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解我之前,你们不应该先介绍一下自己吗?”阿或反问道。这可是打探情报的好机会。
琉璃动了动耳朵,声音软软地说道:“我的能力是听觉。”
云卿说道:“我的能力是净化,这能力倒是平时没什么用,但是在碰到林罗玉那种满身是毒的就能发挥很大作用了。”
“我就不用介绍了吧,你应该已经看到了。”狂澜坐在地上,还在钻木取火中,头也没抬地说道。
正当凤期想要说出自己的不死之身时,幕锦却抢先一步回答道:“我不是七弦,所以没有什么特殊的能力,小期虽然是七弦之首,但是她所拥有的神之力攻击性并不高。”
阿或虽然有些不甘,但也知道幕锦的防备,不宜再继续问下去。现在他也必须向幕锦展示自己的能力,否则就会被怀疑。
“我的能力是吸收。”阿或走到狂澜身边,要求道,“你再做个水球出来。”
狂澜照做,早晨的树林里湿度很大,所以水分很足。随后阿或向狂澜手中的水球伸手,手掌停在离水球几寸的地方。
阿或闭上眼眸,狂澜突然感觉不到手中水球的流动,原本和水球连接地那根无形之线被扯断。阿或睁开眼睛,抬起头,原本悬浮在狂澜手掌心的水球现在易了主,停留在了阿或的手心中。
“就是这样。”随后阿或收拢掌心,水球爆裂开来,凉凉的水从他的指尖漏出。
狂澜对阿或的能力感到吃惊,随后开玩笑地道:“真是厉害的能力啊,要不我们换换?”
狂澜的认可让阿或不由得骄傲起来,说道:“当然了,我的力量可是和你们不一样的。”但是刚说完,阿或就意识到自己竟然说漏了嘴。
“哦?不一样?什么不一样?不是神之力吗?”幕锦立刻抓住阿或的破绽,紧逼他。
阿或的眼中有一丝地慌乱,但是很快他又恢复了傲气地样子,说道:“我的意思是我的神之力可不是和你们一个等级的,我比你们强多了。”
“逞强可不好,你昨晚可是连白痴公主都没打赢。”狂澜调侃道。
“那是因为她偷袭!”
“输了就是输了,傲娇什么。”
“我没傲娇!”
阿或和狂澜不停地争辩着,云卿和琉璃都觉得这样的阿或比之前那副冷淡地模样好多了。幕锦瞥见凤期若有所思地看着和狂澜打闹地阿或,小声问道:“怎么了?”
凤期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将刚才她察觉到的异样说出来:“没事,可能是我想多了吧……”
刚才阿或在使用神之力的时候,凤期在心中感受到一阵违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与开阳之弦冲击着。
“你们在吵什么?”许依依洗漱好了,散着头发走了过来,看到阿或和狂澜争吵着,问道。
凤期没有说话,只是拉起弓箭,冲着头顶的鸟窝射了一箭,箭矢贯穿鸟窝,从树上掉下来。琉璃身形敏捷地从云卿怀中跃起,接住下落的鸟窝。
今早他们的早饭有了着落,阿或也知道自己再不吃,大概就要饿死在这片树林里了,只好忍着鸟蛋的那股腥味咽了下去。
好不容易吃完,他悄悄看向凤期,只见这位公主殿下吃得面不改色,没有一丝嫌弃。阿或的心中微动,能让一个身份尊贵的公主适应这样的环境,凤期应该吃了不少苦。
但是许依依却忍受不了,逼着自己吃下去的后果就是扶着树干大吐特吐。狂澜还在一边取笑道:“别浪费食物啊,大小姐。”
“小姐,喝口水吧。”流云虽然心疼,但是能做的也只有默默守在她身旁。
许依依接过水壶,漱了漱口,终于压下了胃里翻腾的不适。
早饭风波过后,凤期一行人将昨晚火堆的痕迹草草地掩饰了一下,准备上路了。
但是许依依却拉住凤期,说道:“等我半个时辰,我还没打理头发。”
凤期扯了扯嘴角,有些羡慕地看着许依依长至脚踝的秀发,说道:“太麻烦了,剪掉吧。”
“这怎么行,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许依依争辩道。
凤期没再说话,只是转身离去,不论许依依在后面怎么叫唤,她都没有停下脚步。
幕锦似乎是猜到了凤期的心思。父母这个词对凤期太沉重了,她从未见过自己的父亲,母亲也未曾提起任何关于自己父亲的事情。而自己最爱的母亲又在她六岁的时候过世,有时候凤期会眼光羡慕地看着街道上带着孩子的父母。
幕锦从后面拉起凤期的兜帽,盖在她的头上,小声说道:“现在你已经有很多亲人了,不再是孤身一人了。”
凤期垂着头,沉默了良久,然后声音有些哽咽地说道:“我知道,我已经……不用再一个人仰望天空了。”
红色的枫叶从小小的窗户前飘过,那个站在窗前,抬头仰望着湛蓝天空的孤独身影,已经离她越来越远了。
*
雄鹰展翅,长歌望了一眼天空,雄鹰俯冲而下,随后在窗框上停了下来。长歌从信笺里拿出阿或写的情报,然后念给苏青听。
纸条中已经把凤期的方位写的清清楚楚,苏青的食指在桌上轻扣了几下,然后问道:“拿给林歧,让他自己看着办。”
“是。”长歌拿着纸条退下,心中又忍不住同情了一把林歧,伤刚好就要执行任务。
长歌的心里话苏青听的一清二楚,苏青说道:“长歌这是想代替林歧去抓人吗?”
长歌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立刻跑出了房间,有一个能听到自己心里话的主子实在是太可怕了。
长歌走后,苏青一个人坐在椅子上,不知在思索着什么。良久后,才轻声念出心中所想的人的名字。
“凤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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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与此同时,凤期打了个喷嚏。
云卿立刻走了过来,摸了摸凤期的额头,说道:“还好没有染上风寒。”
凤期摆了摆手,勉强地笑了笑,说道:“云卿姐姐不用那么紧张,只是这里风有点大而已。”
“这里的风可不是有一点大。”阿或毫不客气地吐槽道。
许依依站在后面脸色发白,指着前面破旧的吊桥,声音颤颤地问道:“我们不会是要经过这里吧?”
狂澜蹲在悬崖的边上,看着下面看不到底的深渊,说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这里只有这么一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