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戴着不同服饰的人在月城的门口进进出出,看起来十分热闹,凤期也掩饰不住自己内心的激动,催促着幕锦和狂澜二人快一些。但是狂澜的长枪却成了问题,幕锦和凤期顺利地进入了月城,但是狂澜却被拦在了外面。
好在正巧来了一队戏班子,狂澜混进戏班子里,这才成功地进了月城,这过程可谓是一波三折。七弦的气息也越来越近了,不过这位七弦似乎有意隐藏自己的气息,一下子凤期也找不出她的准确位置。
不过今天的月城似乎格外热闹,不知是遇上了什么喜事儿。凤期看到街道两旁每家每户都挂上红灯笼,绑上红绸带,好奇地向幕锦问道:“幕锦,这是有人要成亲了吗?”
“看这阵仗应该是哪位富家子弟的喜事吧。”狂澜心中暗骂着这些万恶的有钱人。
幕锦也注意到了这些,但是一路上他们并没有听说月城里哪位贵人要成亲了,幕锦笑着道:“月城的婚礼一般都在夜晚月亮升起的时候举行的,所以我们晚上就可以揭晓答案了。”
但是比起幕锦的这些话,凤期似乎更关注街道上摆卖的东西,这算是自出宫以来,凤期第一次接触普通人的生活,不管看到什么都感到好奇。
“幕锦。”凤期满眼期待地看着幕锦,眼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虽然幕锦很不想扫了凤期的兴,但是他们几乎两天没有好好休息过,凤期现在的脸色非常的差,他只好狠心地拒绝道:“不行,我们必须先找到住的地方,好好休息一下。”
“我也觉得,而且月城晚上比白天热闹,我们先去找家客栈休息,晚上再出来玩会儿吧。”狂澜也有些累了,打了个哈欠,赞同幕锦的提议。
凤期失望地低下头,可怜巴巴的,像极了被抛弃的小猫。幕锦无奈地笑了笑,怕是现在凤期都已经忘了他们来月城的目的了,幕锦拉着凤期的手一边往前走,一边说道:“等晚上我让狂澜陪你出来玩,我一个人去找凤玦。”
“但是……”
“没关系,我一个人就够了。”
前面幕锦和凤期的身影越走越远,狂澜跟在后面脚步越走越慢,有种被孤立的感觉是怎么回事。他明明那么努力地去成为他们的同伴,果然还是不行吗……
“狂澜,你怎么走的那么慢啊,会跟丢的。”原本走在前面的凤期意识到狂澜不在身边,她转头看到有些心不在焉的狂澜,又拉着幕锦跑了回来。
“不用管我啦,我自己会跟上。”狂澜有些赌气地扭过头,气闷的同时有暗暗地在庆幸。
“这里人多,你若是怕跟丢了,就扯着我的衣角吧。”幕锦好心地留了个衣角给狂澜,那得意地模样让狂澜十分不爽。
“好好领着这个白痴小期,我就不用你操心了!”
*
穷人的世界是多么可怕,此刻站在客栈的幕锦三人终于体会到了,他们身上所有钱凑起来,只够在客栈住一个晚上,而且还只开的起一间房。
“要不,我们还是去露宿吧。”凤期提议道,只要有幕锦和狂澜,睡哪里她都介意。然而她的提议遭到两个人的反驳,最后幕锦还是租下了那一间房。
房间里,幕锦和狂澜都在收拾东西,房间里虽然简陋,但是还算干净。幕锦颠了颠手上的两文钱,似乎有些苦恼地说道:“若是不想想办法,我们可能连饭都吃不上了。”
凤期坐在房间里唯一的一张床上,晃了晃脑袋,说道:“那我们可以赚钱吗?”
幕锦见凤期直接坐在干净的床上,马上把她拎起来,教训道:“一身脏就往床上爬,这可是你晚上要睡的地方,一会儿我去楼下帮你打桶热水上来,你洗漱一下就去休息吧。”
凤期看了一下身上,红着脸吐了吐舌头,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总是会把身上弄脏。
狂澜打开窗户,从这二楼望去,月城蜿蜒的街道如同一条长龙一样,街道上的人更是数不胜数,真是一个繁华的城池,和外面荒凉的景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突然狂澜看到远处一个显眼的府邸,他指着那里问道:“那个是不是就是城主府了?”
凤期马上跑过来,探出身子,顺着狂澜所指的方向,看到了那座府邸,虽然距离有些远,但还是能看到被称作镇宅护卫的石狮子脖子上也挂着一条红色的绸缎,两个贴着囍字的大红色灯笼挂在滚金牌匾下。
不过可惜的是,因为距离太远了,狂澜和凤期根本看不清牌匾上的字。狂澜突然灵光一闪,仿佛想到了是什么似的,胳膊跨在凤期的脖子上,一副哥俩好的样子,裂开嘴笑着道:“小期,你和凤玦既然是表兄妹,而他现在又是月城的城主,那只要我们去见他,我们在月城不就不用愁吃穿了吗?”
凤期不太懂狂澜这种沾亲带故的想法,脸上没有一丝欣喜地回答道:“可是我又不认识他。”
“狂、澜!”刚打完水上楼的幕锦就听到狂澜在教坏凤期,还有那只搭在凤期脖子上的胳膊,怎么看怎么想剁掉。
“是幕锦啊,我这不是在教小期人情世故吗?”狂澜松开凤期,冒着冷汗强行解释道。
但是幕锦可不听这些,他拿着舀水的瓢子渐渐逼近狂澜,气场压得狂澜和凤期都不敢插嘴,幕锦不留情地在狂澜的头上重重地敲了一下。瓢子打在脑袋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凤期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若是下次再敢教坏小期,我不介意再让你体验一次五脏六腑被燃烧的感觉。”幕锦眼中红光闪过,看得狂澜心都颤了一下。
“知……知道啦!”狂澜挪到桌子边上,想要喝口水冷静一下。
幕锦收了收自己的怒气,然后说起刚才从店小二那里打听到的情报:“今天晚上是凤玦的婚事,所以月城才会这么热闹。”
“月城城主大婚这么大一件事情,我们一路上不可能一点风声都没听见啊。”狂澜倒了两杯水,给凤期递了一杯。
幕锦突然歪着头笑了笑,一脸无害地样子,说道:“因为新娘是青楼的老鸨,恰巧也是我们要找的医女云卿。”
“噗!”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