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李阳道：“菲菲呢？”

“在洗澡。”

李阳道：“把刚才那个老外的名片给我，我看一下。”

刘晓丽虽然有所疑惑，但还是返身回去把名片拿出来给李阳，李阳取出手机拍了张照片，然后便还给刘晓丽，刘晓丽疑惑道：“怎么了？”

“没什么，我先摸摸他的底儿。”

刘晓丽点点头，把名片接过去，李阳转身就这么走了。路上李阳把照片发给余成刚。然后给他打个电话，不过没人接。李阳估摸着这会儿可能有事在忙，也就把这个事情放在一边。

次日展会正式开始，李阳他们这边已经布置好了，其实他们东轩集团只有两部电视剧，也就是两个世家系列，所以主要以这个为主。

李阳他们那边有个摊位，用来展览，后面租了一间办公室，用来谈生意。一个上午过去，一个人都没有过来问。蒋汉臣有点忐忑，不时地跑到展台那边看情况。来往几次，李阳有点烦，道：“你就在展台待着吧，多问几个人，你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蒋汉臣听了也觉得不好意思，主要是第一次弄这么大的展会，有点不大自信。李阳看了看淡定的李导，道：“没想到你这么能沉得住气。”

李导道：“嗨，我这哪是能沉得住气啊，就是觉得咱们这部电视剧虽然拍的不错，但是吧，还有很多缺陷，而且换一个环境，就没人能看的懂了，所以我觉得不大可能卖出去。”

李阳冲着刘国权笑了笑，“李姨，你也这么觉得啊？”

“别问我，我就是一个写本儿的，不懂那么多东西。”

李阳哈哈大笑，道：“那看来是真没什么戏了。”

众人笑笑，刘菲菲道：“我觉得拍的很好啊，跟我在国外看的那些电视剧也没什么不同。”

李导自然不信，刘国权只是笑着摇摇头。公司里的几个高管好像是听到了什么开心的笑话似的，直接咧开嘴笑了起来。李阳把每个人的反应都看在眼里，心中一阵悲哀。

正在这时，忽然走进来一个人，众人一起扭头过去，巧了，正好是昨天那个老外。老外也很是惊喜，道：“哎呀，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

众人哄堂大笑，一种与有荣焉的感觉浮在每个人的脸上。李阳道：“又是你，来合作？”

“是的，”杜若非常镇定地点点头，道：“我想把它引入到M国去，你们开价多少？”

“五十万一集。”

“美金？”

“人民币。看你买的是什么，若是拉美地区的独播权，其实也不算贵。”李阳说道。

老外眼睛一亮，道：“太便宜了，太便宜了！好好，就这个价格，不要动，我要跟我的老板商量一下。明天给你答复怎么样？”

“行，没问题。”

众人面面相觑，说实话没人能想到这个老外连砍价都没进行，直接就要预定，这种爽快着实让众人大为惊叹。老外看了一圈，最后目光又落在了刘菲菲的身上，并且说起了英文。可惜，翻译都在展台。众人又一次大眼瞪小眼，两人交流几句，那老外便转身离去。

李阳皱眉，这个老外挺有意思，只要一根刘菲菲说话，立刻就转换成英文。

一天下来，展会还是比较累人，尤其是蒋汉臣。其实在展台上，有很多人感兴趣，过来询问，蒋汉臣尽心介绍，说了大半天口干舌燥的，回去之后疯狂喝水。

李阳哪也不想去，倒在床上就开始睡觉。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余成刚来了电话，李阳接起来，余成刚在那边道：“怎么了林总，又有什么合作项目了么？疫情眼看着就要过去，咱们的歌手也差不多该开始了。对于人选你有什么想法？”

“人选你们看着办吧，我还能说什么，不过啊，我建议你去问问刘欢老师的意见，他这么大一个宝库放在那儿，你不去问反倒来问我，你这不是空坐宝山么？”

“老刘啊，他的意见我肯定要问。不过我听说他最近在忙一个项目，叫什么亚洲铜，说还是你投的，你们在搞什么？”

“哦，那个就是帮助一下你们京城里的地下音乐人呗，肯定赔钱，也算是留个念想吧。”

“留个念想？你这个念想弄的可真是大，你知道不？什么老狼啊、高松啊这些都砸出来了，听说闹出来不少大事。”

“我没注意。”李阳迷迷糊糊道：“反正给了他一百万，让他帮忙弄，我就不管这事了。”

“哎哟，林老板，我这里也有一个项目，是这样的，我准备……”

李阳忙道：“打住，你的项目我不感兴趣，余台长你这是故意恶心我的吧，你什么人啊，缺这么点钱？”

“不是，肯定要用的多啊，所以才来找你。”

“没钱，再见。”李阳啪地一下挂断电话，倒在床上蒙头就睡，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又拿起电话拨了过去，余成刚接起电话，问又是怎么回事。

李阳道：“都被你搞糊涂了，你打电话给我总是有事吧？”

“哦，好像是有个事，不过什么呢，我给忘记了？要不就聊聊那个项目的事吧。”

“没兴趣，不要跟我说，我不懂，没钱，挂了。”

余成刚忙道：“别别我想起来了，我打电话给你是因为你昨天发过来的名片，什么意思？让我帮忙联系一下？”

李阳一拍脑袋，睡得迷迷糊糊的都忘记了，道：“不是，你M国那边有朋友么？能不能帮忙查一下那个人的底细？”

“有，我还真有一个同学，在奈非那边做监制，你打听他干嘛？有事啊。”

“算是有点吧，打听好了告诉我一声。”

“行，我给他发个邮件过去，这会儿M国正是半夜，明天应该就能给你消息。”

次日一大早，李阳还没睡醒，余成刚打来电话，道：“你让我查的人，查过了，这个人确实有，他的简历我给你发一份。”

“哦，有就行了。那简历就先发我邮箱，回头我再细看。”

放下电话，李阳暗道：“可能是我多心，这个人看着不像是个正经人，没想到身份倒是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