说漏嘴里,所以急忙刹住嘴,改换了话题的方向,“我在这个家里,没温暖没亲情没沟通,我也是是三无产品。认识你以来,我感觉好多了,终于有个人不嫌弃我了。”他的手在她浓密的长发中游弋,让她感觉很舒服,很有安全感。
“命硬克夫的话,以后不准说。配不上我的这种话,以后不准说。”陆淮宁此刻以少见的强硬态度命令说,同时他的手在她肩头一拍,以示强调。
钟睿瑶把脸窝在他的脖颈处,闭着眼睛,点了点头。她的样子像极了一只慵懒温顺的小猫,乖巧得让人不敢相信,她就是那个凶悍的女子防身术教练。
钟睿瑶的睫毛浓密,又长又翘,她的肌肤吹弹可破,两个唇瓣像草莓果冻一样鲜嫩,水润。轻柔的气流从她小巧的鼻子中呼出来,如同一根羽毛一样,在撩拨着陆淮宁。
脖子痒,心也痒。
陆淮宁突然生出一个念头,吻她。
一想到这里,他的心就开始狂跳不已。早知道,在这之前,陆淮宁连女生的手指头都没有碰过。干这个,他毫无经验。
他定定地看着那一张樱桃小口,心中为自己加油鼓劲,偷袭吧,一击而中,就像是咬苹果啃梨子一样。
说时迟,那时快,眼见得陆淮宁的唇就要挨上钟睿瑶的唇时,突然之间,钟睿瑶一下子就睁开了眼睛,推开了陆淮宁的身体,离开了他的怀抱。
糟糕,被发现了。陆淮宁一下子都蒙了,不知道该怎么去给自己打掩饰。
“好,以后就按你说的办,这样的话我再不说了。”钟睿瑶三把两把,将眼角的眼珠给拭去。
咳咳,原来自己的流氓行动没有被发现啊,害得自己虚惊一场。陆淮宁不禁长出一口气,好惊险啊。
“你以后听我的就是没有错﹉﹉”他的话才说到一半儿,就被钟睿瑶给打断了。
经过刚才的宣泄,钟睿瑶的垃圾情绪都随着眼泪排出体外了。现在的她不再压抑,精神抖擞,原地满血复活。她朝着陆淮宁的肩膀重重一拍,“别看你平时病弱娇气的样子,关键时刻还挺男人的。既然你这么够朋友。我也不跟你见外了,从今以后,我拿你当姐妹们儿,你拿我当兄弟。无论谁欺负你,我都会保护好你的,谁上前我就痛扁谁。”钟睿瑶把拳头在陆淮宁面前晃了晃。
领结婚证这事,别说陆青山感觉不能接受,其实身为当事人的钟睿瑶也心里感觉别扭,因为太急,太匆忙了。但是现在她这么转个角度考虑一下,就感觉自己能接受了。
不过,陆淮宁这边已经是满脸黑线了,这是什么画风。刚才钟睿瑶还是弱质女流,怎么现在就成了梁山好汉的节奏了。
还说把他当姐妹们儿,她准备拿自己当兄弟,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啊。
“我们是夫妻关系。”陆淮宁咬牙切齿地提醒钟睿瑶注意自己的身份。
“结婚证不是为了应付当前的局势而被迫领取的么,也不是我们自动自愿的。没事,这不能约束你的自由,以后无论何时你遇到了自己喜欢的女生,跟你说一声,我随时腾地方。”钟睿瑶大大方方,心底坦荡无私。
“钟睿瑶!你知道你以后是怎么死的么?”
钟睿瑶一愣,自己在这里跟陆淮宁表明心意,他为什么会这么问自己。
钟睿瑶满脸茫然地摇了摇头。
“笨死的!”
“为什么?”
“喂草。”陆淮宁冷着一张脸,睨看着钟睿瑶。他的一举一动还不够明显么,他每天插科打诨地在她面前表达得还不够直白么,她怎么就是搞不清楚状况呢。
因为喜欢才会选择,结婚证那是说领就领么?陆淮宁可不是随便拿自己的感情当玩笑过的人。
钟睿瑶说干就干,眼下第一步,她就想去找梁宇算账。那天梁宇跟她纠缠了半天,最后未果,他说要把陆淮宁给搞臭,钟睿瑶还以为他是在胡说八道呢。结果,这个卑鄙小人真是说到做到,卑鄙无耻。
“这事不用你管,我要亲自去报社交涉。”陆淮宁的名誉必须公开恢复。
“周叔怎么会有那么多钱?”想起来老周面对新闻媒体说,所有钟妈妈的治疗费用都是他出的,钟睿瑶就感觉奇怪。而且陆青山好像对此事,也没有什么置疑。
“周叔,不是我们家的司机。他其实是个企业老板,身家不下百亿。他到陆家来的目的其实就一个,照顾我。”
“为什么?”钟睿瑶真的被陆淮宁的话给吓了一跳,没料到老周的背景这么深。数百亿的资产,这是什么概念。这钱如果都是百元钞票,估计能堆满一个足球场吧。
怪不得,刚才老周西装革履地面对新闻媒体时,镇定自若,气度不凡。
“因为我妈妈救过他家人的性命,他为了报恩,所以才到委屈自己,屈尊降阶地给我当司机。”那辆凯迪拉克其实是他送给陆淮宁的生日礼物。
在别家的男孩子央求妈妈买汽车模型玩具的时候,陆淮宁已经有了一辆属于自己的真车。
“你妈妈是干什么的?”这里的妈妈明显是陆淮宁的亲生母亲,因为陆淮宁一直称呼继母沈曼为阿姨。
陆淮宁沉吟半晌,仿佛是在纠结什么事情,而后才下定决心一般地说:“我妈妈曾经是一名军医。因为一些事情,被开除军籍。随后,我爸跟就她离婚了。”
关于他母亲的事情,陆青山从来不跟儿子提起。这些事情,还是通过老周的只言片语,陆淮宁才拼凑出来的。
那年老周还是创业初期,家境贫苦,冬天烧炉子,结果导致全家一氧化碳中毒,幸亏陆淮宁的妈妈妙手回春,将他们一家人从死亡线上拉回来。
“对不起,我不该问这个。”每个人心里都有不愿被人所知的秘密,钟睿瑶无意间触及到陆淮宁的伤心事,感觉抱歉。
“这没有什么的,这在陆家几乎是公开的秘密。”没有人跟陆淮宁提及什么,但每个人却仿佛知道些什么。
“所以啊,天下的人,再亲不如老婆亲,再好不如老婆好,你可不能抛弃我。”
陆淮宁贴着她的脸颊,撒娇状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