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出国了?这是我很不能接受的事情,虽然出国一直是我的梦想,但是这一次的出国我总觉得有点荆轲刺秦皇的意思。
有句俗语说得好,叫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不过这句话我却觉得很有问题,十年不晚针对的是那些暂时没有实力报仇的怂逼,而我要面对的是在美国有着很大势力的老外,他们可不会在乎什么十年不晚,现在给他一把西瓜刀,相信他们立刻会把我当西瓜一样劈了。
所以此行我是很危险的,最可恶的是信爷他们还不能跟着我去,时光说的什么他们要做好应对联盟敢死队的准备,这话说得冠冕堂皇,却有着一种把我当炮灰的意思。
而且我最担心的是,没了我的约束,这群坑货会不会搞出大事来,到时候他们拍拍屁股就散人了,而我只能在默默的流泪,为他们擦屁股。
带着一种不甘的心,我回到了医院,给上官月打了一个电话,马上就要出国了,生死未卜,在临死之间,我还是需要通知上官月一下,争取在临行之前把我梦寐以求的事情做了,比如把包里的安全套给用一下。
上官月很快就到了,我们牵着手漫步在医院的门口,知道我即将要出国,上官月的心情也很低落,我适当的提出了要和她进行深入交流的要求,结果我的腰间的肥肉就被捏得变形,痛的我脑袋清醒。
“等你回来,我会考虑一下。”上官月笑嘻嘻的走了。
我心情更加郁闷啊,赶紧回道医院找到信爷等人开了一个临走前的大型会议,在会议上,我着重阐述要谨慎行事,不要给我惹麻烦的观点,获得了信爷等人的一致白眼,得了,我这个救世主还是熟悉的味道,没啥地位。
第二天,我就直奔了美国,当坐上飞机的时候,我的心情是忐忑的,我抓着座椅的扶手,非常的紧张,第一次坐飞机,我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还有飞机上能抽烟吗?万一我晕机的话,是不是可以打开窗户透透气呢?
当我把这个担心告诉空姐的时候,这位漂亮的姐姐白了我一眼:“如果你敢打开窗户,我们航班就能把你从飞机上扔下去。”
看看,这就是国内航班的素质,哼,哥不跟他们一般见识。
在飞机上度过了漫长的时间之后,总算降落到了美国的地盘,这是我第一次远行,之前去的最远的地方是龙虎山和神农架,所以我小心翼翼的提着包走下飞机,入眼全是金发碧眼的老外,那身高足以碾压我。
根据时光和瑞兹的定位,琴女大概是在旧金山唐人街,那里还好,至少语言上能沟通,真的扔到什么德克萨斯州这一类的地方,我估计我最多能存活三天,然后就被人当垃圾一样扔了。
我直接打车来到了旧金山的地盘,虽然不会英语但是哥有纸条啊,地上纸条然后随意给了一些钱我就匆忙的下车,就是这么嘚瑟,现在哥是有钱人。
下了车我站在唐人街的街头,总算看到了一点熟悉的味道,这里华人很多,而且大多数卖的都是一些国内的传统玩意,颇有点医院附近菜市场的感觉。
我拿出了时光给我的黑色盘子,当时时光告诉我利用这个黑色的盘子可以帮我找到琴女,我轻轻的转了一圈,黑色盘子上的指针慢慢的转动,最终定格在西南方向,那是一家小型的茶楼。
将黑色的盘子放进包里,我晃晃悠悠的朝着茶楼走去,刚走到楼下,一名老者便拦住了我,用一口标准的普通话问道:“小伙子,千万不能进去,这地方你不该来。”
我心里微微诧异,递给老者一支烟,老者拿着烟闻了闻,露出一丝怀念:“还是祖国的香烟够味道啊。”
“大爷,这地方是哪里?我可能有个朋友在里面。”我蹲下里问道。
老者靠在摇椅上,点燃香烟抽了一口:“这里是洪门的聚集点,你应该懂的。”
我靠,居然是洪门的地盘,作为一名华夏人,怎么可能不知道洪门是什么地方呢?全世界最大的华人社团,可以这么说,铜锣湾扛把子的浩南哥在洪门的眼里都跟一个小喽啰差不多。
“你说你朋友在里面?他是哪个堂口的?”老者问我。
我摇摇头,我还真不知道琴女是哪个堂口的,真要说的话,我只能说是下路打辅助的,这话说出来,我估计老头会拿着他手里的拐棍把我一顿敲。
“这样吧,你小心一点,进去看到事情不对就赶紧出来,大家都是华人,应该不会为难你。”老头说道。
我心里更加忐忑了,妈的,哥好歹也是一个救世主,放在漫画里就是穿着内裤可以上天和太阳肩并肩的人物,结果到了这里就是一个小瘪三,这种巨大的差距,我还是能接受的,毕竟在医院我也是属于被忽视的对象。
我整理了忐忑的心情踩着古老的木质阶梯慢慢的上了二楼,入眼便看见了一种早期香港黑帮电影的景象,两拨人分成两个阵营互相坐着,为首的大哥坐在一个桌子上吃着饭,唯一有点怪异的就是他们的旁边坐着一名穿着白色毛衣,黑发如瀑,面容姣好的美女。
那一定是琴女了!我心里对自己说道。
本来双方是一种对峙的紧张状态,等到我走上来的时候,所有的眼神看向了我,我菊一紧,不知道该说些啥,没想到一位大哥指着我骂道:“你他妈怎么现在才来,有没有时间观念?赶紧坐着去。”
得了,他把我当小弟了,也行,我找了一个位置坐在那里,点燃一支烟,小声向旁边的一位成员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那位成员狐疑的看了我一眼:“你不知道?我们一组和他们二组的老大就为了争这个女人,现在正在谈判。”
“不至于吧,大哥们还会缺少女人?”我问道。
“嘿嘿,这你就不懂了,这女人可不是一般的货色,老大说这女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如果弄到手送给门里的长老当个小情人,那我们老大就的地位就更高了。”
居然还有这回事?我看向坐在两名老大中间的琴女,没想到传送出了岔子不说,琴女也被弄成了这步田地,居然成为了引得洪门两位大佬争夺的对象。
我现在是属于滥竽充数的那一类,目前隶属于洪门第一组的旗下的一名普通小弟,我下意识的看了看周围,这要干仗了,为啥这些小弟都没带武器呢?
“兄弟,你们的武器呢?西瓜刀,砍刀呢?”我小声问道。
这位成员鄙视的看了我一眼:“谁现在还用砍刀啊?你丫是从外星来的吧,你看到门口的箱子没有,一但谈不拢,我们就会立刻打开箱子,里面就是枪械。”
我倒吸一口冷气,难怪美国的治安这么不好,干仗全用枪,这尼玛在国内,下火车就得被抓。
正当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我们一组的老大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我下意识的站起来,操起椅子就朝着二组的老大脸上砸了过去,那椅子和那位老大的脸部进行亲密的接触之后,对方鼻血横飞,一组的老大一把抓住我:“你在干嘛?”
“干仗啊,老大,我要先发制人!”我赶紧说道。
然后我就发现事情不对头了,因为所有人都想看白痴一样看着我,而二组的老大捂着脸,狠狠的瞪着我,一组老大的眼神充满了杀气,恨不得马上吞了我:“你可真行啊!”
我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难道刚才老大拍桌子不是一个干仗的信号?
“刘老大,你的小弟很厉害啊,老子都退了一步准备把人交给你,居然还要挨上一顿,老子反悔了,不干了,今天我们就拼一场。”二组老大愤怒的吼道。
我闯祸了!我心里这个后悔啊,妈的刚才在想啥呢?这下完了,我成全民公敌了。
果不其然,刘老大指着我对着二组的老大说道:“这是新来的,不懂事,我把他交给你,随便怎么处置怎么样?”
“想得美,今天这事老子不能算了!”二组老大吼道,二组几十号人猛地站起来,全部看向我。
这个时候抱大腿就是一种关键的保命技能了,我一把搂住刘老大:“老大,救命啊!”
没想到刘老大一把把我推开,指着我的鼻子骂道:“怎么这么怂?像个男人一样去担负起责任来,指望我撑腰的小弟,老子看不起!”
妈的,这句话说的冠冕堂皇,实际上背后的意思就是,老子不负责,你自己看着办吧。
我的心彻底凉了,妈的,原本以为混着当个小弟能浑水摸鱼的把琴女带走,现在好了,鱼没有摸到,自己被浑水冲起来了,哥现在就像是黑夜的萤火虫,不但拉风,而且吸引人,可能下一秒就会被机枪大成筛子。
一直坐着的琴女看着我嫣然一笑,从她的笑容里,我看到了鄙视和嘲弄,丫的,我招谁惹谁了啊?
气氛立刻的紧张了起来,我吓得两腿发抖,虽然哥也是个资深的流氓但是平时打架最多就是用用砍刀钢管什么的,现在是枪啊,哥的黄金右手别说能抵御砍刀,但是对于子弹,我真没有信心,而且最主要的是,我还属于一个改造残次品,出了右手和胸膛,其他地方拿着针一扎就能出血。
完了,完了,哥这是出师未捷身先死,只因活得太窝囊啊。
不过就在对方要动手的时候,楼下突然想起了一阵脚步声,一群身穿黑衣的老外冲了上来,为首的就是跟我谈过话的那一位老外,我似乎突然看到了一丝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