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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你的马甲掉了

2017-02-16 08:18:042052

第六章:救了乞丐

出了‘永结’,她没在坐马车,而是漫步在人声鼎沸的街道中。

身边的珍鸣小心的跟随,她发现太子自从醒来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井然有序的街摊摆置,络绎不绝的人来人往,本来看似热闹但不失乱糟糟的街道,此时有一个身着华服、身材修长、样貌俊美又散发着邪魅的帅公子哥儿的突入,霎时间宛如湖中丢了巨石,惊起了惊涛骇浪。

她仿佛是十万负荷的电体,一举一动都电瞎了一旁的怀春少女,一个个手里攥着帕子,搅啊搅的,驻足看着那散发着惊世魅力的闻人珺。都在小鹿乱撞的心里暗自猜想这是哪家公子,有没有妻娶?

终于按耐不住了,她们一个个眼波如水、眨着媚眼、将自己的手帕抛向闻人珺,有第一个自然就有第二,顿时一个个不甘落后,争相恐后的捧着爱心扔着帕子。

霎时间,闻人珺的脸绿了。

不仅是她的脸,珍鸣已经狰狞了。

这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闻人珺只感觉被着香味扑鼻的少女满怀春心的看着宛如被架在了火上烤。

就在珍鸣准备呵斥之时,远方一阵马蹄飞扬,霎时间堵在路上的少女如受惊的小鸟各自飞散,一个华丽的马车飞扬跋扈的迎面疾驰,在一众少女散开之后,那路中央一名瘦弱乞丐顿时展现出来,正无措的看着那丝毫不见停歇的马车。

少年骨瘦如柴、血迹斑斑,满脸的发丝乱糊在脸上,他极力的抱着怀中的事物,他想站却怎么也站不起来。

终于马车飞驰而来,看来就要压过这小小乞丐。

“啊。。”惊呼尖叫,接连起伏,不少人已经不敢再看那血肉横飞,都捂住了双眼。

马车声远去,不少人睁开了眼。

只见紫衣华服的公子,桃花眼中闪烁着关怀,洁白如雪的双手换抱着那与之截然相反小小乞丐站在了路边。

“是他,是他救了那乞丐。”不知道是谁狼嚎了一声,霎时间鼓掌声接连响起,看着那绝美的公子觉得她更加耀人了。

这时,那珍鸣终于反应过来,担忧的大喊,“太子殿下,你怎么能做这么危险的事。”

鼓掌声顿时消散,所有人有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他们僵硬着脖子看着珍鸣跑到那绝美公子身边,嘘寒问暖,嘴里絮絮叨叨,“太子殿下,您身份尊贵,怎能为了一个乞丐涉险。”

左一句太子殿下,右一句太子殿下,此时大家要还不信那就说不过去了。

反应过来,大家立刻整齐划一猛倒退好几步,然后也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啊?太子啊,快跑。”

顿时还热闹的大街霎时间静寂无声、了无人烟。

什么叫,太子一出门,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这就是最好的诠释了。

闻人珺看着那水果摊位上还因为那人走的急,撞到的的苹果圆滚滚的滚在自己脚下,一时无言。

珍鸣更是气氛的跺脚,直呼一群不知尊卑的胆小鬼。

闻人珺抬了抬头,看了看那烈阳,只觉得以后将会举步维艰。

这时候那怀抱中的乞丐终是不堪重负,晕倒在了她的怀中。

感应到,闻人珺一看大惊,他已经气若悬丝,看了看空无一人的街道叹息了一声,救人救到底吧。

顿时抱着那乞丐几个闪身,便化作一道疾风,快的身边人只知道一阵风吹过。

等到珍鸣回神追赶,太子已经百米开外。

……

“太子您回来了,这是。。”太子府管家终于现身了,他从寿宴失踪到现在。

闻人珺抬头看向那书生般气质,温润儒雅的管事暗叹,不都说管事不是老头就是老太太,怎么换了个比自己才大三岁的小青年?

“请太医。”管不了那么多,先救了怀中的人儿再说。

他点了点头也不多问了,向旁人挥了挥手,然后急急忙忙的跑到太子身边,将她引进了一个空置的偏院。

闻人珺将小乞丐放下,估计这里距皇城距离甚远,正想问这附近有没有郎中,还没开口,疏碧潇便老成在在的一笑,“郎中马上到。”

果然,脚步声响起一个提着药箱诚惶诚恐的老者被引了进来。

闻人珺一边看着他把脉,一边观察着这个管事。

要说这管事是自己脱离东宫出来建府的时候,他自个拿着母亲的信物找上门来的。

他义正言辞的说自己的母亲秘密的将他送在了天山雪府,母亲是救了他并培养他的人,如今学成归来,特地持母亲临死前的书信和嘱托前来报恩的。

这人不仅书生气质、温尔儒雅、面庞柔和,随时散发着人畜无害的感觉,但是闻人珺总在他身上嗅到危险,这个人绝对不简单,更何况是出自武学汇聚的天山雪府?

传奇的天山雪府历来只招收骨骼奇异、天纵奇才的小天才,经过从小的磨练和修炼,各个出世的都是武纵奇才,高手中的高手。

不少皇室子弟或是达官贵人想培养子孙都是第一个想到天山雪府,但是那里门坎极高又从没有走后门一说,所以是个珍贵至极的宝地,一说从那里出来的人全都是昂首挺胸、高人一等。

“太子。。太子殿下,他身上有多处刀伤和鞭伤,再加上处理不当已经感染,还有他饥饿多时又染风寒,实在是重病。”郎中不敢看太子,只是低着头闷闷的报着诊断结果。

“尽你最大努力,一定要。。。”

“太医到。”门外侍女话语打断了闻人珺的话。

她抬头,看向门前一个修长挺立身影,他俊逸的脸上有一对削平一般的平眉,沉稳不变的双眸带着大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气质,那粉樱花般的薄唇也是不动声色,似乎没有想先行礼。

他只是平稳而来,不理会他人,伸出那修长、洁白、骨节分明,宛如工艺品的手,然后拿出绢帕盖在小乞丐手腕上再弯下腰,才不紧不慢的为其把脉。

鸦雀无声中,他缓缓起身,边写边说,“打个浴桶,再将这些药材放入其内。”

然后他抬起眸子,看着郎中,“你来打下手,其他人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