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着急和几个人类说事情,怀仁先向周师傅问道:“老周,你有门徒信物没有,你手下那几个门徒有信物没有?”
周师傅先是摇头,然后再点头,分别给出了两个问题的答案。
“别的门徒都有信物,为什么你没有,你不是跟强子说过,你算是我的门徒吗?”
怀仁加重了口气,他感觉这个问题突然变得重要起来。
周师傅先指指怀仁,然后又指指自己,最后两手一摊耸了耸肩,很潇洒的完成回答。
随着这段时间的相处,怀仁对周师傅的手势已经能分析出个大概。刚刚的意思应该是,你不给我指定信物,怎么还能够怪我。
怀仁顿感尴尬,不过他保持着严肃的表情问道:“那他的信物是根脚趾头,是你指定的吧。我说老周,你口味怎么越来越重了。”
周师傅无所谓的点点头,然后还是耸耸肩膀,做出一个拿东西的手势。看意思,大概是见过‘脚趾头’拿过一根小脚趾,为了方便就直接指定成为信物。
见跟周师傅讲不出个道理来,怀仁干脆说起正事,他环视众人说道:“我们说说下面的打算,直接和敌人宣战太不现实,数量上的差距靠我们几个人的力量很难弥补,所以我认为最好的解决方法就是暂时离开这里,等我们实力壮大之后再回来。”
没等几个人类作出答复,‘脚趾头’率先说道:“你们走,我不走,留下,宣战,不说出,你们。”
脚趾头’还是主动要求留下来,来承担敌人的怒火,而且保证不会暴露出怀仁一伙。
“要走就一起走,要留就一起留。既然你已经加入进来,那就没有把你留下来送死的道理。我这个人,绝不轻易抛弃自己的兄弟。”
怀仁的话说的也很坚决,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他不会舍弃任何一个为了人类而战斗的朋友,哪怕只是一个普通丧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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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怀仁坚定的话语,‘脚趾头’并没有妥协,他执拗的说道:“家,我留下,不离开。”
怀仁不知道‘脚趾头’对脚下这片土地有怎样的感情,即使知道是送死,也非要留下来。可他作为这支队伍的领导者,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下送死,更不能让跟随自己的人们陷入绝境,现在必须想出一个两全的法子。
“老大,要我说就直接跟他们干。先让张哲提前把所有炸弹准备好,炸他们个人仰马翻。然后咱们还跟刚才一样,在小巷子里把他们给杀干净。”
在怀仁想办法的时候,常力瓮声瓮气的说出自己的意见。虽然想法比较简单,但是里头却有着一腔的热血。
怀仁抬头看看执拗的‘脚趾头’,又看看主战派常力,最后看着沉默的众人说道:“你们愿意跟着我拼一拼吗,拼赢了把对方给吞掉,拼输了我们可能都要完蛋。”
稳妥的方案要放弃队友,冒险的方案能获得巨大利益,但是却有全军覆没的危险。
怀仁不想拿别人的生命当作自己的赌注,所以他必须征求所有人的意见,再决定是不是放手一搏。
“怀大哥,咱么又不是没有一起拼过命,你直接吩咐就成了。”
说话的是文娟,因为她脚腕有伤,所以怀仁就没有通知她商量事情。
没想到此时文娟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她根本就不清楚具体情况,只是听到了怀仁的最后一句话,就无条件的选择了信任。
“大哥,我大顺的命就是你的,你随便差遣。”大顺说。
“领导,如果不是你我就困死在医院了,我爱国相信你。”爱国说。
“老大,干!”常力说。
“老大,我相信你!”张哲说。
“领导,我虽然认识你没几天,但是觉得你不是个一般人,愿意跟你一起拼命。”蒙根其其格说。
“酒!”老周很笨,这么长时间还是只会说一个酒字。
众人纷纷表态,全都愿意把自己的性命交给怀仁。他们的信任,让怀仁感觉自己肩上的担子很重,他必须小心小心再小心,把这些愿意把命交给自己的人全都带回去。
“好,大家既然信得过我,愿意跟着我拼命,那我现在就把计划和大家说说,如果你们有什么疑问,可以随时提出来,我们再一起进行修改。”
“我,自己,留下。你们走,他们多,打不过。”
怀仁信心满满的要说出自己的计划,可还没等他开口,就有了反对的声音。第一个提出反对意见的是‘脚趾头’,也是怀仁这次想要保全住的手下。
‘脚趾头’虽然坚持要独自留下来,但是他心里很清楚留下来的结果,他不想自己这些新结识的朋友留下来陪自己送死。
对于这个一根筋的家伙,怀仁装作很生气的训斥道:“闭嘴,你知道什么,我说要和他们硬拼了吗,难道你以为我那么傻么。”
“老大,你不是要拼命吗,兄弟们都准备好了,只要您一声令下,就算眼前是刀山火海,我常力也不说半个不字。”
常力也是个一根筋的家伙,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和敌人血拼的场景,恨不得现在就和恶势力同归于尽。
“你们听我说,硬拼是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才干的事情。我们现在最大的优势就是广博的见识和先进的武器,没道理放着自己的优势不用,直接野蛮的冲上去和敌人搏命。”
这下所有人多不插言了,就连常力也觉得自己老大说的有道理,老老实实的等着怀仁接着说。
见所有人都等着自己下面的话,怀仁笑着继续说道:“我们和对方宣战的时候,斩首行动难道就不能再来一次吗。这一次,我要用的不是枪,而是炸弹。把炸弹和对方的门徒信物一起送过去,到了敌人引导者手里就直接引爆,看他到最后死不死。”
这个主意让所有都眼前一亮,刚才并没有敌人逃走,对方引导者不可能知道斩首行动。而且把炸弹和门徒信物放在一起,以对方现在的见识,很难有所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