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不疼?”李阳轻轻吹了吹牧晴胳膊上青紫的地方,叹了口气问道。
“疼。”牧晴苦着小脸,把衣袖拉下来:“昨天还流血呢,今天已经好多了。”
“过会让王阿姨帮你擦点药。”李阳叹了口气:“你妈妈呢,你妈妈在家都不管的吗?”
“我不知道:我基本一天都看不见我妈妈一次,都是假爸爸在家里。”牧晴摇头说道。
“假爸爸?”李阳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了,有些疑惑:“你为什么要叫他假爸爸呢?”
“他对我不好,真爸爸一定是对我很好的,像林叔叔这样。”小牧晴把头靠在李阳的肩上,轻轻开口。
一时间,李阳也有些鼻子酸,叹了口气,抱住了小牧晴:“苦了你了,最近你先在我们家里住吧,我去帮你把这事情解决了。“
“真的吗?林叔叔?“小牧晴有些惊喜地抬起头。
“当然是真的。“李阳笑了笑,却是有些心酸,像家门不幸,最受伤的就是这样的小女孩。
带着牧晴下去吃饭,然后安排小女孩们睡午觉,王雅轩凑了过来:“老公,这牧晴到底是怎么了啊?“
李阳叹了口气,把牧晴的事情大概说清楚,王雅轩也皱起了眉头:“这牧峰和满清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有什么感情问题,别扯到小女孩身上啊。”
显然,王雅轩认为是他们夫妻关系有问题,导致把气撒到了小女孩身上。
不好说,按照道理,牧家这样的大家族,联姻和政治婚姻是不奇怪的,牧峰也许也不是自己想要娶满清,但是再怎么说,这样的婚姻之下,女方的身份也不能太简单,起码是那种大家族的闺秀差不多。
但是实际情况是,李阳也算是手眼通天的人物了,他真的没有听说过任何跟满清有关的信息。
这件事情有些复杂。
“我过会去帮这小丫头上点药,最近牧晴就先住我们这里吧,过两天让宋莉她们看一下能不能帮帮忙。”王雅轩叹了口气。
“嗯,我去调查一下这件事情。”李阳微微眯眼。
宋莉当天下午就来了,看到牧晴也是喜欢,但是听到了她的遭遇又是气愤不已,把这可怜的小丫头抱在怀里疼了好久。
李阳,则是一个人出门,来到了一家很奇怪的酒楼这里,这酒楼不大,人来人往,却有一种奇怪的贵气在里面,很不搭但是又很和谐。
“林先生,别来无恙?”看到李阳进来,掌柜的笑着说道:这掌柜穿着民国时期那种麻瓜,带着黑色的圆片眼睛,嘴角留一对八字胡,看到李阳过来,脱下帽子对着李阳笑道:光秃秃的头顶上寸草不生。
“何老二,找你问个事情。”李阳点了点头,说道。
这地方,是京城最古老的酒楼,掌柜的叫何老二,四大家族何家的人,有名的情报贩子,号称无所不知。
就连李阳都不得不佩服,这何老二,却是是有两下子的。
“您说,老规矩,听题报价。”何老二乐呵呵的给李阳沏茶。
所谓的听题报价,就是说何老二先听你想知道些什么,然后给你报个价,你能接受就接着说,接受不了就算了。
“这问题,是关于牧家的,你能做吗?“李阳挑了挑眉。
“您放心,别说牧家,就是我何家的秘密,只要您给够钱,都好说。“这才是何老二口碑好的原因,没有立场,你想要问什么,只看你给多少钱,有钱就告诉你。
“行,那我问你,牧家的牧峰,你知道吧?“李阳点了点头。
“明白,牧大少爷,牧老爷子的大儿子,听说年轻的时候喜欢美术,但是没学出来个名堂,后来牧老爷子没办法,就给他安排了一门亲事,现在孩子应该也五岁多了吧。“何老二拨弄着算盘,笑着说道。
“对,就牧老爷子给他安排的这个对象,什么来头?“李阳问道。
他早就想直到这个问题了,现在关于牧家的事情就是一个大谜团,需要慢慢的抽丝剥茧,才能渐渐窥得全貌。
何老二本就小的眼睛迷得更小了。这件事情的价钱不便宜,他直接对李阳说。
“多少,你直说。“李阳冷哼一声,要说钱,他真的不缺。
“嘿,林先生,这问题,要的可不是钱。“何老二摸了摸自己的光头:”您知道吗,要是让人知道这事情是从我这里传出去的,可是得掉脑袋的。“
“你什么意思?“李阳眯着眼问道。
“这事情隐秘的很,林先生您不是第一个问这个问题的人。何老二摸了摸手腕上的疤痕,当年有人匿名要他调查这事情,出价两个亿。
“两个亿?“李阳有些惊讶了,这女的什么来头,要价两个亿??
“对,您也知道:我一向拿钱办事,何况给的这么多。“何老二啧了下嘴。他当时派了手下几个人,潜入了牧家,花了三个月时间,弄到了一点零头消息。
连他都这么费力,李阳越来越感觉不对劲,要说情报这一块,何老二称第二,那是真没人敢称第一,有的时候有些人为了不被何老二探察,甚至要额外给出封口费,还得用有用的秘密压在这里,作为交换才行。
就连何老二,都花了三个月时间!这得多难!
“林先生您高看我了,我根本就没有得手。“何老二也不尴尬,反倒是眯了眯眼,话里带着股煞气:“消息拿回来了一点,跟着一起来的,还有老子部下的脑袋!”
“你是说……“李阳瞪大了眼睛。
“对,姓牧的把老子的人杀了,还给老子送过来。”何老二嘿嘿笑道:却是有些阴冷。
“那这问题,你也没有答案?“李阳微微眯眼。
“有,不全,能给你个头绪,接着查我是不敢了,说下去掉脑袋,林先生你要是愿意,留下二文钱,立个字据,回头牧家找上门来,我能有个说法。”何老二拿出纸笔来。
看着李阳犹豫的样子,何老二也是叹了口气:“我明白的,林先生。”