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说完这句话就老后悔了,因为我看到了对方的运动员,那是一名身高一米九左右,体重目测超过两百斤的巨人,我就很好奇这些天天吃泡菜的家伙咋能长得这么壮,大腿比我腰还粗。
不过牛逼已经吹了出去,硬着头皮也得上,最主要的是周围的吃瓜群众要一个劲的吆喝:“领队加油,让这群棒子知道我们的厉害!”
得了,我头皮发满的走上了比赛场地,裁判看我的眼神都充满了怜悯,的确如此,我现在的站在这里就是一口移动的黑锅,也就是俗称的背锅侠。
李崇光在刚才已经把对方的资料给我大致的说了一下,韩民国最有名的举重队员,曾经拿过奥运会的举重亚军,虽然是个千年老二,但是在韩民国内还是牛逼哄哄的存在。
反正我是没有感受过牛逼哄哄是什么样的感觉,因为我们小区里的大爷大妈都能见到我给我一下子。
周围坐满的观众都大声的为我加油,我觉得他们就是杀人犯,因为可能在几分钟之后,我就会因为装逼而被杠铃压死,又或者是因为举不起来而被骂死,反正横竖都是一死,没有其他的选项。
我的对手先上台了,他选择是99公斤108公斤的等级,这是为了把我往死路上逼啊。
朴一生站在一边双手环抱的看着我,然后冲我用嘴型说话,我能感受到他心里的幸灾乐祸,因为这货肯定打算着明年清明啥的来给我上柱香,然后在我坟前也来嘲讽一番。
韩民国的选手双手试了试重量,然后叫人加了杠铃,紧接着他以一个上厕所的姿势蹲下,双手握住杠杆,咬紧牙关,脸色涨红,宛如便秘许久的患者,然后猛地大喊一声,将杠铃举了起来。
他双手举着杠铃直直的停顿了几秒之后才放下来,一百公斤,妈的,这是一个怪物。
举重成功之后,这名韩民国的选手朝我一仰头,一脸的得意,如果不是他的头发死歌板寸,估计得甩一甩拍个洗发水广告。
周围的观众们也惊呆了,不是因为他们都是内行看得出对方的强大实力,而是震惊于这个举重的重量,两百斤的重量,不是闹着玩的。
然后我就晃悠悠了上了场,说实在的,我已经报了必死之心,站在台上我环视四周,然后看向裁判:“哥,能单手举不?”
裁判也很怪异的看着我,似乎惊讶于我的勇气和作死,直接回了一句:“你想死得快也可以这么做。”
好吧,我伸出右手提了提杠铃,感觉不对劲,为啥这么轻呢?然后我又看向裁判:“加几个呗。”
有人上来为我加了一个,我又提了提:“再加一个呗。”
说真的,如果不是亲生体会,我怎么也想不到这东西会这么轻,难道我的黄金右手已经牛逼成了这样?
负责加杠铃的兄弟也用一种看死人的眼光看着我:“哥,都是一个国家的,不至于想自己自杀嫁祸给我吧。”
“嘿嘿,你加就行了!”我心里得意,说话也开始嬉皮笑脸。
最后一个杠铃被加成了两串糖葫芦的结合体,我估摸着得有一百五十公斤,这下我单手试了试,觉得不错了,加杠铃那哥们逃亡似的跑了下去。
周围的观众都屏气凝神的看着我,从他们期望的眼光中,我看到了同一种意思:你他妈真的是在作死!
而朴一生则是脸上的笑容都堆成花,在他的眼里我已经是一只挣扎在悬崖边的野马,现在的表现不过是为了死的更加隆重一点。
我深呼一口气,然后右手握在杠杆上,微微一用力,我就将糖葫芦似的杠杆提了起来,周围死一般的寂静,然后爆发出一阵海啸般的欢呼,无数的观众起身为我鼓掌,他们兴奋的朝着我大喊大叫:“我他妈就知道,你是个畜生!太牛逼了!”
虽然这种赞叹的话听着很辣耳朵,但是哥丝毫不介意,我单手提着杠铃在厂里转圈,就像举着两串冰糖葫芦一样,我左摇摇,右晃晃,还特意看了看朴一生。
这货僵直的站在那里,整个人都都想被电了一样,浑身颤抖,裁判看我太嘚瑟,示意我放下来,于是我轻飘飘的将杠铃放了下去。
还没等裁判宣布我的重量,朴一生就大喊起来:“你们作弊,我要求检查。”
我摊摊手:“随意啊!”
裁判和李崇光商量了一下也点头同意,朴一生带着他的举重队员走上场,他示意举重队员:“举起他。”
于是,我又看到了这位举重队员便秘级的表演,他涨红了脸,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那杠铃就像长在地上一样纹丝不动,最终他在朴一生铁青的脸色下站了起来,无奈的摇摇头。
“朴一生先生,现在服气吗?”李崇光嘚瑟的朝着朴一生笑道。
朴一生怒极反笑的看着我:“很好,曾先生果然是深藏不露。”
“哪里,哪里,你们……”我正想装下逼,朴一生就带着他的运动员走出了体育馆,一路上他们的进程也极为不顺利,无数的观众朝着四川话将朴一生的全家问候了一遍。
我听到最多的就是:老子有句妈卖批今天一定要讲,而且还要当着你的面讲。
对手都已经走了,接下里的颁奖仪式也没有的意义,李崇光拿着金牌像是递根烟一样递给我,我下意思的咬了咬,我靠,果然是金的,我嘚瑟的挂在胸前,然后昂着头,就像一名带着皇军进村的汉奸一样走出了体育馆。
刚出门还没等我缓过劲来,一个电话就打了过来,是信爷,电话里信爷的情绪很不稳定:“刘玉出事了,现在在省医院。”
我靠,我把金牌取下来放进裤包里就朝着省医院跑,我发誓,我一直不知道我能跑这么快,从我的两边后退的物体有三辆奔驰,和两辆大众,还有数不清的电动车。
一口气跑到了省医院,我已经累得不行,在医院的门口看到信爷在抽着闷烟,我走过去蹲在地上,从他嘴里抢过烟抽了一口问道:“怎么回事?”
“我也不清楚,刚回家没多久,上官月就给我打了电话,说刘玉在一个酒吧被人捅了一刀,你说那个禽兽会捅女人?”信爷低声骂道,搓了搓脸,眼睛红得可怕。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没事,等会看医生怎么说?”
在外面等了两个小时,医生总算出来了,我第一时间冲过去问道:“医生,怎么样?”
“患者的伤口已经做过处理了,没有什么问题,安心休养就好了。”
我和信爷都松了一口气,而后走进了病房,刘玉的精神状态还可以,只是脸色有点苍白,我坐到椅子上问道:“怎么回事,给我说说。”
“我也不知道,当时我们奉命却查封一家酒吧,结果刚走进去,一名服务员从我身边路过说我什么命苦,跟救世主成了朋友,然后就掏出匕首刺了我一刀。”
我心里一下有点慌了,这肯定是联盟敢死队的人干的,我向信爷打了一个眼色,信爷轻轻的点头。
“现在刺你的人抓到了吗?”我问道。
“当然抓住了,现在就关在警察局。”刘玉回答道。
我立刻冲出了病房,叫了一辆车直奔警察局,不要问我为什么不跑着去,因为哥真的累,我他妈是人不是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