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人知道昨天晚上王志明出现在我画室门口的事情,但大家听到了警察对我们宣告的死亡时间,路云鹏他们几个都是表现得非常惊讶的。
路云鹏疑惑道:“不对吧?如果真的是昨天晚上他就已经上吊自杀了,那我们总不会等到了今天才发现吧?”
他的其中一个室友也连连点头,分析道:“虽然梦溪湖边很阴暗,在晚上那边出了什么事情是很难发现的,但是如果昨天晚上出了事情,白天那么清楚,总不会没有人发现吧?”
我也觉得王志明的死亡时间绝对是不可能在昨天的,打死我也不会相信啊!因为那个时候我俩正在说话呢!
难道昨天和我说话的是王志明的鬼魂?
想到这里,我不寒而栗,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这时,警官打断了他们的交流,直截了当地说道:“我们推测了死者的死亡时间,经过了法医的计算,应该是昨天晚上七八点钟没错了,就算有差错,也肯定是凶手采取了特别的手段。”
“凶手?”路云鹏惊讶道,“难道这次不是一起自杀案件,而是他杀?”
警官清了清嗓子,淡淡地说道:“你们几个都是学生吧?对于警察破案的事情什么都不懂,就不要乱说话!是不是你还以为破案电视就看了一些就能站在我这个位置上破案了?”
听了这个警官很不屑的言论,路云鹏也不再说话,老老实实地低下了头。
我不禁感到奇怪,路云鹏家里的亲戚不是在警局工作吗?而且还是有能力直接就把路云鹏弄成协警的,可见他家亲戚在警局应该也是个做官的才对啊?可为什么路云鹏此时却显得如此唯唯诺诺呢?是他怕惹麻烦,还是他之前本来就是编个段子来骗我的?
路云鹏给我的印象也还是蛮不错的,他在面对特殊情况的反应也显得十分镇定,这是很难装出来的,所以我觉得他肯定是有过类似的经历和训练才能保持心态平和的。
“对了,你们昨天谁第一个发现了死者?”警官鹰一般的目光在我们四个人的脸上看了一圈。
我沉思了片刻,还是举起了手,毕竟现在要想隐瞒也没有别的办法,毕竟之前在笔录里我也写了相应的内容。
“你是叫林飞对吧?”警官翻着手中的笔录,微微皱了皱眉头,严肃道,“你在笔录上说,你去徐城大学是为了猎艳?”
我猛然一惊,莫非这个借口被发现了什么漏洞吗?
但我现在已经来不及再多做什么选择和思考了,索性就直接就点了点头,肯定了我之前的回答。
如果我再想利用这么短短的时间去思考一个新的理由,恐怕真的不是很容易,而且也很难缜密,肯定是容易被发现漏洞的。
“既然是这样,那林飞先生,请问你一下为什么在你发现死者尸体前半个小时,死者的手机与你通过电话呢?那个时候,你又在哪里?”警官神情严肃地质问道。
我早就知道这个事情不容易解释,但没想到警官真的在王志明的身上发现了手机,而且这手机就是之前我用来和王志明电话交流的手机,如此看来其中诡异的事情很多,无论我怎么胡编乱造,都是无法说清楚的。
所以我只好实话实话道:“你看到的没错,我来徐城大学之前确实是和王志明打了一个电话,但我也只是确定他在不在学校而已,之前我们有过一点点交情,当然了,也谈不上是交情,只不过是他前几天来到我的画室,让我给他画画。我不是这个学校的学生,我高中毕业之后就开始自己开了个画室,以此为生。”
警官皱了皱眉头,用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我,反问道:“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那你觉得你能和死人通话是可能的吗?”
我苦笑道:“你说的没错,如果按照你的逻辑,我肯定是有嫌疑的才对。但是,我之所以没在一开始就和你说了实话,就是因为我觉得我之前像是做了一场梦,一切都像是假的一样,死人怎么能和我通话呢?不过,真实情况确实就是这样没错,我也是摸不着头脑。现在想来也觉得很害怕,说不定可能是他提前录好了声音,以此来与我径流呢!但仔细想象,这肯定是不可能的,毕竟死人怎么能知道我要说什么话呢?”
警官冷笑道:“真荒谬!你以为你这骗三岁小孩子的谎言能骗得过我们这些专业人士吗?你内在的逻辑全都是混乱的,你看你的表情和说话的神态,明显就是在胡编乱造的状态!”
我也是无奈了,毕竟我能说的就是这么多了,还能让我再多说些什么呢?
于是我摊了摊手,淡淡地说道:“那好,你是专业的,你说说究竟在掌握那些条件的情况下才能给我定罪?才能证明我是杀人凶手?”
警官面不改色地说道:“没错,看来你对于自己的犯罪手法很自信嘛!确实,在没有充分的人证和物证时,定你的罪行还很难,不过,如果有充足的作案动机,以及这种案子背后的受益最大方,我们也是可以对你进行拘留隔离审查的,直到案子水落石出为止!”
“受益最大分?你的意思是我吗?”我很不屑地笑了笑,我充其量不过是一个路人而已,我和王志明也没认识几天,他这个富二代阔的很,校内校外沾花惹草,牵扯到的人很多,更有女生因为他而跳楼,这样错综复杂的关系,就算是一一调查,没有个几年,都不一定能梳理出什么头绪来,为什么就偏偏赖上我了?
警官深吸了一口气,沉重地说道:“既然你不主动承认问题,那我就只好把证据也拿出来了,告诉你,到时候,只要情况属实,你的后半生估计就要在牢狱之中度过了。弄不好还可能会直接死刑,这些都是有可能的,所以你千万要想好了啊!主动阐述案情,以及作案细节,说不定还可能从宽处置。”
我用一种无所谓地态度说道:“这个随意吧!反正清者自清,你有什么证据,我也都是清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